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的各种稀奇古怪的物品,白骨八音盒、动物头壁挂、巫师尖顶帽等等等等,不一而足。
艾德lun小心翼翼从这几家小店门前穿过,在它们不远处,有一个相对而言毫不起眼的小店面,看样子只是贩售简单的礼品。艾德lun抱着最后试试的心态,推开了小店的玻璃门。
艾德lun在排柜间转悠,眼尖地发现了同样牌子的钢笔。看来他的运气还不算坏,艾德lun高兴地打开笔盒。遗憾的是,里面没有黑色的款式。
“小伙子,真有眼光。知道这个牌子的人可不多。”店主是个老太太,一头白发乱糟糟的,看起来疏于打理,嘴巴里的牙齿不剩几颗,笑起来漏风,她见到艾德lun拿起笔,就从柜台后走出,走到艾德lun的面前,伸出满是皱纹的干枯的手,指着笔盒上的一串字母,“知道这个单词什么含义吗?”
“文具牌子还有特殊含义?”艾德lun好奇地问。
“当然。”小店的生意冷清,难得遇到一个活的,老太太话有点多,“传言很多很多年前的战火纷飞的年代,有一个心灵手巧的姑娘,留在家乡等待她远在战场的心上人。后来战争结束了,她的心上人没能回来。为了纪念她的爱人,她在她制作的每一件物品上,都刻着这个单词。这个词汇来自古巫语,现在的拼法是音译的,意思是‘挚爱一生’。”
“挚爱一生。”艾德lun重复了一遍老太太的话,他摩挲着钢笔外壳,又问,“你说的古巫语是什么语言?为什么我从来没听说过?”
老太太神秘一笑,露出豁口的牙:“你才多大?你不知道的东西比天上的星星还要多。”
“不说就算了。”艾德lun把手上的银白色钢笔放回盒中,又翻翻拣拣,想挑支最顺眼的。
“说了你也听不懂,不过可能下次来的时候你就懂啦。……不用挑了,这个牌子的东西,每种颜色都不多,卖完就没啦。”老太太还是笑眯眯的,“重要的还是合眼缘,你刚才拿着的银白色就不错,不管是送人还是自己用。”
艾德lun赞同地点点头,第一眼看中的确实比其他颜色顺眼。他又取出刚才挑中的笔,试着转动几圈,银白色的笔杆转成一个圆,和黑色的同样漂亮。和奥利维特也很搭,他想。
“就它吧。帮我包起来,谢谢。”
“稍等一会。”店主老太太拿过笔,颤颤巍巍走回柜台。她包礼盒的时候也是乐呵呵的,别看她年纪挺大,折得倒是整齐漂亮。
最后给小礼盒打上蝴蝶结,老太太将包装好的钢笔盒递给艾德lun:“欢迎下次再来。”
艾德lun接过,和老人挥挥手,他走到玻璃门前,身后又传来一句叮嘱:“别再摔断了哦。”
“知道了。”艾德lun头也不回地推门出去。走到单车前,他忽然想起,自己好像没说过摔断过一支吧?真是奇怪的老太太,艾德lun耸耸肩,不是很在意。
离开小礼品店的时候,外面天已经黑了,艾徳lun沿着来时的路回头,再次穿过那片奇怪的店面,回到热闹的主街道上。从小路上穿出的那瞬,他似乎从另一个独立的奇特空间回到了现实世界。
路灯照耀下,艾德lun两指轻捏着钢笔盒,来回摆动,花费一整天总算完成一件事,他现在心里还挺高兴的。把盒子塞进衣服口袋,艾德lun双手紧握车把手,朝回家的方向用力踩下脚踏板,忙碌了一天,他现在最想做的,就是回家好好休息一会。
凯恩一家(再次强调,不包括艾德lun),提前结束了他们愉快的夏威夷之旅。原定于周日晚上的飞机,因为某些原因,改签提前了半天。
周日,时间接近中午,楼下客厅传来一阵喧闹声,艾德lun误以为家里进了贼。幸亏他分辨出了亚历克的大嗓门,否则他就要报警了——得益于此,他终于从那个亢长的梦境里挣脱出来。
真是见鬼了。
艾德lun再次梦见了奥利维特,这一回,还有他的玻璃罐子以及幸运星。就在那个嘴巴漏风的老太太的店里,奥利维特认真仔细选购了大把的彩色折纸和一个空罐子,并在老太太的怂恿下,买了一本《儿童折纸三百种》。
一整晚,艾德lun都陷在这个可怕的梦里。这次没有变成狼,也没有换牙,奥利维特只是坐在沙发上,陪着西雅看电视,然后手上不停地折着幸运星,一颗又一颗,一颗又一颗……
如果没人吵醒他,或许他会把这个无限循环的梦一直做下去吧。想到这里,艾德lun不由打了个寒颤,从未像现在这样觉得把他吵醒的亚历克可爱过。然而这种对拥有一个弟弟而满怀的美好,仅仅只持续了5分钟,在艾德lun发现他们度假归来,没有给他带手信之后,这种“兄友弟恭”的错觉瞬间消失殆尽。
他们甚至没给他带椰子。
艾德lun懊恼地回到房间,打开了奥利维特折的幸运星——梦里奥利维特在每张彩纸上都用花体写满字,他只想看看会不会是真的。
艾德lun只拆了3个,就确认了这个事实。他被震惊了。虽然花体写的文字他一句也看不懂,但是很显然,如同他梦里见到的那样,奥利维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