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芽,直到一发不可收拾。
&&&&最能证明罗氏这个想法的,是近日以来,殷颂对殷婴的态度已经不如以前。
&&&&殷婴在殷颂面前得宠是她在谢家可以立足的根本,可是当事人每日里不是诵读佛经就是安静的习武打坐,她也不可能去找殷婴想什么办法。思来想去,只能把所有的罪过推到殷照身上。
&&&&“阿母这是做什么?”殷照本来就正心烦着,元氏的结局难得的让他感到几分愧疚,何况自己又被罚禁足,罗氏再来责怪一通,更是让他不满,“别人都在等着看儿的笑话,阿母也来落井下石不成?”
&&&&“你倒是说说。”罗氏也是生气,殷照在屋里倒能得个清净,每日在外面听那些风言风语受尽委屈的可是她。“你和元氏那个贱人到底是怎么回事。若非是你的关系,郎主何至于迁怒到阿婴身上?这以后让我们母子三人在殷家如何立足?”
&&&&“若阿母生气的原因是这个,可就怪错人了。”殷照狠狠的说道, “这几日儿一直在想。导致这一切发生的可不是元六娘。也不是我。而是住在司园的那对母子。”
&&&&“你什么意思?”罗氏不解的问,若是她记得没错,那一日谢氏可也是差一点受到陷害的。
&&&&“阿母你先别急。”殷照扶罗氏再坐榻上坐下。然后给她倒了一杯热茶,在凭几的另一边坐下之后,头头是道的分析道,“阿母你仔细想想,那个叫做水奴的婢女是那个院子的家僮?”
&&&&“司园的,这又如何?”家僮为保活命,陷害主人或者揭发主人的事也不是没有发生过。
&&&&“那阿母你可记得,在水奴说了那些话、所有的矛头都针对谢大娘之后,谢氏母子对水奴的态度如何?”
&&&&罗氏闻言仔细想了想,只是她那时所有注意力都在水奴和元氏身上,又怎么会注意到其他?
&&&&殷照道:“阿母你虽然没注意,不过儿可记得清楚,那水奴受了重伤,殷暖的目光就没从她身上移开过,而且从头至尾都是担忧的神色,不带一分责怪的。”
&&&&这一次突然栽了这么一个跟头,损了元氏不说,于他自己的前途也是大有影响,依殷照向来的脾性,这口气又如何忍得下?总要找一个寄托仇恨的人才是——那水奴再如何也不过是一个婢女,就算弄死了又有什么用?思来想去之后,就找了这么一个理由,把所有的过错推到谢氏母子身上。
&&&&罗氏依旧疑惑,“我儿的意思是?”
&&&&殷照道:“若非他们事先知道那个婢女会说些什么,有如何能如此淡定?”
&&&&罗氏还是不解,“这又能说明什么?”
&&&&殷照无奈,只得问道:“阿母,儿冒昧的问一句,若是那日被人污蔑的是你,你会怎么做?”
&&&&罗氏立即开口,“谁敢如此,看我不立即撕烂她的嘴。”
&&&&“这就对了。”殷照满意的点头,“那阿母你想想当时谢氏对这种事是什么态度?”
&&&&罗氏立即陷入沉思,果然,那时谢氏的反应也太淡定一些,一点生气发怒的样子都没有。
&&&&“我儿的意思是……他们是事先串通好,之后来陷害于你的?”
&&&&殷照点头,“不排除这种可能。”
&&&&“谢氏竟敢如此?”罗氏立即怒道,“我这就去找郎主说个清楚,讨回公道。”
&&&&“阿母。”殷照忙把她拦住,“阿父目前正在气头上,不管是真是假,至少先前之事殷暖他们算是证据确凿,阿父又如何会相信你空口无凭说的话?”
&&&&最重要的是,他心里明白这件事深究下去对他没有什么好处,想要公道,以后从其他地方讨回便是。
&&&&“那怎么办?”罗氏道,“难道就让我咽下这口气不成?”
&&&&“自然不会。”殷照从窗户里看向司园的方向,狠狠说道,“来日方长,谁又能保证他殷暖能一直顺遂?”
&&&&司园,树砚阁。
&&&&谢氏走进院里,就见这里一如既往的一片愁云惨淡的景象。
&&&&穗映正在院门处吩咐其他婢女准备药材事宜,看见谢氏走来,忙上前见礼。
&&&&“穗映,阿暖可在?”
&&&&“回大娘。”穗映道,“五郎君在屋里的,就是水奴曾经住过的那一间。”
&&&&谢氏点点头,进了正厅,有婢女前去禀告,殷暖很快走了出来。
&&&&“阿母。”
&&&&谢氏在坐榻上坐下,有婢女奉上茶,她接过之后又放在凭几上,看见殷暖出来,叹了口气,“阿暖,水奴怎么样?”
&&&&殷暖摇摇头,眼眶有些红红的,“还未醒来,苏疡医说,虽然她身上的伤多未伤及胫骨,但也实在过于严重,失血过多又染上风寒,随时都可能失去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