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到底要干什么?”
赵基嘴角一勾,并没有接六子的话,“很明显,你们失败了。你的兄弟们现在早就跟阎王爷跟前报道了,只有你,也只剩了你。”
六子恨得牙齿都要咬碎,“狗日的!要杀要剐一句话!我六子敢皱一下眉头,就!”
“就不是黑九门了?对吧?”
六子闻言大骇,不敢置信地看着赵基,“你到底是什么人?”
“是能要你命的人,也是可以帮你的人。”
“你会帮我?你为什么要帮我?”
赵基回到座位上绕有兴致地泡了一壶茶,淡淡地闻了闻,“我想你们真正的目标不是十皇子,”轻轻呷了一口茶,“而是太子吧。”
六子闻言一个激灵差点儿瘫倒在地,可是旋即他就猛地站了起来,对着赵基破口大骂道:“对!是太子,也是你们!太子不过是第一个,你们大周朝的皇室没有一个好东西!你们搜刮民脂民膏,欺男霸女,致使民不聊生,饿殍遍野。却还要残害忠良,陷万民于水火之中,你们对得起苍天大地,皇天后土吗?你们还敢忝居高位,满口仁义道德,安心受万民跪拜,你们这群丧尽天良的,根本不配!”
“说的好,大蜀的平天帝有你这么一位侠肝义胆,忠心耿耿的追随者是他的福气。”
“你到底想怎样!”
“我说过,是你让我杀了你,或者帮你,都在你。”
“我为什么要信你?”
“你现在还有的选择吗?”
赵基说完,不待六子考虑,就转身走了出去。此时,外面阳光正好,瓦蓝蓝的天,万里无云。可要不了多久,朝堂上却很快要变天了。
十皇子被救回后,皇帝下令革了内外城兵马司的指挥使,内城新任的是李广然的一个部下。外城的却是由九皇子赵萧举荐。至于那天碰巧看到,施以援手的李越因为没有官职在身,皇帝只下令嘉奖。
自此,京都一下子戒严起来,上至达官贵人,下至平民百姓,都在议论十皇子的事情。李越则趁机让父亲李广然加强了府中的防卫。李广然虽然没有说什么,但十皇子出事那日,兄妹二人双双外出,又一起回来,不得不让人怀疑。
李越履行了诺言,李珠妍却也要遵守约定,乖乖待在院子里,不得随意外出。可是过了一天还好,第二日,她就想赵基了,且思念的紧。奈何府中侍卫众多,特别到了晚上,宵禁更是厉害。无论后门,偏门,看门的人一看到她就摇头,想出府更是难上加难。
平日里也只能和李雪涵绣点儿东西打发一下日子,可她又时不时老是提起韩昌,旁敲侧击的试探,让人好不心烦。几次下来,李珠妍就恼了。只频频去看望那个为哥哥受伤的医女处,听她讲些新奇的事儿。
那医女名叫幽蝉,圆脸大眼,霎是甜美可爱,微微一笑,甚是柔美娇媚。人虽然很是温顺娴静,但涵养极好,又善言谈,且她从小跟随母亲走南闯北,见识过不少人和事,讲话颇为有趣。李珠妍本以为幽蝉见哥哥少年英雄,一时倾心,遂舍身相救。哪知道她是悬壶济世,救人于病痛,看不得人受伤,所以才出手相救。
几次言谈下来,李珠妍发现幽蝉确实心如止水,一心向善。便也没有什么顾虑,很快和幽蝉姐妹相称。
这日,见二人熟化了很多,李珠妍忍不住打听起幽蝉的身世。
幽蝉淡笑一声,却道:“我以前是和母亲一起过日子的,只是前几年母亲过世。我便独自一人四海为家,一方面悬壶济世,一方面寻找失散多年的父亲。”
李珠妍若有所思,“失散多年的,父亲?”
幽蝉淡淡点了点头,“是的,我13岁的时候,父亲就离开了,至今生死未卜。母亲临终前让我一定要找到父亲。”
一句话触动了李珠妍的情丝,“你母亲一定很爱你的父亲吧?”
幽蝉见李珠妍面色有异,了然一笑,“我不知道,不过我父亲在的时候,他们就像那天姑娘与那位公子一样。相爱的很。”
李珠妍被说中心事,一脸通红,“哎呀,你,你怎么这么无礼。”
幽蝉噗嗤一笑,“我原本就是乡野女子,礼数不周处还请姑娘见谅。”
李珠妍闻言更加不好意思,心头却是万分甜蜜,她忍不住问道:“说真的,你觉得那位公子,他对我?”
“一个人的身份是可以是假冒的,表情可以是伪装的,誓言可以是违心的,但独独眼睛不会骗人。哪怕是稍纵即逝的目光交替,也会透漏一个人的心事。”
李珠妍此刻满心都是小女儿情态,却又不堪心事就这么白白被幽蝉看穿,“那你呢?幽蝉姐姐,你心中可有挂念的人?”
幽蝉何尝不知道李珠妍的心思,正要开口,门却吱呦一声开了。来人正是李越,只见白衣肃肃,冷俊英武的少年儿郎此时手里正端着一碗药,热气蒸腾间,温暖了他的眉眼。
只一刹那,李珠妍便捕捉到了李越的神色间的微妙变化,正如幽蝉所说,一个人的眼神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