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死,可也好不到哪儿去,据说中了什么奇毒,在床上挺了好几个月,最近吃了云大公子给他配的解药,刚刚能爬起来,只是身子虚得厉害,出门都是让人抬着的,整天一副要进棺材的模样。”
连慕枫没料到这张屠户竟是个话痨,忍不住笑起来。
张屠户看向他道:“连少侠您可别笑我话多,我天天出去卖rou,人家看见我这张脸都绕着走,我不练点嘴皮子功夫,怕是三天也做不成一单生意。”
连慕枫笑道:“在下只是觉得张兄为人风趣,并无他意。”
张屠户没料到连少堡主为人这么谦和,顿时对他更添好感。
墨远又打听了几句,连慕枫在一旁听着,心知如今的形势是墨远暗中推波助澜的结果,张屠户所看到的不过是表象。
又说了片刻,墨远该问的也问得差不多了,便道:“我们赶路累了,想借你这里歇息片刻,天亮就出城,不知可方便?”
“方便!当然方便!”张屠户忙应着去给他们烧热水。
没过多久,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墨远让连慕枫先去,连慕枫没跟他客气,起身时趁着张屠户不注意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墨远立刻抬起头,看着他笑起来。
连慕枫被他笑得心神荡漾,顿了顿才转身离开,待走到隔间水桶旁边准备脱衣衫时才想起来肚肚还在自己怀里呼呼大睡,忙又转身出去,准备将肚肚交给墨远。
肚肚这会儿却醒过来了,伸出爪子打个哈欠,从他怀里钻出来跳到地上,也不知发现了什么,突然竖起耳朵甩起尾巴,鬼鬼祟祟地匍匐下去。
连慕枫一时好奇,怕吓走它的“猎物”,便放轻脚步跟在它身后,走着走着耳中突然听到墨远刻意压低的声音,下意识顿住脚步。
“云大公子如今就在京城?”
“在的,据说是留在京中给皇上配解药,好不容易配出来了吧,宫里那些人又不敢用,非要让他先回去请示流云公子,可流云公子云游去了,云大公子往回跑了两趟都没找到人,这不,他昨天都第三回进京了,听说又是白跑一趟。”
墨远沉yin片刻,道:“明日你去一趟京城,替我给云大公子带个话,就说皇上的毒可以解了。”
张屠户道:“那……他又不认得我,我说的话,他不信可咋办?”
墨远笑了笑,随手扯下头上的发簪:“将这根发簪拿给他看,他认得。”
张屠户连忙双手接过。
墨远又道:“我回京之后要等皇帝醒了才露面,你速去速……嗯?肚肚?”
张屠户一脸莫名:“啥?”
墨远起身看向角落里扑出来的肚肚。
张屠户跟过去,看到肚肚爪子底下吱吱叫唤的老鼠,立刻激动起来,拍手道:“好啊!我早就想拍死这只老鼠了!给我咬死它!”
墨远看着将老鼠玩得晕头转向的肚肚,笑道:“你爹怎么把你扔下来了?”
说完被口中陡然冒出来的称呼愣了一下,脸上隐隐热起来,忙走到门口,见连慕枫并不在那儿,又转身走回来。
隔间,连慕枫飞快地脱衣坐进桶里,猛地将脸埋入水中,好一会儿才抬起头来。
猜测是一回事,亲耳听到又是一回事,此时他已确信墨远与流云医谷关系匪浅,心里一时酸得翻江倒海。
他抬手抹了把脸,心想:云大搅进了阿容的事情中,那医谷对阿容的身份必然是清楚的,想必阿容当初年少时离开锢城就入了医谷,隐姓埋名在那里一待便是好几年,阿容从不提及此事,显然是不希望连累收留他的流云医谷。
门外响起熟悉的脚步声,连慕枫睁开眼,捞起木瓢往身上浇水。
他并不怀疑墨远的感情,也不怀疑流云医谷是否参与此事,不怀疑流云公子当年为祖父治病是否有意接近连家堡,更不怀疑墨远接近自己是否另有目的,他对墨远深信不疑,这种信任连他自己都吃惊,他只是克制不住地想象起墨远与云大如青梅竹马般相伴长大的情形,只稍微想一想就嫉妒得发狂。
门被轻轻推开,墨远抬脚跨进来,关上门走向木桶。
连慕枫猛地起身,转头看过来。
墨远见他目光幽深地盯着自己,身上不禁热起来,走到他身边笑道:“要我给你擦背么?”
连慕枫没说话,只瞳孔中的暗色又深了一圈。
墨远疑惑地看着他:“慕枫……”
连慕枫不等他说完,伸手一捞,将他狠狠抱在怀里,开始呼吸粗重地亲吻他脸上颈上各处,边吻边急切地撕扯他身上的衣衫,埋着头闷声喘道:“阿容,我想要你!”
墨远被他突袭地差点站立不稳,忙抱紧他光裸的身子,仰头吞咽骤然分泌的津ye,半张着口吐出灼人的气息。
上回在船上的疾风骤雨呼啸着自脑海深处冲出来,他想起那时连慕枫隐忍到额头冒汗的模样,心知他那时能忍住,不可能此时突然就忍不住了,必定是有某种原因让他心中难安,让他想彻彻底底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