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微言见内侍把屋门推开,也就吩咐从人打赏了内侍,坐在窗前皱眉思索,到底这越王府内,发生过什么变故,会让越王变成这样?
这样的变故,会不会发生在宁王府内,让自己也变成这样?思人及己,孟微言不由吓了一跳,想站起身来走走,却不知该往何处去,索性问身边内侍:“给家里去了信没有?”
“回大哥,您这一路上,奴婢们都给府里送了消息。”内侍的话让孟微言点头,还想再问,环顾身边内侍,却没有一个能说话的。孟微言不由想起小吴,当初小吴真是十分伶俐,可惜就是太会揣测主人心中的想法了。才会……
孟微言想到小吴,当时小吴是为什么惹了自己生气?好像就是锦绣要过门前几天,然后一气之下,就不许小吴到自己跟前了,再后来小吴寻到机会,来寻锦绣求情,当时锦绣答应了,自己也应了,但越发觉得,小吴这样太过伶俐的人,不该在身边伺候,就寻了个理由,远远地打发回京去了。
但是,小吴怎么会惹自己生气呢?还是那样一件小事。难道说是仆从们的彼此攻击?可也不会……孟微言越想越觉得不对,这背后,似乎有一只什么样的手,让自己想什么吃,想什么穿,想做什么,都要顺从她的意思。
“哐啷”一声,孟微言手里的杯子掉在地上,唯一忤逆了的,大概就是锦绣这件事,而锦绣这件事,也一直要到了锦绣进到最后三十个名单之中,才告诉了宁王妃,那时孟微言以为,宁王妃生气之后就好了,锦绣那么好,宁王妃自然会喜欢的。
小吴,朱嬷嬷,孟微言轻声念出这两个名字,内侍已经笑了:“大哥怎么突然想起小吴了?他在大哥身边时候,谁不羡慕,后来被打发走了,奴婢们都觉得奇怪呢,大哥怎么舍得把他给打发走了。”
“小吴是好,就是太过伶俐了。”孟微言顺口说着,接着觉得有什么不对是自己之前没发现的,太过伶俐的仆从不好,这是宁王妃灌输给自己的观点。可是朱嬷嬷难道不伶俐?还有海棠玉兰?什么时候,宁王妃身边的仆从不伶俐了?
孟微言站起身,吓了那个正在收拾茶杯的内侍一跳,他抬头看向孟微言:“大哥这是要往哪里去?您赶路这么辛苦,该再歇一会儿。”
“我往花园去走走。”孟微言觉得,许多事情,不能多想,一多想的话,那就太可怕了,这会儿已是初春,想来王府花园之中,也该有花开放了。
听说孟微言要往花园去,内侍们忙准备起来,孟微言走出院子,四处瞧了瞧,辩了辩方向,就往花园走去。
走不上百步,就见一片碧波,这会儿还是初春,那些荷叶早被拔去,池边柳树只冒了一点芽,瞧去倒还有些烟波渺渺感。而池上并非空无一物,有艘画舫在池上行着,还能听到吹弹歌唱声音。
“你家王爷,很喜欢行船?”孟微言问着越王府的内侍,内侍也晓得这会儿老王妃还病的沉重呢,越王就在花园里玩耍实在不是为人子的路数,对孟微言恭敬地道:“老王妃身体好的时候,也喜欢在池上行船。我们王爷说,常来池上行船,也当为老王妃祈福了。”
“扯谎。”孟微言只说了这两个字,就看向那船,那船已经渐渐往岸边来,接着越王满面通红地从船舱走出:“大哥也来花园里走走?正好她们学了新曲,给大哥唱唱。”越王相邀,孟微言也就没有推辞,内侍搭起跳板,孟微言走上船去。
越王拉了孟微言走进船舱,船舱内全是些莺莺燕燕,一个盛装女子手拿琵琶站在上面,见越王和孟微言走进,深深地道个万福。
越王命人在自己座位边又放了把椅子,对孟微言指着那个盛装女子道:“这是深娘,是我爱姬,她还有两个徒弟,一个叫流苏,一个叫纨素。等会儿上了岸,我命她们两个前去给大哥歌舞,大哥若喜欢了,就带走。”
船舱内香气熏的人都想逃开,再混上酒味,孟微言实在不知道这样日子到底有什么快活,只对越王笑着道:“算来,我还在新婚。”
新婚?越王有些古怪地笑了,端起大杯把杯中酒一饮而尽:“我们这样的人,说什么新婚不新婚?再说大哥成亲,也快一年了。”
“说起来,我倒想问问,弟妹怎么没见?”孟微言顺势问出,越王把酒杯一抬,自然有丫鬟把酒斟满,越王又吸一口酒,才对深娘道:“再给大哥把你方才唱的曲子唱一遍。”
“王爷说笑话呢,奴觉得宁王世子,和王爷不大一样呢。到时奴的两个徒弟,只怕会被宁王世子给扔出来。”说着深娘就掩口微笑。
这话已经有些无礼了,孟微言的眉头皱起,越王倒哈哈大笑:“是不一样,不过深娘只要记得,我喜欢你就成了。”
深娘对越王飞了一个眼神,越王更是开怀大笑,孟微言迟疑一下才道:“虽说这话不该我说,可是当日,也曾见过越王叔父宠爱别人,以致……今日你又何必如此?”
孟微言的话在自己听来没什么稀奇,深娘的神色却都变了,十分惊恐地看着越王,仿佛下一刻,越王就会变脸。
果真越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