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在地上,然后,畅快地笑了出来。
&&&&想到这里,一丝笑意慢慢浮在了她的嘴角。
&&&&“别磨蹭,快走!”
&&&&忽然,一声厉喝打断了她的回忆。
&&&&她抬头看去,见到两个士兵打扮的男人昂首走在雨中,在他们身后,是三个跌跌撞撞满脸凄悲的中年男人。
&&&&“军爷,您行行好,我家里还有妻儿,是真的不能出这样的远门啊……”
&&&&“军爷,我腿脚不便,身体一直也不见得好,去那地方也没用啊……”
&&&&中年男人在被推搡间,一声接一声地发出卑微的祈求。
&&&&“家有妻儿,腿脚不便?我呸!我管你这么多!我是按皇命行事,你要有异议,你就跟皇上说去!”
&&&&满脸络腮胡子的士兵一巴掌地呼在了一个中年男人头上,打得他身形猛晃,好一会儿才吃力地站定了身子。
&&&&“我……我……”他张张嘴,还想再说些什么。
&&&&“我什么我!还不快走!”士兵厉喝。
&&&&眼看着这五人走得愈发近了,常芸冷了脸色,抓起那蓑帽戴到了头上。她衣着黯淡,又在细雨之中,那两个士兵根本没有发现她的存在,就吆喝着那几个中年男人从她身边走过了。
&&&&常芸凌冽的视线落在他们的背影之上。
&&&&士兵……
&&&&看来,这三年里,外面的世界似乎发生了一些不同寻常的变化。
&&&&“嘿!等等!”
&&&&突然,一个黄衣女子从一旁的草垛上跳了下来,娇喝着就来到了那两个士兵的面前。
&&&&“军爷……”女子的声音娇柔似水,登时就让那两个士兵起了浑身的鸡皮疙瘩,“这么恶劣的天儿,两位军爷还来办公事,这对皇帝陛下的一片忠心,实在是让小女子感动不已……”
&&&&说着,她柔弱无骨的小手就抚上了一个士兵的胸前,呵气如兰地轻声道:“小女子家中刚好熬好了热汤,两位军爷要是不嫌弃,就到小女子家中坐坐,一解乏累可好?”
&&&&这女子身段玲珑,声音更是柔媚,两个久在军营的粗汉子哪见过这样的阵势,登时就缴械投降:“哈哈,姑娘一片好意,若是拒绝了姑娘,岂不是伤了姑娘的面子?不知姑娘家在何处,可否……”
&&&&“呵,你也好意思!”
&&&&“啪啪”两声响,刚刚还娇滴滴的女子突然跳了起来,各扇了一巴掌到两个士兵头上。
&&&&“砰!砰!”
&&&&两个士兵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
&&&&“也不瞧瞧你们的德性!我呸!”黄衣女子大骂了几句,外加踢了几脚,才把满腔的怒火发泄了干净。
&&&&身后的几个中年男人目瞪口呆地看着这翻脸比翻书还快的女子,眨巴眨巴眼睛,发不出一句话来。
&&&&“好了,你们走吧,躲远点,等这阵子过了再回来!”黄衣女子对他们挥挥手,转身欲走,“还有,我做好事从不留名,不用谢我!”
&&&&说话间,神情哪还有弱女子的娇柔,倒是多了一些豪气。
&&&&几个中年男人呆愣片刻,齐齐道了一声谢,脚底抹油似的溜了。
&&&&常芸轻声笑了起来。
&&&&她这一笑,黄衣女子的步伐也停了。她静驻了片刻,一跺脚,还是往常芸的方向走来,一边走一边大声说道:“我说你怎么这么脸熟呢,我们肯定见过对吧?”
&&&&一张清秀的脸凑到了常芸面前。
&&&&“你肯定和我打过赌!”
&&&&常芸颔首:“袁雨梦。”
&&&&“哈,你还记得我!”袁雨梦大大咧咧地在常芸身边坐下,撩了撩shi漉漉的头发,“你别说,虽然我记不得你这张脸了,但是你这人身上的气质,我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常芸笑而不语。
&&&&上次相见,她戴了容依赠与给她的面具。没曾想,如今以真面目示人,却还是让她一眼就发现了端倪。
&&&&“不过……我实在想不起你是谁了。”袁雨梦吐吐舌头。
&&&&“常芸。”常芸报上名字,见袁雨梦仍然不解,摇头笑道:“这也无所谓了。不过我记着你应是在双川县里,怎的到了这种地方?”
&&&&她清晰地记得,这女子是双川县巫判院的院长袁敬元之女。袁敬元身为巫判院院长,实属双川县权力的核心,他的独女,没有理由来这穷乡僻壤的地方。
&&&&闻言,袁雨梦神色一黯,转瞬又恢复如初:“天下之大,巫女就该游历四方,你说是吧!”
&&&&常芸点头。
&&&&若不是被王家人追杀,若不是遇见那人……她现在,也应该游历天下,做独行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