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铁灰色的崖壁印着粼粼的水光波动了起来。
琉郁握紧了拳头,显然是被那句话给伤到的了,表面上却还是无比恭敬地样子,顺着琉沙的目光探寻着四周的环境,惊讶的表情怎么也收不住,讷讷地开口满是惊疑:“这是我被封印的地方的后面!”
“封印?”琉沙皱起了眉头。
“正如父王所想,是琉阙。”琉郁深吸一口气,却是再慢慢慢慢地吐出来,空气被困居在胸腔引起一阵烦闷。
魔族基本上都是双生子,魔族本性凉薄,讲求的是成王败寇,双子争夺,成者可获得家族所有的荣耀,而败者只能够被迫臣服于胜者之下,而魔族嗜杀,败者一般都被胜者所杀,琉郁自己则是拼得一己之力得了个被囚禁封印的下场。在很多年前,或许就是一千多年前,琉郁所被封印的地方其实是处于地下,经过岁月的磨砺,沧海桑田,那块地方就成为了现在的这个样子。自己的力量一直受阻原来是受弱水的影响,而弱水现在已经沉淀,原本的封印之力就逐渐地削弱,让自己的Jing神力可以开始更大范围的活动了!接下来就碰到了那个意图不轨的修士以及邱素素这个倒霉丫头,一千年太长了,这一千年的孤独几乎要将他的心磨砺成一面光滑的镜子,都说心如明镜,但人的心怎可能就成为镜子呢?更何况他还是一个半魔,所以他没有嫌弃邱素素的弱小,宋兴屿的弱小,只要逃离这个囚笼就好了,外面天大地大......
外面是自由的天空,连空气都带着自由的芬芳,身上衣服还沾染着弱水,弱水,他和他的父王就在这弱水之下相伴了近千年呵,一种无法名状的心情在心里面发酵着,果然,自己也只是个半魔啊......琉郁抿紧了唇,眉眼低垂,宋兴屿的脸是相当正气的少年脸,而他此时的样子就像是一个略带倔强的少年,同时又有着淡淡的示弱。
“魔界现在也就是没有你的安身之地了。”琉沙身形动了,向着外面的出口走去,现今的身体极度的虚弱,或者说是自己的灵体的虚弱,他感觉自己附身的小子快要醒过来了。
“是的,父王。”魔界不是我的安身之地又如何?天下之大还找不到一个安身之所?琉郁淡淡地想着,却跟上了琉沙的脚步,微微落后于身前的人三步远的距离,不多不少,身前的人填满了他的视野,自己却和他保持着最为安全的距离,一个你察觉不到我心中所想的距离。
“唔——”身前的人突兀地倒下,呻|yin出声,琉郁险险才将琉沙的身体给扶住,抱在怀里,心脏的搏动不受控制地紊乱了。怀中的人脸上缀满了痛苦,俊秀的脸异常地扭曲着,琉沙尽力用手遮住眼,好似那金色的阳光会灼伤自己一般,“旭、日之阳——”旭日之阳,旭日之阳,梵天你真是为你所喜爱的人类愿意献出你自己的一切,以身为炉,以灵体献祭,就为了这个旭日之阳,就为了这旭日之阳,可是你可曾料想到,挡住你的会是这你最爱的最为亲爱的人类......
“父王——”旭日之阳是何物?琉郁满脸焦急不似做伪,却无比惊疑地看着那残留在昏迷过去人的嘴角的笑,父王你这是......鬼使神差地,琉郁伸出手摩挲着怀中人的脸颊,青涩得要命,可是住着一个那样高贵的一个灵魂,让人抑制不住的心跳加速。琉郁眼神暗了下来,忍不住低下头来用舌头慢慢地舔舐身下人的唇,只是舔舐,没有任何进一步的动作,“父王,只要慢慢来就可以了吧......”
“唔——”雷战野轻yin出声,努力睁开眼睛,外面的阳光让他感觉到不适,但也并不算是太过于困难,然后雷战野立马被眼前的景象给吓得惊掉了——表哥在用舌头舔他!这、这、这、这,他被自己的表哥给轻薄了!
雷战野呆掉了!呵呵呵呵......这充满恶意的世界!
琉郁还保持着自己用舌头舔舐着雷战野唇的状态,丝毫没有料到身下的人会突然醒来,可就算是醒来了又怎么样?他琉郁可曾顾忌过什么?
琉郁支起脊背,停止了自己的动作,看着怀中僵硬地少年十分淡定地说着废话:“你醒了。”无比淡定,无比自然。
“啊——嗯。”雷战野看着眼前人没有丝毫心虚和别扭的脸,深深觉得自己刚才是脑抽了才会想那些不靠谱的东西。到底心里还是存了几分别扭,看着自己坐在自己表哥怀里的状态,心里别扭更盛了,却也没好意思开口,脑袋有些眩晕却也不算特别严重,强撑着想要起身。
琉郁自然知道眼前少年心中的别扭心思,可也没有那么无聊想要去理会,只是没有什么表情的看着少年颤巍巍地起身,抿着嘴带着别扭的神色问道:“刚刚谢谢表哥为我疗伤。”
疗伤?琉郁看了他一眼,既然别人都自己圆好了刚才的那一幕,自己顺杆而下又何乐而不为呢,他淡淡地瞥了雷战野一眼就转过身去,忽视少年略带苍白的脸色和那紧盯住自己的目光,说着自己都觉得嗤之以鼻的话:“你我可是表兄弟,又何必言谢。”
“那是。”雷战野小声嘀咕,脸上却是浮起一层喜色,遮盖住原有的苍白神色,轻松之感在心中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