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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殷照疑惑,“阿婴跟着去干什么,难不成阿父希望阿婴也能娶一门亲事、争一个家主之位不曾?”
&&&&罗氏闻言苦笑,半响才说道:“郎主的心思虽然我猜不出来,但有一点是知道的。”
&&&&“什么?”
&&&&“世家大族都极为重视儒学,历代家主谁不是一代儒学大家?阿婴虽志不在此,可是你想想,郎主可曾提过要阿婴学习?”
&&&&“这……”殷照心惊,“阿父不是最疼爱阿婴?”
&&&&“郎主对阿婴不过是在疼爱一个孩子而不是培养一个继承人。纵容他习武,想来也不过是希望他将来能自保罢了。”
&&&&“阿母既然知道,为何不私下请人教习阿婴儒学?”
&&&&罗氏脸上带着一丝心酸一丝不甘:“郎主注重的人,即便是我的孩子又岂是我能插手的?况且阿婴脾性你也知道,太过心无挂碍,慢说是我,便是郎主,又何曾能影响分毫?”
&&&&况且,这对她来说,可能还是好的——殷婴无争夺之心,殷颂便能毫无防备的宠爱他。而她也能因为殷婴的存在,偶尔得殷颂的一丝注意,不至于让其他院里的人直接骑到头上去。
&&&&“所以被忽略的人就只有我一个吗?真不甘心呐!”殷照双手握得死紧,双目刺红的盯着窗外几乎看不到边的红墙碧瓦,一字一顿道,“迟早有一天,我会让殷家所有人都奉我为尊,臣服在我殷照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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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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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高云淡,水平山远。
&&&&阿元趴在窗边,大眼珠子随着几只飞鸟转来转去。她着一身淡红色中袖襦裙,腰围黄-色围裳,头发梳成双螺,两边点缀两朵粉色花簪,除此再无步摇搔头装饰,但明丽的色彩衬着她杏眼圆脸的长相,煞是灵动可爱。
&&&&“呀,不见了!”
&&&&眼睛跟丢了飞鸟,一直跳跃的鱼也不见了踪影,水面上一时平静下来,阿元颇有些无趣的回头打量屋里情形,她是个惯会自己找乐的,便是屋里安安静静的情形也能给她看出几分趣味。
&&&&虽是船上的临时住所,但是布置装饰和府里也没几分差别。地上铺着厚厚软软的地毯,正对窗子的是一个坐榻,虽无围屏,上面雕刻着各种莲纹吉祥图案,其Jing致程度一看便知价值不菲。榻的左侧放着一个书架,榻上放着凭几,几上放着香炉,随着轻烟缭缭绕绕,屋里飘着一股檀香的清雅气息。
&&&&书架旁垂挂着珍珠门帘,里面是晚间歇息的地方,隐隐约约只能看见一张华美的床榻。阿元回头,视线又落在坐榻上正在对弈的两人身上。
&&&&殷暖头戴决蕴冠,中用一支翠玉竹节簪固定住,身着蓝色滚褐色云边大袖衫,盘腿坐在榻上,右手执着一枚白棋,左手垂放在左膝上,大袖从坐榻上垂下,可见接近袖口处Jing致的竹纹针绣。
&&&&唇薄但是不显刻薄,鼻梁挺直又不突兀,虽是凌冽的丹凤眼,不过许是还未长开的缘故,眼睛偏圆,不够长,再配上初具棱角尚且稚嫩的脸颊,更显得俊美温柔,柔情似水。阿元手肘撑在窗沿上,独自嘀咕:“五郎君似乎还有些爱皱着眉头”。
&&&&“阿元?”水奴疑惑的看向她,“你一个人在嘀嘀咕咕什么呢?”
&&&&“没有没有。”阿元忙摆摆手,“你们继续、继续。”
&&&&见两人心思又放回棋盘上,阿元眨了眨眼,目光落在殷暖对面的水奴身上。
&&&&并未像殷暖一般盘坐在坐榻上,水奴是垂足坐在榻边,左手手肘微微撑在凭几上。头梳垂鬟分肖髻,着一身灰色的大袖对襟襦裙,腰围浅绿围裳,除了头上固定头发用的一只木簪之外,再无其他装饰。
&&&&水奴似乎很喜欢灰色,平日看她穿着除了灰色还是灰色,偶尔围一些其他颜色的围裳。只是再看水奴容貌,阿元又觉得不管是什么颜色,穿在她身上就是最合适的。
&&&&桃花眼,双眼皮不是很深,眼尾较长,阿元心想,可能是和五郎君一样未长开的缘故,眼睛偏大了些,总是给人一种朦胧shi润的感觉,像噙着一汪泉水似的。
&&&&“挤坏了!挤坏了!”
&&&&水面上忽然传来有人气恼的喊声,阿元一惊,忙停下脑子里的胡思乱想,探出身子看个究竟。
&&&&这一看倒是吓了一跳,原来不知何时船的周围来来往往增加了很多船只,人声嘈杂,且似乎口气都不是太好,方才自己可能是太过入迷,竟未听见。
&&&&“怎么了?”殷暖和水奴不知何时结束对弈来到她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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