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
纪承沣微顿,问:“你明天真有早课?”
这算打探吗?
年歌扬了下眼尾,说:“对啊,我怎么会欺骗老师呢!怎么,难道纪老师想请我吃早餐吗?”
纪承沣唇角略一勾,像是笑了笑,“没什么,早点睡,期末了老师们都爱点名,最好还是别逃课。”
年歌:“哦!我谢谢您嘞!”
当她再躺回床上时,楼上果然没有了半点声音,连拖鞋趿地的声音都没有。
要么,纪承沣已经睡了,要么,他足够小心翼翼。
年歌的瞌睡虫却离家出走,她躺在席梦思里,空调风习习拂过,脑子格外清醒。
分秒流逝,她苦巴巴再睁眼时,已过凌晨四点。
诶,主播的作息要纠正真的太难。
年歌索性爬了起来,打开电脑,继续剪辑晚上录制的视频。
当她抽离出开黑时的心境,再去审视纪星言的所作所为,她竟觉得这个人比想象中的还要有趣。
尤其是剪辑到自己强迫他关掉外挂之后,他们苟在通往机场的桥上,敌人子弹扫射过来,纪星言为了防止被爆头,居然直接趴在地上并且将头藏进了车底。
怂得要死,最后子弹全打在了他屁股上。
“哈哈哈哈哈哈哈!”
年歌忽然放声大笑,手一抖剪辑出错,播放速度放慢,她看见子弹一颗颗慢动作射向纪星言屁股
呵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年歌再也克制不住,每剪辑一段她都能发现纪星言更逗的行为,结果,她爆笑到天明。
清晨六点左右,夏日朝阳冒头,一缕光突围厚重窗帘,落在室内地板。
年歌连夜剪辑出自认为爆笑的视频,并迎着朝阳将其发布在了微博,然后她打了个呵欠。
困意席卷,她终于倒头呼呼大睡。
放纵一夜的她不晓得,一墙之隔的楼上,纪承沣被她的魔音吵得整夜失眠。
褪黑素,耳塞,音乐,他什么都尝试了。
每当快入眠那刻,女孩魔性的笑声都会响起,到最后他都分不清是女孩在真笑,还是他失眠所产生的幻听。
总之,失眠的起因是年歌那穿墙的笑声。
纪承沣忍受一夜却没有下楼提醒年歌,毕竟,是他搬家在先,小女孩嘛,报复心重点可以理解。
七点整,闹钟准时响起,纪承沣秒摁,旋即起床。
二十分钟后。
当年歌将将进入深度睡眠,梦见剪辑的视频被疯狂转发,自己微博粉丝数猛涨的时候:
咚咚咚咚!
哐哐哐哐!
叩叩叩叩!
阵阵闷响闯入梦中,耳边犹如正播放小品砸墙,她最后没能幸免,被这砸墙声吵醒了。
心跳加速,头皮发紧,眼皮似有千斤重。
伴随着砸门的声音,年歌艰难地爬下了床。
她拖着沉重的脚步往客厅走,面沉如水,像带着杀气的刺客。
年歌拉开门的瞬间,冷漠又愤怒的说:“扰人清梦者,死!”
下一秒,西装革领,衣冠楚楚的纪承沣出现在她面前。
年歌没睡醒脑子有点不够用,她呆立于门后,伸手揉了揉眼睛,以为是在做梦。
却见男人理了理袖扣,眼噙笑意看她:“昨晚吵到你很抱歉,怕误了你今天的早课,特意来充当闹钟。”
年歌:?!
她瞪圆眼望着男人,满是不可置信,脑子当机,全然忘了自己现在正蓬头垢面。
“聊表歉意,还有一个小时就上课了,别睡回笼觉。”纪承沣忽略她震惊的表情,语气真诚,仿佛真的只是为了昨晚的事特意来提供叫醒服务。
话毕,他便抬步下楼,背影渐行渐远。
待年歌缓过神时,男人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她被气得一笑,嘭得甩上门。
啊啊啊啊啊!
她气急败坏的跺脚,心中辱骂着这个小心眼的死男人!
还老师,教授,研究生导师呢,根本就是个人面兽心的垃圾男人!
年歌耗尽毕生所有脏话在内心将纪承沣骂了遍,又将手机调成飞行模式,然后才蒙着被子躺倒睡觉。
一分钟,
十分钟,
半个钟,
最后时针跳了一格。
年歌却痛苦的发现,她睡不着了。
心慌气短,身体疲惫,可闭上眼又无法进入梦乡,她的脑子比任何时候都清醒,甚至有些亢奋。
老师会不会点名,视频会不会有人关注,纪承沣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很生气,他为什么要来招惹自己各种想法陆续涌进脑内,惹得她再也无法入眠。
被窝里,年歌重重叹气,最后认命地爬了起来。
洗漱化妆一气呵成,她想,既然担心被点名,不如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