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又没带烟时,承羿递给他一根。
泽州看着烟也是chao的,就没接。
承羿的脸转了过去,一夜未睡的脸依然没有什么表情,仍是冰冷一片,“进屋,我冷。”
刚把门打开,承羿在门厅转了一圈又进了客厅,然后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泽州无奈地关上门也跟了进来。
承羿揉了揉麻木的脸,“我饿,煮点东西给我吃。”
看着承羿蜷缩在沙发上的样子,泽州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还是说,李总耍得一脸好厚皮?
泽州瞧他,他也冷冷地回视。一阵无声的对峙后,泽州冷冷地挑了下嘴角,收回眼神,走了。出来的时候,扔给承羿一碗泡面。
傻逼……泽州狠狠地咒骂了一句,然后收了衣服去洗澡了。
昨晚跟崽子闹太狠,身上黏腻得不像话,要他伺候李总,他没那工夫。打开淋浴让热水浇在身上,舒服多了,泽州还是忍不住想,什么时候他们李总,这脸皮厚成了这样?
浴室门把被从外面转动,泽州冷眼看了一还反锁的门,心想,妈的,这时候了,还想进来,谁给他的勇气。滚一边去吧,老子现在连一眼都不带看的。
于是在门被打开的时候,泽州还吃了一惊,过会儿才反应过来,骂了一句,我Cao,忘了门上次被那个小崽子搞坏了。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们的李总一进来就遮了一点光,浴室顿时暗了一个度。他看了一眼洗漱台上的两把牙刷,眉头皱下来,弯腰到柜子里找新的。以前跟泽州在一起的时候,他知道男人总喜欢备几把新的在抽屉里。找到牙刷,冷酷的男人又挤了点新的牙膏,一言不发地刷起了牙。
瘦得肋骨凸出的男人背对着泽州,突出的肩胛骨随着动作上下起伏着。
泽州看着沉默却倍感沧桑的男人的背,却在某个时刻想起,以往都是两个人一同站在镜子前刷牙的。那时的他像个发光体,就连早起慵懒的睡眼也迷人万分,他剃着胡子,性感得一塌糊涂。
此时泽州想的却是,妈的,这要是赖在这里不走了怎么办?
脱得只剩一条内裤的男人神情冷清站到他的身后,一双大手在他身上打滑,淡淡地来回触摸,“这里有手指印。”他一路向下,在大腿处摸着,“这里也有。”语气里说不上来是悲凉还是伤心。
泽州冷哂,“对,我跟别人睡了,那又怎样,你情我愿,跟你一毛钱关系都没有,轮不到你来Cao心。”
承弈闭了闭眼,他走过去,用脚踹了踹洗漱池,洗漱用品跟着晃了几晃,然后又差点拆了浴池。那些痕迹,让他心里好像扎了无数把尖锐的剪子,刺得难受。
泽州冷眼看着,跟看喜剧似的,别怪他冷漠,这个时候,他好像脱离了自己的躯体,站在上方俯视这场闹剧。他仰头细索近来的一切,细细地想,想自己哪里让李总这么惦念了,到现在都撒不了手。
他只看见了自己身上的印子,却没看到那些为他拼命留下的丑陋疤痕。两个人闹到现在,在外人眼里早就是一场笑话了。他看不透承弈的想法,正如承弈也看不透他的想法一样,对此,他只能说:“我俩不在一起,对谁都好。”
因为刚刚的暴走,承弈的拳头,手脚都流了血,把地上的水染红了一片,可他还是冷漠地,无动于衷地看着泽州,冷淡地说:“这次,我们好好过。”
看到承弈那理所当然的冷酷样子,泽州咬着牙笑了,他擦干了身子,从柜子里拿出一根烟抽。
养成了嗜烟的恶习,在哪里,他都备着烟。他不在乎这条命,就如同不在乎面前这个人的所有想法一样。
他弹着烟灰,对承弈吐了哥烟圈,“你过来。”
承弈的脚一路带着血走了过来,站在泽州前面,泽州把烟头掐熄在他赤|裸的胸膛上,男人脸色变都没变。
泽州觉得他可怜。因为他跳出来了,但是他还在原地。
泽州上楼的时候,男人也跟在身后,没人给他处理他腿上的伤,他自己也不去搭理,任凭鲜红的血稀稀拉拉地滴在家里的地板上。
泽州一看就烦,他妈的这李总又在做给谁看呢?在以前,这确实是他的软肋,他见不得承弈受一丁点伤,但是现在,拿这个来试探,没用!除了增加他的反感,这男人就不会再做高级一点的事情吗?
一直拖到床上,泽州忍无可忍,胸腔似乎要爆炸,“叭”的一声抽了承弈一巴掌,“要么滚出这个屋子,要么给我把地上收拾干净!”
也就是现在,泽州意识到,原来当初那点习惯性的心疼,现在也丝毫不见了。
承弈怎么可能没意识到这一点,他看着泽州,而泽州微笑着,无动于衷地看着他。看他挣扎,甚至可能还在骂着,如果忍不了就滚,别赖他妈在他这儿。
他知道,他知道现在一旦反驳一句话的后果,所以他聪明地选择了闭嘴。甚至多看他几眼,都会惹来对方的厌烦。他都知道,所以他在忍,没人知道他忍得多煎熬。人就在他眼前,他伸手就能够到,但他再也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