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便显得稍微有些意兴阑珊。倒是这怀亲王身世坎坷, 颇具些神秘色彩,百姓的兴致反而更高。有些看过太子仪仗的, 便忙不迭地往东城这边跑来,看看这位京都中历来风评很差的怀亲王。
百姓们其实心里是很看轻怀亲王的,毕竟他也就是十八岁那年打了胜仗进京给百姓们留下了一个少年英雄的模糊印象, 可转眼尘归尘,土归土, 四年过去了, 广平帝有那么多优秀的皇子, 一个个走马灯似的上场。人们早已经忘了这位当年年轻骁勇的王爷,取而代之的是他不务正业,庸碌无为的各种流言蜚语。
但当怀亲王策马从远处而来,出现在人们的视线中时,凡是经过的地方, 无论男女老少, 无不失了声音,都不敢相信天底下怎么会有如此神武俊俏的男人,至于前面离得远的百姓, 还都翘首以待, 等他们看清了怀亲王的模样, 便也惊艳到嘴都合不拢了。
赵基身穿大红色龙纹喜服,头戴玉冠,一双眼坚毅锐利,Jing光轮转,鼻梁高挺,嘴唇轻抿,神色威严,好似关公庙里的神像似的,不怒自威。偏偏五官又是那样的俊朗,好似美玉反复雕琢,极尽Jing致。他偏偏又神色淡淡的,好似九天的神祇一般,信马由缰的俯瞰众生,让人不有的心生敬畏。
百姓们看得一时都忘了言语,忽地陷入了一片沉静中,却不知道是带头喊了一句,“王爷好威武。”人群顿时沸腾起来,百姓们无不举手欢呼,溢美之词不断朝怀亲王涌去。
此时,坐在轿子里的李珠妍是稍稍有些定下了心,且听着外面百姓对赵基的赞叹声,心里竟忍不住泛起了酸味儿。把人夸得这样好,是说她李珠妍还配不上他赵基吗?这样想着,心里便越发放松起来,等她终于体会到成亲的喜悦和热闹时,却忽然听到一声落轿。心里却陡然又紧了起来,刚才在皇宫入洞房只是礼节,现下却是实打实地要和赵基在新房行礼了。
下了轿,李珠妍蒙着盖头,心情依旧忐忑地任由两个喜婆扶着颤颤巍巍地往新房走去。赵基见了她这副模样儿,不觉皱了皱眉,想着反正是到了自家家里,便忍不住凑上前去,关切地问道:“可是伤还没好?走路怎么这般?”
乍一听到赵基的声音,李珠妍却是更慌了,忙结结巴巴地喊了一声没有。赵基却是更不放心,连忙抓住她的手,却是一阵冰凉,“还说没有,你手这样凉?是不是很累了?”
李珠妍此刻哭笑不得,但碍着大礼未成,不好随意说话,也只得尽量敷衍赵基。却不想赵基也是第一次成亲,面上虽沉稳,心里却也是万念丛生,慌乱不已。他太在乎他,之前又看着她在婚事上栽了那么多跟头,所以,他不愿意让她再受任何委屈,便只得不嫌烦的一遍遍问。
只是这越问,李珠妍越心慌,最后实在烦了,便忍不住狠狠抓了一下赵基的手心,低喝了一句:“你住嘴!”
这一下可把赵基给吓住了,怎么还生气了?她难道是后悔了?两旁的喜婆看着小两口如此,不由得一阵好笑,但两位主子身份都贵重,便只好笑着提点道:“王爷,您可小心些,以后有的是时间,咱们王妃害羞呢。”
赵基这才稍稍定了定神,原来她是害羞了。
好不容易到了新房,李珠妍定然坐到了喜床上,常舒了一口气,两脚仿佛总算落了地,不像刚才似的踩在棉花上。这厢,赵基接过女官呈上的金秤杆,就要揭盖头,此时,他慌到了极点,尽量克制着手不打哆嗦,以免观礼的人笑话。可是,这又哪里克制的住。
先前,他多少次幻想着这样打额场景,如今终于得偿所愿,他却有了近乡情怯之感,生怕盖头揭了,梦便醒了。眼前坐着的可是他梦里都想着要娶的女子啊!
一旁观礼的几位皇子和李雪涵见状却不免着急,忍不住喊道:“王爷倒是快揭啊!难道这就开始怕老婆了不成?”
一席话霎时惹得哄堂大笑,赵基却是皱了皱眉,手心里出了大把汗,差点儿把金秤杆脱了手。他长舒一口气,走上前去,慢慢撩起了红盖头,却见眼前女子肤如凝脂,眼若朝露,杏脸桃腮,唇若点朱。一双柔弱无骨的玉手不安地绞动着腿上的大红喜袍,愈发显得白皙娇嫩,让他看得口干舌燥,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
赵基失神了好一阵子,最后不觉喊了一句:“好美!”
此言一出,屋里又是一阵哄堂大笑。两位喜婆趁着这空当便剪下了二人的一缕长发,系成两枚同心结,分别放在两个龙凤香囊里又各自系在了两人的腰间。随后,女官们奉上两个系了红绸带的瓢来,侍奉二人喝合卺酒。
赵基和李珠妍两个人就像木偶似的任由众人侍奉着,如坠云里屋里,不知所以。只是行过礼后,赵基便呆坐在了喜床上上再也不想离开,喜婆见他如此,不觉好笑,忙上前去提点道:“王爷,您该去前院待客去了。”
赵基迷茫地应了一声:“啊?”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李雪涵更是捂着肚子叫道:“姐夫,你怕是傻了吧?”
李珠妍闻言,躁的脸都红了,忍不住低声冲赵基喊了句:“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