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儿一女,大儿子谢兰坤有腿疾,常年卧病在榻,女儿谢蓝烟年幼时因身子弱拜入青鸾山习武健身,这么多年一直混迹于江湖,小儿子谢兰止虽Jing通书画,却是个不折不扣的纨绔,整日流连于花丛,醉生梦死。他对子女放任自流,若不是装的,那就是在向皇帝示弱,让皇帝对他放心。”
说着他拿出一本名册递给连慕枫:“这里面都是与晟王府有过来往的人,如今还在梳理,人数不少,得花些功夫。”
连慕枫接过去翻了翻,确实很多,看得眼都花了,不过也确实很详尽,就连门房家中的亲戚接触过的可疑之人都列上去了,好在已经初步梳理过,按轻重主次做了划分。
也亏得连家堡人多,换成别的门派恐怕头都要大了。
连慕枫将名册合上:“有没有发现特别可疑之人?”
“自然是有的,比如说青鸾山掌门鸾凤鸣,比如说京城红袖楼一位姓李的花姑娘……”
连慕枫眉梢微动,面露疑惑。
连堡主接着道:“鸾凤鸣算是年轻辈的翘楚,他是最近几年才开始与晟王府走动的,走动极为密切,且时间上太过凑巧,不过我派人去查过了,他与谢蓝烟是同门师兄妹,又有儿女之情,他极有可能会成为晟王的东床快婿,除此之外倒没发现任何异常,还得再仔细调查一番。”
连慕枫记在心中,又问:“姓李的花姑娘又是怎么回事?”
“这就要从谢兰止身上说了,谢兰止整日流连青楼,但最近一段时日性子有了些变化,而发生变化的节点就在他留宿红袖楼那一晚,查出来说是他曾晕过一次,不知是否与李姑娘有关,不过他身上的变化并不明显,就连亲近之人都没察觉。”
连慕枫点点头:“还有么?”
连堡主又说了几个,都是与晟王府关系密切的。
连慕枫认真听完,将名册收进怀中,说起这次去南疆的事:“乌雀族那边还得安排个得力的人过去。”
连堡主哭笑不得:“你说你,好不容易与阿容独处,还管什么生意,难怪走了这么一路都没能将人带回来。”
连慕枫尴尬地笑了笑:“倒也不全是为了生意,之前阿容跟我提过,他要找一个道士,那道士与当年的夺嫡和谋逆案有关,我看那乌雀族的大祭司竟然是个中原人,又恰巧是道士扮相,觉得太过凑巧,不免生出几分疑心。”
墨远的事是连慕枫一手打理的,连堡主偶尔会过问一次,了解得并不详细,此时听他一说不禁添了几分凝重:“竟有这种事?看来这次去乌雀族的人得挑个谨慎的。”说着又觉得疑惑,“这事既然与阿容有关,你自己去安排就好了。”
连慕枫道:“我暂时不顾上,爹替我做主吧。毕竟又过了一年,我得去一趟芙蓉岛,那里的人都盼着阿容过去,我得安抚他们一下,顺便将那些在连家堡练兵的九溪族青壮带回去,再挑一些人过来。”
连堡主见他考虑周到,有些欣慰:“好,你去吧,记得在老爷子大寿之前回来。”
连慕枫露出笑容:“自然。”
连堡主一见他这模样就知道他想到墨远身上去了,伸手在他肩上拍拍:“看你高兴的,阿容答应过来了?”
连慕枫没提墨远的口是心非,笑着点头:“答应了。”
连堡主大感欣慰:“好好好!”
*
连老堡主七十大寿,给天下武林同道广发请帖,流云医谷与连家堡关系非比寻常,自然是师徒几人共同赴宴。
年后没多久,鹊山就开始张罗着给老堡主准备贺礼,礼单只有薄薄一张纸,东西则装了满满两箱,放在一辆宽敞的马车上,由两匹枣红马拉着,再加上五匹高头大马在前面排着,阵势颇为壮观。
流云医谷一直半隐居,流云极少在外露面,下面的弟子也是偶尔才出门,像这样师徒几个同时出门的还是破天荒头一回。
墨远从院子里走出来,半路上先后与覃晏和鹊山碰头,鹊山眼尖,视线一下子就落到墨远头上,忙大步走过来绕着他打量一圈,笑道:“这玉簪子怎么从来没见过?”
这簪子墨远之前只用过一回,还是在傍晚,后来想想又收起来了,到今日才重新拿出来用上,鹊山倒的确是第一次见。
墨远心情好不与他计较,微笑着道:“你没见过的东西多着呢。”
鹊山摇头轻叹:“别怪为兄不提醒你啊,今日我们是去连家堡,连慕枫那禽兽不安好心,指不定就等着你自投罗网呢,你倒好,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这不是肥兔入狼窝是什么?”
墨远被他一句“花枝招展”气得差点呕血,咬了咬牙,笑眯眯地对着他上下一通打量,好声好气地回击道:“我打扮了好歹有人看,你这开屏孔雀似的,人家离宫主可看不到。”
离宫主是离音宫的离无言,之前唐塘中蛊的事虽然还没查到真正的幕后凶手,但已经确定偷袭之人是离音宫一名叛徒冒充的离无言,当时鹊山去找离无言,一来二去地不知怎么就勾搭上了,不过离无言在江湖上名声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