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真正所在。”
&&&&水奴直直的站在她身旁,月色下她的灰色衣衫好似度了一层银光似的,整个人被若有似无的光晕笼罩着。
&&&&宋元衣打量着她,忽然开口道:“你真好看,也难怪……”
&&&&难怪什么她没再开口,声音里也不见羡慕或者妒忌,倒好似带上一些惋惜之意。
&&&&“宋娘子谬赞了。”
&&&&两人又沉默片刻,虽然无话可说,气氛倒也不显尴尬。宋元衣忽然又开口道:
&&&&“水奴,我还欠你一句抱歉!”
&&&&“宋娘子何意?”
&&&&“之前在阿萝那里的事,我后来听说过。”宋元衣道,“因为我的一句话,阿萝惩罚了你,我很抱歉!”
&&&&即便道歉的对象是一个婢女,宋元衣也不见半分敷衍。
&&&&“宋娘子何必在意,那并不是你的关系。”
&&&&殷萝少的不过是个理由而已,就算没有宋元衣的那一句话,水奴平常的言行之间她随便都能挑出百千个惩戒人的借口来。
&&&&“你就当我是为了自己求一个心安吧!”
&&&&她知道婢女的身份有多微贱,生死都在主人的转念之间。而她当初无意中的一句话,竟把这个单薄柔弱的女子送到风口浪尖上。
&&&&宋元衣也知道或许不关自己的事,殷萝妒心甚重,这么一个婢女在身边,她怎么能容得下?也还好,殷家五郎君是个心善的,水奴跟在他身边,想来不会受什么无妄之灾。
&&&&辞别宋元衣,水奴方回到屋里,便发现外间点了一盏灯,昏黄的烛光里,阿元噘着嘴气呼呼的,看见水奴进来就道:
&&&&“这些主人就是这样,当面的时候不帮人说两句,背后还想留个贤明。”
&&&&水奴低声道:“阿元这话可不公平,五郎君难道不是例外?”
&&&&想来宋元衣也是忌讳先前之事,才会一直避免在殷萝面前和自己有所交集。
&&&&“五郎君自然是例外。”
&&&&“还有大娘七郎君他们呢,并不是所有主人都一个样的。对了,阿元你怎么起来了?”
&&&&“我是谁啊。”阿元得意道,“水奴阿姊你才有一点动静我就醒了。”
&&&&阿元心性单纯,不设城府。水奴点了点她的头,轻声道:“这话可不能挂在嘴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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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遇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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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元自知食言,吐了吐舌俏皮道:“明白了。”
&&&&一夜平静,次日午时左右,领路的奴仆说再过不远就算彻底出了苏河。
&&&&殷萝自是得意她的正确决定。
&&&&“我就说不过小小劫匪,谁敢打殷家的注意?”
&&&&正说着,宋元衣忽然看着船后空荡荡的一片,讶异道:“我家的船呢?”
&&&&“什么?”殷萝也回头,果然没看见一只跟在后面的宋家的船,她回头问一直守在船舷边上的家僮,“怎么回事?”
&&&&“回四娘子话,因为这一段水流较急,两艘船挨得太近了反倒容易出事,拉开一段距离也是好的,等到平缓之处应该就能追上来了。”
&&&&宋元衣闻言放下心来。殷萝却是若有所思的抬头打量突然有些波涛汹涌的水面,而后视线落在殷暖的房门上,在宋元衣注意之前不动声色的敛去眼里的一丝狠意。
&&&&在一片一望无垠的芦苇深处,隐隐约约可以看见苏河的尽头汇入一条较大的运河,想来那就是月口了。众人暗自庆幸这一段能够有惊无险纷纷放松了警惕,忽然刮来一阵大风,天崩地裂一般,水面搅起惊人的大浪,远处的芦苇几乎贴近水面。
&&&&船忽然剧烈摇晃起来,殷萝惊呼了一声,下意识伸手抓住宋元衣手臂,宋元衣吃痛,拉住船舷稳住她的身子,一旁的婢女忙上前来把两人扶进房间。
&&&&“好吓人的怪风!”
&&&&风过处,远处白浪滔天,阿元眼疾手快把窗扇严严实实的关上,几乎同时便听见水珠子砸在窗棂上的声音。
&&&&“呼呼~~”阿元拍了拍胸口,“还好赶上了。”
&&&&不若阿元在摇摇晃晃的船上如履平地一般走动,水奴殷暖两人皆靠着坐榻站着,手里紧紧抓住凭几上的扶手。
&&&&殷暖道:“好在这里的东西都是固定的,水奴你小心扶稳些就没事的。”
&&&&船摇摇晃晃的大概一炷香的时间方才“咔哒”一声突然停下。又过了片刻,风终于平息下来,待船终于不动,众人方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