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正常。
梁进见兴业的人夹个包匆匆往过走,站起来朝着那人吆喝了一声:“诶,你过来。”
那人被个小子像二小子的吆喝心里不舒服,却还是走过来:“你不是梁怀民家的小子?你爸的事,我们也难……”
梁进将手里的烟扔到地上,抬脚踩灭,歪着头问:“带钱来了?多少?给我。”
那人嘿了一声:“你爸那么憨厚的人怎么生出你个痞子样的?你个小鬼懂什么?我跟你爷nai说。”
梁进站直身子比他还高一个头,伸手提着他的领口把他往村外拖:“那你别说了,咱们到说理的地方说说,你私挖滥采,隐瞒事故不报,看谁比谁能耐,谁先搞死谁。”
那人抓着梁进地手,原先以为他在开玩笑,可瞧这架势,倒像是来真的,赶紧说好话:“咱们好好说,你别胡闹不是?”要是以前,他还真不怕,谁知道就这么背,偏碰上省里狠查私挖滥采的时候,要是捅出去了,那可真要弄死他了。
梁进伸手:“拿钱,要么去能说理的地方去,他们是软柿子,可别想那样拿捏我。”
“不是,你个孩子能做主吗要不我们和你爷nai去说,再不行找你姑父,他不是环卫处的领导吗?”
梁进不以为然:“他们关我屁事?我老子没了,我当儿子的不出头,指望他们?别废话,麻溜的。”
在大道上不适合说这个,梁进把他带到程浩家里,看着他从包里拿出几沓钱:“别家我只给了一万,你爸也是老资历,看在和你姑父熟的份上多照顾点,四万五,多了没了。一年也赚不了几个钱,一来事连老底都掀了。这事就这么了了啊,我就不去你家了,剩下的你交代。”
上辈子梁进不知道给了多少,他只觉得少了个人,心里难受。既然老天让他重活一回,为什么不能再把时间提前?这样他就能劝爸离开,不用遇到这件事。
一条活生生的命,换来这些钱,这杆秤怎么都没办法放平……
程浩刚架起锅,就听到这事,连自己的家伙都没带就往回跑。两个村虽然挨得近,到底是一片野地,他跑得快断气了,才到学校,初三班,那小子不在。
又去他家,他那三姑说上学去了,转来转去带着疑惑回到家,梁进可不就在炕上坐着,对着一堆钱哭得歇斯底里。
作者有话要说: 新文开喽,这个男主的性格会不一样一点,求收藏求支持,么么哒。
第2章 2
梁进虽然才十五岁,五官坚硬深邃,长得也高,是耐看的长相。要是能养起来,不再面黄肌瘦也是村里抢手的俊俏后生。
程浩走过去抹了他的眼泪,气道:“大老爷们哭什么,叔……回来了吗?梁进,你这样我也难受。”
最后还是将梁进抱入怀,认识这么久,是他第一次见沉默压抑的梁进有这么大的情绪。
好一阵,梁进收拾好情绪,抬起袖子抹去眼角的残泪,红着眼眶,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我爸今天就能回来了,我得去张罗,棺材还没定,用红松木,再做两件好点的衣服。这钱,我拿一部分,剩下的都放你这。”
程浩惊了下,连连拒绝:“这不是小数,我不敢管,要是我没忍住动了心思……”
梁进想起上辈子程浩一直拦着不让他去矿上,他拧着一根筋非要去,两人为此大吵一架断了来往,就算在路上见了也只如陌生人。
这种僵持的关系在两年后才有所缓解,程浩先低头,只是好话没说两句,程浩劝他辞了矿上的工作,两人一起到市中心支个摊子卖饭去,虽然苦了些,但他得了真传,有信心能把生意做红火。两人闹得不欢而散。
他们村离城近,梁进闲下来就进城转悠,眼睛不住地搜寻,程浩的摊子摆在不起眼的角落里,生意却意外的红火。他站在不远处,看着程浩忙碌,炒菜、擀面、收钱、找钱,人本来长得高大俊朗,笑起来更勾人。他看着那个小摊人来人往,过了饭点,程浩坐在那里皱着眉头抽烟,不知在想什么。
梁进嘟囔着骂了一句走了,只可惜到死他也没坐下来好好的和成活说句话。
过去的遗憾和惋惜现在都可以弥补,梁进抿了抿嘴:“你怎么想是你的事,我只相信你。我先走了。”
程浩站在屋子里看着那道清瘦背影从视线中消失,对着那沓钱无奈地笑了笑,找了块布包起来,放到自己藏钱的地方待什么都看不出来,这才匆匆赶回去干活。
村里办红白事都会找村长做总管,梁进先去了村长家,让他帮忙定一副好点的棺木,钱给的只多不少,让坐在石墩上抽烟的村长惊了:“这么大的事怎么你个小子张罗?你爷nai不管?”
梁进闷声说道:“大伯,你别管了,这天气说冷不冷,说热不热的,我不想让我爸遭罪。定副好的,买两件好衣服,不让他寒酸的走。等清明了我给他多烧点票子,让他在下面也过好日子。”
梁进不懂办事规矩,所以只能交给村长。刚到家门口,院子里传来nainai的高声叫骂,还有刺耳的哭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