&&&& 泽州回去后胡乱吃了点东西,第二天一早,早早就去了公司。但没想到,有人比他还早。
泽州深深吸了一口气,把毛绒玩具献祭一样献给了鹏飞,不敢说自己昨晚在承羿家的。他怕男人发起火来,拿把刀杀到姓李的家去。
然而,他的老板收了他的玩具后,想也没想就打断了他的笑脸,深沉的眼睛看着他,一句话也不带说的。泽州被这气氛搞得尴尬,有些心虚,然而没几分钟,鹏飞就甩了手机在他跟前。冷冷道:“自己看。”
看完鹏飞的手机,泽州觉得重新刷新了对承羿的认识。
“你的老相好要拿工作上的事威胁我。你到底站在哪边?”鹏飞挑眉,咬牙问。
泽州来来回回看那几条信息,又翻了承羿的号码,确定是他发的后,用见了鬼的神情对鹏飞说,“我没想到他这么幼稚……”
鹏飞这冷酷男依旧皱着眉头,他低头拿了根烟点燃,抽了一口才说:“他是不是不准备放过你了?”
泽州含着冷笑哼了一声,他也想问呢,怎么爱也不是,不爱也不是,上天是嫌他不够凄惨么?
而他错就错在,不该凭意气拿下那个单子,现在骑虎难下,能不能顺利退场,真的不是他说了算的。况且,这里面牵扯的还有鹏飞。
“你打算怎么办?”鹏飞在那边问。
泽州痛苦地垂下头,不知该如何应答。而这时,鹏飞敲笔的手也停了,他抬手捏住泽州的脖子,讳莫如深地看着他。
泽州又被他看得浑身起鸡皮疙瘩。从今天一进办公室,他就觉得他的发小很不寻常。若说是心情不好,也不像,倒像是心情太好了,不知如何表达才是。泽州缩了下脖子,有些不确定地问:“你有法子了?”
鹏飞顺着掐他脖子的手拧过他的头,盯着他的脸沉默了一会,好几秒后才对他说,“我们结婚。”
“啊?”泽州吓得从椅子上毫无形象地摔了下来。
鹏飞淡定地用脚接住他往下掉落的屁股,很自然地回应道:“去美国。结了婚他自然不会找你了。”
鹏飞对承羿,那是恨了透顶的,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他一点也不好奇。只是,他说不出哪里怪怪的。他回头惊魂未定地看着鹏飞,重新站好,坐下,发现鹏飞眼里是前所未有的认真。
这他妈有点扯淡……泽州擦擦额头不存在的冷汗,压根没敢应声。鹏飞皱着眉头又开始敲笔,“你不愿意?”
泽州狡黠地眨眨眼,带着笑的声音调侃说:“怎么不愿意,多好一适龄青年啊,英俊出彩,能力非凡……”说完,话音一转,就听他继续道:“但帅哥你容我考虑两天行不?”
鹏飞与他关系再好也只是朋友,男人有一片美好光明的前途等着他,不该牵扯进这些破事中来。他与承羿,善终与否,都不是别人能轻易插手的,他了解承羿行事的手腕,若真逼急了,他是什么都能做的出的,而后果,他们未必承担得起。
鹏飞皱眉,因有事要处理,没时间多说,也只好点头。适逢来了助理的电话,面容严肃的男人抬头看向他,“有个客户你帮我去接下。”
中午,泽州到达指定地点时,打通了鹏飞给他的电话号码。电话响了几声被掐断,泽州眉头皱起,无奈再打了一遍。这回,那边很快接通,还没等他开始寒暄,一道年轻男人的声音迅速打断了他:“行了我看到你了。你朝后看。”
泽州没辙,只得听吩咐。还没来得及看得清相貌,泽州就被一身的迷彩服给唬住了。那人腿极长,身材高大,卷起的袖口处露着线条分明的肌rou,哪怕穿着军装,也穿出了一身痞子味来。来者对上他的视线,微微颔了下首表示看到了,收回眼神继续玩着手里的手机。他的脸可以说是非常英俊,常年在外面大晒,呈现出健康的麦色,只可惜,眉宇间尽是收敛不住的冷锐张狂。
泽州一贯就是维持表面上的客气。他上前领路,笑着问:“请问你是江先生?”
男孩扬眉,偏过头吐出嘴里的口香糖,才抬起头来看着面前气度从容的男人,“怎么?我爸没跟你说,要接的是我?”
泽州莫名觉得好笑,迎面逢上男孩的眼睛,摇头,“要不,我打个电话,您先等着?”
“打什么电话啊磨磨唧唧的。直接去明洲小苑。”泽州刚拨出号码时,发现男孩已经上了他的车。因着男孩的体重,他坐进去后,连车的底盘都下沉了那么几公分。
泽州不禁揉额,直觉这类人很难相处,带有强烈原始的动物性,是他从前没接触过的。他只顿了一下,接着问,“怎么称呼?”
“江震宇。”
“在当兵?”
“嗯。”
江震宇用手指点着手机,表情明显是不耐烦了。
对方不乐意说话,泽州乐得清静。他点点头,发动了汽车。这位是他们公司财主的儿子,对方怎么样他管不着,只要凡事做得挑不出毛病来,不要拂了鹏飞的面子就行。
就在车子平稳地在路上行驶的时候,江震宇又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