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已暴露在她面前,但她心中却无半点不甘。
&&&&这次,是她们输了。
&&&&“杀了那个叫常芸的!”
&&&&大人的声音突然再次敲在她的心上!
&&&&牧之惶惶然地看向殷若凰,再看向面色无半点波动的青姐,刹那间她全明白了——大人,还醒着。她在以灵力传声,给自己下达命令。
&&&&可是这命令……
&&&&她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开始突突地不受控制乱跳。
&&&&以大人的性子,绝不会轻易地对敌人下死手,她一定会将猎物折磨玩弄,直到对方奄奄一息。所以……此时此刻,她断断不会用这种手段叫自己去暗杀容依。
&&&&所以,也绝不存在下错命令的事情出现。
&&&&所以,大人叫自己去杀常芸……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
&&&&一定是上次的事情暴露了。
&&&&牧之苦笑了一下。
&&&&当荆棘鸟想要停歇的时候,最好的办法……不是斩断它的翅膀,而是将所有可以停驻的树桩连根拔除。
&&&&此时的她已经走下高台,穿过人群,走到丛丛人群的边缘。停下脚步,她回头看去,便见到那个身穿紫带巫服的少女,亭亭立在高台上,慢慢弯下身子,扶住浑身血污的容依。
&&&&心中一痛,一根泛着绿光的银针出现在她手里。
&&&&她有些怔怔地看着手中的银针。
&&&&原来……她们,从来都做不成朋友。
&&&&原来,她们,就只能做敌人。
&&&&闭上眼睛,她手上一弹,银针便决绝地破空而去。
&&&&若不是左手里还抓着大人的胳膊,此时的她,定会控制不住颤抖的身子,然后像一个孩童般痛哭出声!
&&&&哦,是了,她本来就是个孩子。
&&&&可是谁能告诉她,一个孩子,却为什么,会经受……这般的痛苦?
&&&&没有人注意到那针。
&&&&所有人都意兴阑珊地往来时的方向走去。
&&&&那针以诡异的速度向台上的常芸射去,而常芸毫无所觉。
&&&&电石火光之间,空中突然掠下一只黑色的大鸟,如扇的翅膀猛地一挥,那银针便被巨大的力量扫到远处,消失不见。
&&&&谁也没有注意到那可在须臾之间要人性命的暗器。
&&&&谁也没有注意到那大鸟在飞离数丈之后,突然一歪,哀鸣着砸向地面。
&&&&一切都已,尘埃落定。
&&&&*
&&&&常芸、郭玉子、咏兰三人,搀扶着容依回到了客栈。
&&&&因为早已知道殷若凰会偷偷使用隐蛊来禁锢容依的灵力,容依便假装中蛊,暗自用灵力来提高自身防御能力,因此,那一顿惨无人道的鞭笞,并未对她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不过,皮rou上的痛苦却是少不了的。
&&&&“这个心狠手辣的恶毒女人!”郭玉子一边看着咏兰给容依上药,一边愤愤然地骂道。
&&&&常芸抱着手臂,倚在窗边,神色间有些失神。
&&&&“别骂了,”容依温和地宽慰道,“若不是这一顿打,怎么会让她真的以为我中蛊了而放松警惕呢?”
&&&&“哼,我就是看她不惯!”郭玉子别过头,还是气鼓鼓的。
&&&&“你啊,”咏兰无奈笑道,“她不仅输了,还被除名了,这已经是对她最好的惩罚了。”
&&&&“是么?”突然,插进一声幽幽的质疑。
&&&&常芸不知什么时候已转过头来,眉头微蹙:“我不认为这是最好的惩罚。”
&&&&咏兰有些疑惑:“那芸儿觉得怎样才是最好的呢?”
&&&&常芸没有立马回答。
&&&&以她的性子,她定会乘胜追击,直接在台下夺其性命、斩草除根。只有这样,才免得夜长梦多,他日再遭了报复。
&&&&但她看看床榻上躺着的容依,还有一脸莫名的咏兰和郭玉子,微微摇头,决定缄口不语。
&&&&容依见她不言,便吩咐道:“常芸,你去一趟巫判院,领一下我的登记牒书。待你回来,我们即刻连夜启程,返回云水乡。”
&&&&常芸点头,一口应下。
&&&&巫判院坐落在双川县最繁华的中心地带,常芸不消多问,便找见了那扇朱红大门。叩门没多久,便有神情肃穆的低等判官走出,询问她所为何事。
&&&&常芸说明来意,判官颔首,回去通报。
&&&&常芸没想到,那判官再出来时,却换了一副面孔,神色间多了些谄媚。
&&&&“常姑娘,院长有请。”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