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她忽然就一点都不紧张了。
张贵妃哭着喊着就冲了进来,一把先是抱住赵暄哭了两声,又捧着他的脸看了看,对还坐着的赵碧嘉道:“快叫母妃抱抱。”
赵碧嘉半低着头也过去了,“头发还没干呢。”只是声音里也带了几分哽咽。
张贵妃将两个人都抱在怀里,又对赵暄道:“你父皇在外头等你。”说着对赵碧嘉解释了一句,“毕竟是成年的姑娘了,收拾好了再叫他进来。”
赵碧嘉不知道怎么就想起那会在石室里头,赵暄说过,若不是他帮着抵抗,皇帝怕是早就没了清明。
“嗯。”她低头,心想他这不敢进来,不知道是真心动了要她命的念头,还是有点遗憾那长生不老蛊的事情。
只是从小到大,张贵妃对她还是很不错的,她身心健康的一直长到了这么大,虽然这不错里头夹杂了争宠还有她自己努力等等功力的成分,虽然这怀抱并没有石室里头那个怀抱叫人从心里暖了起来,赵碧嘉还是伸手将张贵妃抱了起来。
“你的公主府我都给你收拾好了。”张贵妃摸了摸她还shi着的头发,“宫里的屋子也都留着。你想住哪里说一声就是。”
“要么先在外头住两天?”赵碧嘉还惦记着夜里去找凌云算账的事情,道:“然后再回去住两天,毕竟已经成婚,还是要住在宫外头的好。”
张贵妃虽然有点心疼,不过还是松了口气,皇帝是一听见赵碧嘉的名字就叹气,究竟是个什么想法她到现在也没问明白,至于太后就更不用提了,虽然已经查清楚当日是凌云做的手脚,但是太后自打她回来之后给赵碧嘉收拾房子,已经叫她去问了三次话了,一天三次。
赵碧嘉伸手在她抱着自己的胳膊上摸了摸,若是以前的赵碧嘉是一点察觉不到的,不过现在嘛,那声微小的叹息她听得一清二楚。
“你不回宫!”外头传来仁宗气急败坏的声音,跟原先的压低了的声音不一样,这一句吼的分外的响亮,连张贵妃都抖了抖。
“宫里跟筛子似的,连个道士都能挟持太子,我情愿住在开封府。”赵暄说的一点点都不客气。
张贵妃急忙松开赵碧嘉,“这都是怎么了!”她急忙提着裙子出去,“你父皇也是为了你好,你是太子,不住在宫里住哪里?”
赵碧嘉竖着耳朵听着,展昭默默的进来,拿起一边的毛巾给她擦起头发来,又道:“先别出去,小心着凉。”
赵碧嘉冲他笑了笑,索性靠在了他怀里,感受到给她头发的毛巾被展昭哄热了,连带着浑身都暖暖的,“其实我挺好的,这次是真的好。”她凑过去在展昭脸上亲了亲,“不骗你。虽然这一路上都没说,但是每次想起来……当年有人为了我情愿被剥皮,被镇压了五十余年,当年……她可是不知道五十年就能出来的。”
“心里热热的。”
展昭抱着她的手臂又紧了紧,外头已经初步吵出来了个结果。
包大人出来解围了,道:“此案关系重大,须得连夜审案,臣想请太子殿下在开封府稍稍留宿一夜,待此案明朗,臣亲自将殿下送回宫中。”
仁宗一甩袖子走了。
张贵妃叹了口气,跺了跺脚,立即追着皇帝去了。
赵暄看了眼包大人,道:“你不会真的要连夜审案吧,我被关了这么久,夜里还是想睡觉的。”
赵碧嘉在屋里都要笑出来了,难为包大人还是板着一张脸,道:“太子请放心,连夜审案审的也是濮王父子两个。”
赵暄松了口气,又给白玉堂使了个眼色,这才回屋了。
时间一点点过去,眼看已经是子时前后,天上当着厚厚的乌云,连月亮星星几乎都看不见。白玉堂敲响了展昭的房门。
门立即被拉开了,只见赵暄还有赵碧嘉两个站在前头,展昭也是全副武装,摆明了就是要一起去的。
白玉堂也没多想,小声道:“包大人在审案,我让人调开了马汉,我们小心过去。”
一路上很是平静,白玉堂全神贯注的注视着四周,带着他们躲开一路上的衙役们,却没留心后头一个是太子,一个是公主,什么时候夜探的功夫也这般炉火纯青了,而且脚步还轻的可怕。
凌云被单独关押着,这一片牢房里头就他一个人。
白玉堂拿着不知道哪儿顺来的钥匙,带着他们进来,虽然有点不忍心,不过还是说了,“包大人还有一干朝臣以及八贤王都力争要处死此人,只是皇帝……总是拦了下来。”
赵碧嘉跟赵暄对视了一眼,冷笑一声,齐齐跟在白玉堂背后进来了。
虽然是坐牢,不过凌云依旧是一身宽大的道袍,整个人清清爽爽,比赵碧嘉还有赵暄要舒服多了。
白玉堂一见气就不打一处来,随手从墙上卸下个鞭子就想抽他两下。
没想凌云一见赵碧嘉就瞪圆了眼睛,牙齿咬着都能听见咯吱咯吱的声音,“东西呢?东西呢!”他原本是盘腿坐在床上,叫了两声之后猛地扑了下来,双手死死抓着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