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侣的破釜沉舟,仿佛周围的一切对他再也没有任何意义,所以没有喜怒,没有哀伤,归于沉寂。
因而她见到白初窈时会有所惊异,原来这就是她兄长心中惦念不忘的的姑娘。
尝矜绝代色,复恃倾城姿。
这描写的就是眼前的姑娘,果然百闻不如一见。若她是一个男子,在生命里曾经出现过这样一个女子,也是要惊艳她的整个时光。
她惊讶的是,这原本在他口中已经去世的姑娘,如今却是好好地站在这里。她本来打算和这姑娘处好关系,过后再问问他怎么回事,没想到他自己也在这里,倒是她多想了。
这其中的曲折离奇也只有他们二人知晓,怕是一段很是漫长的故事。
“不了,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我经纪人已经在楼下等我了,下次再见。”她温柔一笑,转身离去。
白初窈被她的风姿深深吸引,直到她背影消失在电梯口仍还恋恋不舍。
她叹息:“这个姑娘举手投足间的优雅气质真是……”
聂靳钦浅咳一声,示意她旁边还有人在,不要将他无视得这么彻底。
白初窈恍若未闻,继续感叹:“真是可惜。”
她话音一转,转头看向面色深沉的男子,戳了戳他的前襟,说:“你怎么和她一点都不像,闷葫芦。”
他竟想了想,回答她:“大概因为不是亲生的。”
她挑眉:“你好像没有和我说过你家里的事情。”她竟然不知道他父母离婚了。
说来也怪,两人当初在一起好几年,竟谁也没有提到过家里的情况。
她没有说过家里的情况,他也没有问过。即使当初两人即将谈婚论嫁,她也只说过要带他去见很重要的人,可是后来终究没有机会实现。他不知道她就是白家的独女,即使风晟和嘉懿有着不少商业往来,他也从来没有将她和嘉懿白家联想到一起。
也是,如果不是白家的势力阻隔,他怎么会找不到她还存活于世的蛛丝马迹。即使他当初再不愿意承认不也承认了她真的已经离世的事实。
“故事很长,我回去讲给你听。”他一手抱着儿子一手牵着白初窈走出摄影室。
***
聂父聂母是家里介绍认识的,说不上有多深的感情,但也相敬如宾。
在两人还没有生育之前,两人的感情倒也算得上稳定和谐。生下聂靳钦之后,两人的感情如虎添翼,突飞猛进,有了更深一步的进展。如胶似漆,甜甜蜜蜜,那是两人感情最好的一段时期。
隔年,聂靳裴呱呱落地。
风晟的产业发展得越来越大,聂父开始整日周旋于商场之间,忙得一周都难以回几趟家,两人见面的机会也越来越少,关系也渐渐冷淡疏远。
说不上硝烟战场,但聂靳钦自记忆以来,他的父母就聚少离多,即使两人在家里有没有多少话可说。聂母是典型的江南女子,性格温婉柔和,聂父的性格在商场上运筹帷幄,性格强势,他商场上的事情说给聂母也听不懂。
夫妻两人一直貌合神离,同床异梦。
终于,聂母受不了一个人坐在冰冷的房子里,等着早已没有多少感情的丈夫回家。在他九岁那年,聂父聂母签了离婚协议,结束了早已名存实亡的婚姻,孩子一人抚养一个,和平分手。
聂父聂母离婚之后,聂母去了法国,在法国遇上了她的初恋情人邵启阳。邵启阳的妻子几年前难产去世,他独身一人将女儿抚养至六岁。两人见面之后,觉得还有些情意,便在巴黎扯了证,再次组建了一个新的家庭。
聂母再婚之后,聂靳钦就再也没有见过她。直到他去国外念大学,偶然间遇到了当时正在lun敦塔桥游玩的聂靳裴和郁柠,这才有了些许联系。
如果他去欧洲出差,有空的话会把聂母约出来吃个饭,喝喝茶,很多时候都是郁柠陪着聂母一起。他和聂母的关系算不上很好,这么多年再深的感情也已经淡薄如水,更何况本就没有多深的母子之情。
与其说他和聂母关系较好,倒不如说他和郁柠算是较为熟悉。两人年岁相差不大,加上聂靳裴的关系,他对她会多加照顾,算是把她当成了自己的妹妹看待。
郁柠身上恬淡如水的气质主要是经聂母的耳濡目染,多年熏陶而成。所以两人站在一起,虽不是母女,却胜似亲生母女。
难怪她觉得在餐厅遇到的Camille身旁的中年女子总有股莫名的熟悉感,原来是聂靳钦的生母。
“那我要不要找个时间去拜访你的母亲?”白初窈偎在他怀中,仰头问他。
“不用。”他摇头,轻声说,“当初他们离婚的时候就说得很清楚,互不干扰各自的生活。她已经有了新家庭,她关心的也只是现在在她名下的孩子,至于我和她,一两年也见不上几次面,没必要。”
她听得这话却是有些心酸,她从小在一个完整幸福的家庭中长大,父母恩爱,兄妹和谐,所以也没遇过什么挫折。
可身边的男子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