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遭罪的还是她儿子。
听他们既然把话说到了这儿,沈母转头看了看沈父,见他神色不见反感,沈母便笑着应道:“这怎能如此?两家的婚事那还是须两家一起商定的,毕竟事关儿女终生,咱们还得好好商量着办。”
崔氏夫妇闻言便一下子便都笑开了颜,小赵氏甚至还忍不住拿着帕子拭了拭眼角,才又笑意盈盈地说道:“行,都听您的!你们说怎么商量便怎么商量,我家珠珠从此便是你们家的人了,一切都听你们的。”
沈母见她说话都有些语无lun次了,心中也不禁感叹,儿女都是债啊,崔家夫妇看来也没少为此烦扰。
这般想着,她脸上的表情便更柔和了,拉着小赵氏重新坐下,又与她细细说起了定亲的细节来。
沈父见此,耐不住胸闷轻轻咳嗽了几声,却又开口邀了崔丰玻去了书房说话。
两家婚事就此定下走起了礼来,小赵氏每日在家中走路脚步都是飘的,很是高兴了一阵子。
崔瑾珠见了得知消息匆匆赶来的沈俾文,也是忍不住笑意地看他乐呵呵与她说些不着边际的话,时不时还被他逗得笑出声。
从那日起,沈俾文几乎日日过来崔家,不是带些吃的用的,便是来过与崔瑾珠逗乐子。
一时家里都是喜气洋洋的,连仆人的笑闹声都多了起来,只崔四小姐的院子里依旧是静悄悄的。
五月初,在一片欢天喜地里,崔瑾璮嫁入了魏家。
而在婚礼上,崔瑾珠还听文瑛瑛说起了褚家的事,“西戎撤兵了,朝中便有人又重提了褚家之前通敌叛国的事。”
崔瑾珠听到此言心中不禁冷笑出声,要是真通敌叛国,又如何会将西戎兵打退?小皇帝这是又看重掌兵权的褚家不顺眼,想方设法要整治他们呢!
上次还只是定下了私吞军饷的罪名,这次干脆圈定了通敌叛国,看来是要下狠手了。
“可怜褚三小姐到了这般年纪还未嫁人,要是一朝定罪,便要与褚家一起遭殃了。”文瑛瑛感叹道。
说到这儿,崔瑾珠便又想到了吊了褚三小姐许多时日的小狮子。要不是他当初那般瞎胡闹,也许褚三小姐如今已是嫁了人,也能躲过这场灾了。
这般想着,她又不禁皱起了眉头。
自从她和沈俾文的亲事定下,她便时刻防着他要作怪,谁知过了这般久,他竟也无甚动作,反倒是让她越等越心慌。
这日沈俾文下职正打算去崔家蹭晚膳,路过城内的繁景湖时,却见到了一辆崔家的马车。他顿了顿,便差了福顺过去看看,才知是崔家两位小姐出来游湖,正在那边歇脚。
沈俾文闻言赶紧下马走了过去,还未走近便见到了有个身影背对着他站在湖岸上,她身材纤细,穿着一身崔瑾珠常穿的浅青色纱裙,好似正在观景。
他一脸高兴地走到她身后,开口便喊道:“珠珠,你怎么在这儿?”
那身影转过头,却是一脸诧异地望着他。沈俾文此时才发现这人根本不是他的未婚妻崔瑾珠,而是她的庶姐崔瑾玞,赶紧抬脚想退几步。
只是崔瑾玞也与他一般,手忙脚乱想后退,却是一个不慎绊了脚,她慌忙间便伸手抓住了沈俾文的手。沈俾文见她站在湖边摇摇欲坠,也不敢使力挣开,谁知她却根本站不稳,抓着他的手便掉入了湖里,把他也给扯了下去!
沈俾文直到入了水才从怔愣中清醒过来,赶紧手脚使力抓着崔瑾玞想游到岸边。可是崔瑾玞好似根本不会水,一直攀在他身上直咳嗽。沈俾文也不敢将她推开,怕真把她淹死了,只得无奈拉着她游到岸边,又在小厮福顺的使力下将她送上了岸,自己才又爬了上去。
待他喘着粗气站在了岸边上,看到眼前的崔四小姐身上衣衫shi透,曲线毕露,跪坐在地上啜泣。周围却已围满了人,一个个地盯着她的身子,不时还指指点点议论着什么。崔瑾玞的丫鬟还不知替她遮掩,竟还立在标志着“崔”字的马车变,一个劲喊着“四小姐”。
看着眼前这一切,他便冒出了一身冷汗。
待把人送回了崔家,他连衣衫都不曾换,便跪倒在了小赵氏和崔丰玻面前请罪。
小赵氏得知此事,气得手脚发颤,执起茶碗便摔在了地上,大声质问沈俾文道:“你到底是何居心!光天化日孤男寡女在人前搂搂抱抱!你有没有把珠珠放在眼里!”
沈俾文一声不敢吭,只低着头直挺挺跪在那里。
“好了,俾文也不是愿意的,只是两人掉入了湖里,他又如何能见死不救。”崔丰玻有些无力的坐在那里,声音虚弱的劝道。
“还有你!”小赵氏面带厉色地看向崔丰玻,“你生的好女儿!竟然众目睽睽下对妹夫投怀送抱,到底是何居心?”
第70章
崔丰玻颓然地坐在那里, 一声不吭。
此时已经换上了干衣裳的崔瑾玞却又在丫鬟的搀扶下进了门, 一跪下什么话也没说,只一个劲掉眼泪。
崔丰玻看着心疼, 开口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