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满,若不是要为我重新编舞,你觉得他会来团里?”焦糖走进一步,轻笑着问,眼中的轻蔑简直要溢出了眼眶。“到底是谁抢谁的?!”
“你说,是我害的你?我给过你三次机会。”她又走进一步压低声音,悄声在徐冉的耳边轻喃道。“如果你在昨晚没有走进酒吧,如果你进了酒吧之后只喝两杯酒,”她说完,从徐冉的耳边退开了些距离,面色发冷直勾勾地看着她的双眼。“最重要的是,我昨天下午又看了一遍你的排练,今天就是首演日了,可你竟然还在掉脚尖!你练最基本的动作都没办法做好,还说我抢你的?!我不知道你到底和宁远之间有了什么交易,但是,我的就是我的,谁都抢不走。”
“徐冉,你还不够格让我去和你抢。我只是,把本该属于我的东西拿了回来,而已。”
说完,焦糖退开。她低头看了眼手上的半截口红,走到自己更衣柜的隔壁——徐冉的更衣柜门前,抬手写下一行字,把那口红向身后一抛。随后她又从徐冉开着的柜门里扯出几张抽纸,动作有些粗鲁地擦净手上的红色膏体,之后甩上那灰色的铁柜门,看都没再看一眼徐冉,便跨步离开。
偌大的更衣室中,徒留徐冉一人背靠着更衣柜,慢慢滑了下来垂着头跪坐在地上。她头上那扇被焦糖大力甩上的柜门因为门锁下落的缘故没能合上,这会儿又猛力弹开,像一把生了锈的风扇叶,在门轴转动时吱吱扭扭地发出嘶哑的呻/yin。那柜门在空中忽扇着,渐渐停了下来,在空中与柜墙形成了一个奇妙的夹角,使黄昏的最后一抹光透过高墙上的小窗映在上面,照亮了焦糖留在上面的字——
XU RAN IS A BITCH.
低垂着头跪坐在柜门下的徐冉整个人都浸在黑暗之中,给她头顶柜门上的话做出了最好的注脚。
须臾之间,落日西沉,昏沉的更衣室里,最后的光也被收走,彻底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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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上个表演季开始,每次的表演季开幕日首演都会被团方直播到网络上。这一举措让舞团的影响力迅速扩张,本季自然照旧。
这会儿开演前夕,负责直播的女主持人正拦着主要演员和团里的负责人采访。
焦糖路过后台时,刚巧看到女主持拿着话筒采访交响乐团的年轻指挥和煦。和煦和女主持看到了她,自然向她招了招手。
焦糖走进,笑着对和煦和女主持还有摄像大哥点头打了招呼。之后才看到和煦身边还有一个不认识的年轻男人。
女主持很喜欢焦糖的样子,看到她后就立马抛下和煦,开始采访焦糖。
“这是你第一次出演吉赛尔吧?对这个角色有什么特别的感触吗?”
“当然,我很喜欢吉赛尔这个角色。这个女孩虽然地位卑微身体不好,但是她的骨子里却有一种坚强和豁达。即便受到了伤害却依旧不忘初心,虽然到了现在怕是被骂是白莲花,但其实我很喜欢这种状态。”
“为什么会喜欢这种状态呢?”
“这其实是种很纯粹的状态。其实放到芭蕾上也有同通之处——大概就是,芭蕾虐我千百遍,我待芭蕾如初恋。我很喜欢。”
焦糖笑着对女主持回答道,说话的过程中她微微一偏头,便看到和煦身旁的那个陌生男人正看着她,然后默默地指了指他的右手手肘。
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小臂内侧不知在什么时候留了一道一指长的口子,一部分已经结痂,但还有一部分仍有细小的血珠往出冒。
焦糖脑子“嗡”地一下懵了,随后在看到舞裙依旧干净如新后,才平静了下来。想必是方才在更衣室时被徐冉的柜门划到了。
还好演出服没弄脏。
女主持还想再问问题,焦糖抱歉的看着她,指了指自己的小臂。
“刚刚不知道在哪里蹭到了,我得去处理一下给上头盖点粉遮一下。各位不好意思,先失陪了。”焦糖低着眉眼,温婉抱歉地对几人道。
“快去快去!流了这么多的血!”和煦连忙道。
焦糖又抱歉的对着这三人点了点头,便匆匆离开。走到走廊的转角处时,她不经意又瞥了和煦这个方向一眼,发现他的那位陌生人朋友恰好看了过来。
下意识地把受了伤的小臂向身后藏了藏,又匆匆对着那人点了点头,便迅速往化妆室赶。
那人她从未见过。不过跟在指挥身边的朋友,八成也是位演奏家?
焦糖在自己的独立化妆室里处理好了小臂上的血迹和还冒着血珠的伤口后,找了块粉饼就往伤口上盖。
难不成是舞团的新任钢琴伴奏老师?
焦糖摇摇头自嘲地笑了笑。她连人家的脸都没记住,就开始七想八想人家是不是要来舞团做钢琴伴奏。但是今天真的是多亏了指挥的那位朋友,不然她手臂上流着血,万一蹭到了身上的舞裙,她的罪过就大了。她在团里的日子已经很不好过了。
不过她倒是记得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