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直到最后一秒,高月才舒了口气,想站起来,却没有力气。
澹家阳收完试卷,快步走到高月面前,很自然地用纸巾擦了擦她头上的汗,蹲下来注视着她:“怎么样?”
高月微闭着眼睛,小腹蔓延的疼痛让她的睫毛都颤抖着,没有力气说话。咬着牙,忍着痛。
澹家阳见高月不回答,按了按阑尾的位置:“这里疼不疼?”
高月小幅度摇头。
他松了口气,又换了个位置:“这里呢?”
高月摇头。
他又摸了摸高月的额头,一手的汗水,还有些发热。
“要不要去医院?”
高月头晕得迷糊了,自然是不会在意这一点面子。
澹家阳将高月一手抱起,教室里还没有离场的学生小声惊呼。
他们与A大附属医院真是有缘的,澹家阳抱着高月走进去的时候,恰好又是李医生值班。
“小女朋友又生病了?”李医生竟开起了玩笑。
“是我的一个学生。”澹家阳纠正道。
李医生没有反驳,不过有些意味深长地轻笑,显然是不相信。
“这次是怎么回事?”李医生看了看高月。
高月好不容易忍着痛说出了症状后,李医生思考了片刻,又查了查她关键的位置,没问题后说道:“先做个便检和血常规。你是不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我怀疑是食品卫生问题。”
“致青春那边的烤rou……”
致青春是A大对面的一家卡拉OK店,为了吸引学生顾客,名字起得很青涩,价格也比隔壁的几家便宜。
李医生恍然大悟:“怪不得,那家店查出有沙门氏菌食物感染,这几天有几个学生都有着问题。你觉得疼得受不了的话,先吃片止痛药,不过血常规和便检还是要做,我们还是得确定一下问题所在。”
两项检查都做完后,澹家阳陪着高月坐在检验室外面。止痛药吃下去后腹痛好了很多,但是头还是有些晕晕的。
高月低着头,有些不敢看他。怎么她和澹家阳都是孽缘,每次都能生个病去上个医院。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周期末没有好好更新,下周二最后一门考完争取日更!
☆、与医院的孽缘
“某个人似乎说过她从小学三年级到现在都没有发过烧。”澹家阳笑着注视着高月:“怎么这一两个月尽是和医院过不去?”
“是和你过不去吧……”高月玩弄着手指,小声嘀咕道。
“哦?”
“你看看啊,第一次是为了你感染了链球菌,这一次又是因为你感染了沙门氏菌,澹家阳你说说这是不是都和你有关?”高月扳着手指数着,似乎生了病就没了逻辑,也变得大胆了许多,只是以前她可不会直呼其名,“你一定是医院派来我身边的瘟神没错。”
“是吗,第一次我认了,第二次又怎么和我有关系了呢?”澹家阳侧过脸,带着笑意认真地看着高月。
“要不是你监考……”高月说着说着声音就低下去了,怎么感觉这语气越来越像是怨妇?
停顿了片刻,高月闷闷地说道:“也不是啦,我开玩笑的。主要是我昨天晚上和我室友去唱卡拉OK,点了两份烤rou,室友她最后又说不想吃了,为了不浪费我才把那两盘都吃掉的。”
“嗯?怎么我感觉是你馋呢?”
高月无气地“嗯”了一声,果然在澹家阳面前藏不住秘密。
“好了,都二十分钟了,这抽血处的棉签可以摘掉了,老是压在那里也不好。”
“别。”高月护着右胳膊,警惕地看着澹家阳。
“你晕血?”
“小心为上。”高月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很快检查结果出来了,确实是沙门氏菌感染,李医生看高月症状挺严重的,就开了输ye瓶。
此时正值流感开始爆发的季节,输ye室人满为患,澹家阳举着输ye瓶走在前面,小心地避开人群,走到一个角落里的位置,把输ye瓶挂上,让高月坐下。为了不妨碍别的病人,他只能紧贴着站在高月正前方。
从高月的角度,正好看到澹家阳那一双半握在胸前的细长有力的手,一下子就出了神。
“看什么呢?”
高月赶紧埋头,不说话。
澹家阳没有追问,安静地站在那里,高月也不敢抬头,不知道澹家阳在干些什么。
听着医院里嘈杂的声音,高月只觉得脑子一涨一涨的,闭上眼睛,竟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发现澹家阳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在了右边看着书,而她竟不知不觉地靠在他的肩膀上。嘴角还有一丝银丝挂着,而澹家阳的左肩的毛衣上已然shi了一片。
高月如弹簧般立起,有些窘迫,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的头真重。”澹家阳放下书,拿出一张纸巾,很自然地擦了擦高月右嘴角的口水,手指不经意的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