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被反剪在自己身后,贴着墙面,而他的双臂以一个束缚的姿势,将她的腰跟手腕全部圈在一起,一面紧压着她,一面又将她的身躯纳入他的怀里。与其说是束缚,不如说更像拥抱。
&&&&而他的唇,还在肆无忌惮地吻她。带着明显的酒气,霸道,蛮横,绝对的压制与掠夺,仿佛在索取什么,又仿佛在证明什么,力气大得快将她的嘴唇咬破。她快呼吸不过来,使尽全力再踢了他几脚,就在他痛得微微躬身的一瞬,她抓紧时机提起膝盖,打算朝着他的关键位置,狠狠来个“猴子踹桃”。
&&&&与此同时,透明的玻璃窗蓦地穿进一缕强光,是马路上的车灯不经意扫过,映亮了漆黑的房间。光亮一瞬即逝,虞锦瑟预备踹出去的动作,霎那僵住。
&&&&下一刻,她猛地推开压在身上的人,吼道:“发什么神经啊沐华年!老子不是季弘谣!”
&&&&被她这样猛烈一推,那人踉跄回退了几步,歪斜地靠在另一端的墙壁上。他喘着气,虽然彼此隔了四五步的距离,虞锦瑟仍然嗅出他身上浓浓的酒气。她皱眉,想起他方才的举动,她嫌弃地抹了抹嘴唇,恼怒地道:“不会喝酒就别喝!来这里发什么酒疯!有病!”
&&&&沐华年道:“这是我家!我凭什么不能来!”
&&&&“你家?那些年你回来过几次?”虞锦瑟笑得讥诮,而后她将头扭向别处,不再理他,借着窗外的微光,她走到床头柜的位置,摸到了里面的口琴,往兜里一塞,转身就走。
&&&&Yin暗的房间里,沐华年的目光一直紧锁着她,而她却连头都懒得回。
&&&&他认错人强吻了她,吃了她的豆腐,可她也强力还击了他的身体,以她踢腿的力度,他的腿最起码被踢得大片青青紫紫,没十天半个月绝对好不了。
&&&&双方既然扯平了,她便不打算跟他继续独处,一秒钟都不愿意。
&&&&然而走到房门的霎那,一只手拦住了她。
&&&&“又想干嘛!”她眼一瞪,“还想找打么?”
&&&&沐华年的身影横在她的面前,“你去哪?”
&&&&“我去哪关你什么事?”虞锦瑟哼了一声,“去哪都比跟你这个疯子呆在一起的好!”回想进门之时他粗莽的举动,她再次擦了擦嘴唇,啐道:“疯子!”
&&&&“疯子?”拦在面前的人蓦地笑了笑,像是自嘲,又像是压抑着某种苦痛,“是啊,一天当中,总有许多回,我觉得自己会疯!”
&&&&她冷冷一笑,“像你这种没有良心的人,疯了活该!”
&&&&“我没有良心?”他在一瞬间扣紧了她的手腕,“你以为我愿意这样!”
&&&&虞锦瑟将他的手甩开,强忍了许久的愤怒一触即发:“沐华年,别再假惺惺!不愿意你也亲手将我爸送进了牢房,不愿意你也将我妈间接送进了医院,不愿意你也玩弄我的感情这么多年,不愿意你还觊觎我们虞氏的tur-3!”
&&&&沐华年沉默了三秒,夜色中她瞧不见他的表情,却能感觉他的目光像是灼灼的光焰,一直灼烧着她。好久,他的声音几乎是从嗓门里低吼出来,“你怎么不说,是你爸逼死了我外婆?”
&&&&虞锦瑟的话头噎住。
&&&&他说的对,怎么说,都是她们虞家有错在先。
&&&&她垂下眼帘,保持沉默。
&&&&“没有人知道外婆对我的意义……”沐华年哈哈笑了几声,“在你们自以为是高高在上的金字塔顶端,一个收破烂的乡下老太婆,是跟蝼蚁一样轻贱的性命,死了就死了,大不了赔点钱,没什么大不了。”
&&&&“没错,在你们上流社会的眼里,我跟我外婆就是地地道道的乡巴佬……哦,还有我的父母弟妹,全是乡巴佬……”
&&&&虞锦瑟怔住,“你们家不是只有你一个吗?哪来的弟妹!”
&&&&“因为他们早就不在了!”沐华年道:“你这样的天之骄女,怎么能体会我们这种人生离死别卖儿卖女的痛苦!”
&&&&虞锦瑟听不懂,“早就不在了……是什么意思?”
&&&&“呵,”他短促地笑了一声,“我小妹还没满月就夭折了,而我弟弟在两岁的时候得了脑膜炎,需要大笔医疗费,可我父母根本没钱治,一个人贩子来我家,说愿意给我们医药费,前提是要把我买走,我父母看着医院随时会断气的孩子,居然答应了。”
&&&&黑暗中,虞锦瑟踏出房门的左脚收了回来,她从来不晓得,沐华年有这样的过去,更不晓得,那样荒诞而心酸的经历,竟然发生在他身上。
&&&&沐华年继续道:“幸亏我的外婆出现,我这才免于被卖。为了筹备这医药费,她带我在本村,邻村,一个个的村落里挨家挨户地求人借钱,甚至下跪,终于筹齐了给弟弟的治疗费。为了还债,她去了城里谋生,她怕我的父母会再做出卖子的事,便将五岁的我一起带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