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次来好声好气与你们商讨, 可结果呢?我这好妹妹说我们家癞蛤蟆想吃天鹅rou!”张氏沉着脸疾声道, “当年你们问我们要钱的时候怎么不说这话了?钱拿去了, 官做起来了, 反而看不起我们这些穷亲戚了?我们就变成癞□□了?简直欺人太盛!”
“你胡说!我根本没那么说过!而且银子我都双倍还了!那契书我都拿回撕了,是你们弄虚做假,想坑害我们家!”小赵氏忍气吞声至今,实在憋不住了。
“我们弄虚作假?我手头上的契书真正的十五年前的东西!大家都可以过来看看,你们瞧,这纸张,这墨迹!我们哪里来能这般厉害, 还能造出个十五年前的东西来!”张氏顾左右而言他地糊弄道。
“是啊是啊, 这纸都黄了, 看起来便不像是近年的。”一旁有几个路人似模似样地搭腔道, 剩下的人站在后面并不能看得分明, 却也跟着点头与身旁的人交头接耳地议论着, 好似他们已经亲眼看过亲手摸过这十五年前的东西了。
眼见地那张氏便要讲舆论往自己这方拉,崔丰玻也沉下了脸,他伸手朝众人方向一压,众人慑于他的官威,又安静下来。
而后他便沉声说道:“你手头上既有契书,那便拿来与我看看,若是真,那咱们便坐下来直接商讨婚事吧!”说着他朝小赵氏使了眼色不许她开口,实则是想在契书上找漏洞,或可为女儿求得一线生机。
可惜张氏却是胡搅蛮缠,大声驳道:“我才不与你们看!万一你们拿去撕了后矢口否认,我找谁哭去?你们又不是没做过睁眼说瞎话的事!你们甚都不需说了,赶紧将你们女儿喊出来,我这便带家去!她十五年前起便是咱们家的人了,如今在你们家住了这么久,早该还给我们了!”
看她恶人先告状又蛮不讲理,小赵氏气得胸口直发痛。
崔丰玻听她如此混说自家女儿,也是忍无可忍,黑着脸便喊了身后的仆役们将这些人捉进家门再处理。
可那张氏早有准备,身边本就带着不少人,还个个身强力壮,却是与崔家仆役争了个旗鼓相当,愣是给旁边路人演了场全武行。
事情已是闹得不可开交,这事儿即便是闹到官府,崔家也不占理。崔丰玻和小赵氏正心急如焚时,杨越之却是起着高头大马带着五城兵马司的上百人马出现了。
围观的众人纷纷避退,有些甚至吓得赶紧离开了。
跟在他身后的廖纬一声爆喝:“官差办事,何人敢逆上!”
正在打斗中的仆役们听闻此言立时停了手,转头看到这么一大帮子持着明晃晃刀刃的官兵,有些吓得都腿软跪了下来。倒是崔家仆役们因着自家主子也是官,反倒多了几分底气,只也停了手,往后撤到了大门前。
“来人,将这帮聚众闹事的歹徒给我都抓起来!”杨越之伸手指着崔家门前的赵家仆役道。
听得此令,杨越之身后的官兵们立马如狼似虎般扑了上来,将他们一个个都押了起来,瞬时便抓得一个不剩。
那张氏此时也吓得有些心惊,只仍旧壮着胆气,却是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杨越之只冷冷瞥了她一眼,便越过她走到了崔丰玻和小赵氏身前,却是满脸笑意地躬身行礼道:“伯父伯母,晚生来迟了,让伯父伯母受惊了!”
崔家夫妇见此吓得赶紧侧身避开了他的礼,又恭敬还礼道:“世子爷何须如此多礼?下官多谢世子爷出手相助了!”
杨越之立时伸手将他们扶起,口中却含笑说道:“珠珠于我有救命之恩,她的事便是我的事,何来相助一说?伯父伯母还请无需如此客气,这都是我份内之事!”
崔家夫妻心中虽感激,可见他喊着女儿闺名,口中说辞又如此暧昧不清,实在不敢让他再多说以免影响女儿闺誉,只得开口将他请了进去,而后却是又客气地将那张氏也请进了门。
此时张氏已是毫无之前的嚣张气焰,转头看看身后手持刀刃的官兵,只得悻悻进了门。
而后在杨越之的威慑下,那张氏不情不愿拿出了那契书。小赵氏便又说起了之前赎还之事。那张氏口中含含糊糊,既不承认,也不敢否认。
最后,在杨越之的见证下,崔丰玻另出了三千两与赵家,将那契书再次赎了回来,而后又令她写了一张赎还证明,签了字按了手印,才放她离开。
“此事还多亏了世子爷,否则这泼妇恐怕要将事情闹到无法收场的地步!”崔丰玻再次拱手谢了杨越之。
杨越之却是笑意盈盈扶住他,又说道:“伯父无需如此,以后还有帮得上忙的,只尽管吩咐,晚生定当义不容辞。”
崔丰玻有点受宠若惊,却也高兴于能与平都侯世子爷相交。他晚上使人开宴,将杨越之留下用了晚膳,又叫出儿子来与他相谈许久,最后才有些醉醺醺地将他送出了门。
杨越之出了崔家大门,转头便又爬了崔家的墙。
今晚前头饮宴,崔瑾珠便在后头陪着小赵氏说话,此时也是刚从主院回来,人才刚坐下,抬眼便看到了推门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