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了吗?
“我来送信的。”阿列说。
将军和夫人几乎是天天通信的,阿勒也习惯了,他对梁肃说:“将军,太子殿下召你入宫。”
“什么事?”梁肃问。
阿勒说:“应该是为了北边刘宏造反的事!”刘宏是秦炯的同乡,也是秦炯的结拜兄弟,当初霍行允攻入洛阳的时候,刘宏就带着秦炯的一支残部逃走,在听说霍氏生擒秦炯,并在八天前杀了不肯投降的秦炯后,就在永州造反了。河间王霍行恭奉命追缉,却反被击走。
梁肃神色一凝,对阿列说,“你在码头等我,我出宫后就去吴郡。”
“是。”阿列没想到将军还想去吴郡,他心中暗暗叹气,今天晚上看来将军是别想睡了。
“姑娘,喝了汤就该睡了。”祝氏端着一碗现磨的核桃汁说道。
萧源放下手中的针线活,接过核桃汁,浅浅的尝了一口,浓浓核桃香中似乎略带了一丝甜味让萧源眉头一皱,“加糖了?”
“没有加糖,只是在里面加了一点梨汁,这几天,天干物燥,姑娘喝点梨汁润润喉。”祝氏说。
“嗯。”萧源将核桃汁喝完,继续做手上的针线活。
祝氏念叨道:“姑娘,你还是先歇一会吧,这手套明天做也行。”
“还有一会就好了。”萧源将最后几针密密的缝好,满意的将手套放平,这个手套是她特制的,内里是柔软的羊皮,外面是坚硬的牛皮,这样阿肃就不容易磨破了,而且她还是特地照着他双手的尺寸做的,他的右手比左手略大一点,同样脚也是。
祝氏无奈的摇头,姑娘自打成亲后,不知道帮姑爷做了多少针线活了,手套、袜子、荷包,衬衣……老爷身上的荷包还是她半年前做的,难怪老爷要看不惯姑爷了。祝氏突然好笑的想起,当初县主(顾纹)花了一年多时间,绣了一个灰雀玉兰图的扇套。刚绣的时候还没嫁人,等绣完后已经嫁入萧家了。
当初顾老大人还以为县主给自己绣的,结果眼巴巴的等县主绣完,还没来得及问县主要,就见老爷喜孜孜的带在身上来他书房上课了,气得顾老大人拿着戒尺对老爷的功课一顿狠批,直把老爷骂得灰头土脸的。现在看到老爷训姑爷,她就想回到当年顾老大人训老爷一样。
“nai娘,这些东西你理一下,明天给——”萧源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门外的惊呼声,“将军!”
萧源听到“将军”两个字,一下子站了起来,快步往门外走去。
“姑娘!”祝氏吓了一跳。
萧源刚掀帘走出里屋,一双大手紧紧的握住她的双肩,“元儿。”熟悉的声音让萧源不由自主的想笑,“阿肃!”
“嗯。”梁肃手下微微用力,将她推进了内房,“别出门,小心着凉。”
“阿肃,你怎么来了?”萧源又惊又喜。
梁肃微微一笑,“你先进去,等我暖和再进来。”十一月的夜晚,寒意凛冽,他刚从外面回来,一身寒气,她可只穿了在房里的常服。
“给将军打热水梳洗。”祝氏连忙吩咐道。
萧源惊喜过后,感觉不对,“阿言!”她叫阿言进来。
“夫人。”阿言掀帘进来。
“爹爹派人告诉阿肃我可能有身孕了?”萧源问。
“是。”阿言呐呐的说,“梁国公说,他在姑娘来之前就吩咐过了。”
萧源哭笑不得,她就觉得爹爹肯定有后手,果然阿肃真来了。萧源咬了咬下唇,她很开心阿肃能来,但是——他能留多久?如果要连夜赶回应天,不是很累吗?萧源心不在焉的散了发髻,挥退了下人,坐在床榻上,等着梁肃。
烛光照在萧源珠白的睡衣上,隐隐泛着红色,梁肃进房看到一片红色的时候,脸瞬间惨白了。
恍惚中,温暖馨香的卧室被一间空旷冰凉的小厢房所取代,黑红的血从床榻上大滴、大滴的滴落,垂下的手比雪还白,衬着满目的血迹,分外的触目……
“阿肃?”担忧的声音传来,一只手摸上了梁肃的脸,梁肃一把握住,掌中的手软软的、温温的,白玉般的掌心还透着漂亮的红色,梁肃伸手将妻子搂到了怀里,“元儿——”他的头深深的埋在萧源的脖子里,暖暖的橘香传来,让他的心安定了不少。
“阿肃,你是不是累了?”萧源伸手环住梁肃劲瘦的腰,感觉他后背的肌肤紧绷着,她搂得就更紧了一点。
“我不累。”梁肃只抱了一会,便直起身体,一把抱起萧源往床榻走去,“今天做了什么?”
“没做什么,就看了一会书,然后把你的手套做完了。”萧源搂住了他的脖子,整个人偎依到他怀里,“我把你的护膝、袜子、手套,还有护肩、护腰都做好了。”
“别太累了。”梁肃说,“我不用也行。”
“你老是在外面东奔西跑,现在仗着年轻自然不怕,要是不好好养护,将来有的吃苦呢。”萧源笑着说,“你想和我爹一样吗?一连泡十天汤泉?”
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