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草,沈谦慎回到车里,浑身淋得透shi,衣服裤子都贴在身上,上身尤甚,肌rou的颜色和胸前两点尽现。
&&&&岑嘉钰小声问道“车上有毛巾吗?我闭上眼睛不看你,你把身上擦一擦,省得感冒。”
&&&&沈谦慎听她声音就知道她在不好意思,只摇摇头:“不过就是淋了点雨,我一个大男人,还能病了不成。”
&&&&岑嘉钰暗道不好,直觉认为沈谦慎接下来几天要生病。
&&&&待驶到海市内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海市是个不夜城,仍然辉煌热闹的紧。
&&&&这会儿雨早就停了,沈谦慎身上略略干了点“我们找地方吃晚饭吧。”
&&&&岑嘉钰还是担心他会感冒:“算了吧,我们先回学校图书馆,把书卸下,然后你赶紧回去洗个澡才好。”
&&&&沈谦慎不同意,方向盘往左一打,“下馆子还得等。简单点,吃个馄饨!我可是饿了!”
肚子配合地发出声音,然而,却是岑嘉钰的肚子。
&&&&岑嘉钰再也无从反驳,只得弱弱回应一声“那好吧,今天你帮了我好大的忙,我请你。”
&&&& 沈谦慎看一眼旁边人脸上的胭脂色,乐呵呵地把车停在了路口的馄饨摊边。
第7章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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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啧”阮云裳一边旋转着丹琪口红,一边和岑嘉钰耳语:“不错不错,的确有几分颜色。桃花眼儿红红嘴,皮肤光滑,手也美。只是可惜鼻子略塌,脖颈稍短粗。她这旗袍领子要再做低一点,要么就再高一点全包住,这么不上不下哦,脖子跟断成两截似的,不好看。”
&&&&阮云裳自己生的美,对别人的美总是略带几分苛刻,总听说“文人相轻”,想来美人也是相轻的。
&&&&岑嘉钰戳戳她背,“人家售货员正看着你呢,我们把口红摩挲了这么久,不买的话,那脸子就要下来了。”
&&&&阮云裳全然不担心:“把那盒胭脂再拿我看看。”输人不输阵,是她在社会里学到的一课,她当歌女时,邻居家也很是有些闲言碎语,他们嘴里说着可怜眼里露着鄙夷却从不曾伸手帮一把的,那时阮云裳就硬了心肠,管别人怎么看怎么说,自己要开心才好。
&&&&阮云裳最后当然还是买了支口红并一盒胭脂——她自绉了一句诗“若要人夸颜色好,须得口红与胭脂”,看康克令西施只是顺便。
&&&&到常去的小店里坐下了,阮云裳开始用正常音量和岑嘉钰八卦了。康克令钢笔能在宏安百货设柜台,自然是不便宜的。但最近生意着实好,因为那个柜台的售货员美的紧,口口相传就有了“康克令西施”的美誉。
&&&&阮云裳喝了口白水,她唱歌要张嘴的,怕茶渍黄了牙齿不好看,“你最近看小报上说了没,康克令西施现在可是全国有名。有个记者从汉口特特跑来海市,就是为了一睹芳颜,结果呢,也就花了四块钱买了支最便宜的康克令钢笔。要知道,好多公子哥天天来,还天天都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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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云裳问道:“你家老太太病好了吧?”
&&&&岑嘉钰却有点走神,那天晚上,钱胜帮着她把书搬到图书馆就被她催逼着回去了,这都过了五六天了,还没见着人,心里面多多少少有点放不下,难道是病的太严重了。小时候听说过佣人家里的小孩感冒发烧成了傻子的,他不会这样吧?!
&&&&阮云裳摇摇她:“你怎么啦?神游太虚一般的。”
&&&&“哪里,不过昨天晚上睡得不太好——啊,你说我家老太太,病从没好过,只看能坏到哪里去罢了。”岑嘉钰说到自家的活祖宗有些无可奈何:“虽说一家子都是靠着她过活,但她既见不得谁好又要大家记挂着她的恩,实在是难说的很。”停顿了下,岑嘉钰又摇摇头:“但听我nai妈妈说,她也着实心中愤懑,我祖父本不是要娶她的,既然过了门,那也就过日子呗,我祖父败着她的钱却又把姨太太疼的心肝似的。好容易熬成婆,几个儿子又都不争气,早年趁我祖父过世便打发出去的姨太太呢,儿子却做买办发了家。她原也是要强的人,这般一辈子都争不过,心里头自然是过不去。她心里头有道坎大家伙就都得在这里摔一跤。摔着摔着,如今一家子都Yin阳怪气。”
&& 阮云裳戳了盘子里一个糯米团子给她“呐,你喜欢的甜口的。”
&&&&岑嘉钰咬了嘴里去,这几天回了趟家,又被老太太指桑骂槐说了一顿,不知又是嘉绮嚼说了啥,其实老太太不见得把她放在心坎上,也不知道她有啥好图的。
&&&&阮云裳掸了掸衣裳:“倒是有件正经事和你商量的。”
&&&&岑嘉钰好笑:“知道正经了?刚刚说人家康克令西施,就跟纨绔子弟挑姑娘似的。你说呗,我听着呢。”
&&&&阮云裳歌舞场上认得一位做茶叶生意的陈先生,阮云裳本是不大在意的,她对茶叶就不爱,商人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