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群竟然能下这样的狠手,也就是说,之前一直是在敷衍他?!
等到定下心神来回头审视,不由得从脊梁处冒出一丝寒气,他根本就严重错估了形势,彭超群不是被请动出手帮个忙,而是根本就已经为那个姑娘所用了!
夜已深,那轮残月早已泯然无踪,苍茫大地上笼罩着一股无言的沉重。
熊统坐在书房中,目光Yin沉的厉害,他这个时候无疑是进退维谷了,要怎么办,怎么才能扳回这一局!
熊楯圭坐在父亲对面,这书房中就他们父子两人,脸色也是沉着的:“爸,我们查不到这位季小姐她在国外的底细就足以说明他们的势力超出了我们的以为,我在俄罗斯时的确有遇到她派来的人,硬碰,我们是讨不到好处的。”
“这个为父知道。”熊统低沉地回了六个字,咬牙说道:“既然国外找不到,那就从季家入手。”
只是这样,明年,他父亲屁股底下的位置就真的别想再动了,熊楯圭想劝上一句终究是没开口,或是这已经成定局。他们能做的就是把颜面扳回来,否则那不是成了被欺负的连还手都不敢,他们熊家还能有脸吗?
同一片夜幕下,张吉江望着窗外的目光一派幽深,他被戏称是笑面虎,几乎见谁都是乐呵呵的,此时却是一点都笑不出来。
张丞深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他是小儿子,上头还有两个姐姐的,因此虽是儿子还是受宠的,对着他老爹的态度也是比较随意:“老头儿,你到底在想什么?”大晚上的叫他来书房又不说话。
“深儿,你对熊统妻女被下狱一事怎么看?”
“弄进去也没什么大不了,过两天就会被捞出来的。”张丞深撇着嘴说道。
“但这足以让熊统的仕途止步。”张吉江眉头深锁,低沉地说道。
对哦,张丞深一个激灵猛地反应过来,这个切入点不是一般的好,事情闹大了,所有人都看着呢,把人弄下狱去,熊统不管捞不捞人,都算是完了!毫不吝啬地对着空气表达心情:“佩服,佩服!”
“是值得佩服,连你老爹我都想说声佩服。”张吉江转过身来,看着儿子,脸上浮着一抹沉重,带着教育的口吻说道:“爸爸现在在想一件事,或许我们都错了,法国大使其实根本就只是个障眼法,为的只是要给时间让詹羡芙把事情闹大。
等这事闹到满城风雨,所有人都关注的时候,也等于是给了那位季小姐下狠手的契机,她再一刀切下去,熊统等于是被她给堵死了,进退不得,甚至都不好对她做出报复之举。”
说着他自己背后都冒出一丝凉意,眼底的恐意一闪而逝,那么一个纵横政坛四十年的老政客,竟然就这么栽了,栽在一个比他小三十八岁的年轻女孩手里!
所以,那不是个女孩子,而是比男人更为男人的女人,这心智也绝非24岁,42岁都绰绰有余!
这话说的,还是让人觉得有一丝恐怖的,这算计的未免太深了,而且他们以为很难的事,就这么被她轻飘飘的做到了?张丞深倾身过去端起茶杯想喝上一口缓缓。
张吉江却没给儿子缓和的时间,紧接着地说:“那姑娘的政治敏感度很强,中国政坛上那么九曲十八弯的关系她竟然能理清楚,她能让一个所有人都称为老油条的部级高官为她所用,这是一个政坛大佬才能做到的事。”
“老,老头,”你说的是不是有点夸张,政坛大佬,能对得起这个称呼的,怎么着也得混到副国级啊!
“儿子,爸爸今晚可以说一句,那姑娘绝对不只是一颗联姻的棋子。”张吉江目光灼灼,一脸肃色:“一个女人,尤其她才是个20出头的年轻女孩,能有这样的能耐,绝对是下血本去从小培养出来的。
而且教导她的那个人,一定是个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男人,还要有足够的积淀和阅历,比如说,像凌家老爷子那样的人,否则是养不出来的;就像你爸爸我或是熊统,就教导不出那样的后辈。”
张丞深手一抖,他连水都不想喝了。
凌家,凌静致书房,亦是一对父子深夜话语。
凌静致问坐在他对面的长子:“儿子,换做是你,你要让熊统的仕途止步,你会怎么做?”
凌莫宪没答,赞叹道:“这招四两拨千斤,玩得太好了。换作是我,我是不会想到这个点上去的。”
“是,谁都以为她会冲着熊统去,连爸爸都以为她会借张吉江的势。”凌静致摇头失笑,他在24岁的时候真是没这个能耐的,24岁,就连男人都算是个毛头小子,何况是个女孩,那表象太具欺骗性了。
“这继承人不是白说的,其实咱们还是小看人家了,凭她这次玩的这一手,就足以让人忌惮,不该再跟她对上去。”
“可是熊家看不透,一定会要把颜面找回来的。”凌莫宪肯定道:“季凡过继的事,恐怕用不了多久,就要宣扬出来了。”
“看吧,就看看这姑娘接下来的应对之策。”凌静致带着一丝兴味说道,他还真有点猜不出来,熊家要是发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