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擦背,尽管他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杜乔的背被他刮得又痛又辣,一层厚厚的泥残留在硬木片上,杜乔叫得惊天地泣鬼神:“啊!啊啊啊啊啊——啊——”
拉斐洛以为自己用力过度,惭愧地道歉:“对不起,我是不是弄疼你了?”
杜乔嗪着眼泪可怜兮兮地摇头:“没事没事,你刮吧,虽然很疼,但是著名画家为我擦背这件事一生也许只有一次了,以后我还可以留着和别人炫耀的呢。”
将身体洗净之后他们到温泉厅泡澡,热水舒缓了筋骨和肌rou,放松了神经,使皮肤饱胀起来。杜乔招呼过路的小贩买来饮料和干果,一边吃一边泡澡。周围的人大声谈笑,他注意到角落一个肥胖的金发老男人,对拉斐洛悄悄说:“那个人,你看到了吗?他是教皇的秘书官,很喜欢在这里喝酒,每次都是自饮自酌,而且很容易喝醉。有一次他喝醉了告诉别人他是教皇的秘书官,所以这件事大家都知道了,他还喜欢有夫之妇,那个女人伤透了他的心,骗他的钱财拿去给丈夫做生意……也都是酒后吐真言。”
拉斐洛吃惊地说:“他胆子真大,不怕败坏了名声吗?”
“罗马人很能保守秘密,浴场里的秘密从来只留在浴场里。”
“原来大人物们也只是表面生活地光鲜罢了。”
“这倒是应验了真理,主对待他的每个仆人都是平等的。恕我冒昧地问一句,您来罗马是出于公务还是以游览为乐?我可以替您安排接下来的行程。”
拉斐洛叹气:“有位大人物想替我在梵蒂冈谋划一份工作,因此邀请我来罗马。本来今天是要去梵蒂冈面见陛下的,可早上那边又送信过来说,陛下没有时间见我了。也许是战争的事情的确让他太烦恼,我也还不知道要在罗马等多长时间。”
“凭借您的才华,进入梵蒂冈面见陛下只是时间的问题。”
“谁说得准呢?我也知道梵蒂冈不好呆,倒是佛罗lun萨可能更适合我一些。我还有许多要学习的地方,比起那些真正的大人物我还远远不够火候呢。”
“您不能说这样的话,像您这样年轻就能给圣母堂画整幅shi壁画的人可不多。如果您想要效仿米开朗琪罗或者达芬奇,就一定要留在罗马,这里才是艺术家的最高目标。您也可以先接一些小型作品的案子,我认为对于打响名声来说是好事情。”
“对了,我最近新想了一个名字,打算在下一幅画完成后用新的署名。”
“说来听听,也许我能给您参考参考。”
“拉斐尔。拉斐尔·桑蒂怎么样?”
“拉斐尔,”杜乔沉yin:“拉斐尔,是个好名字呢。”
拉斐尔扬起浪漫的笑容:“是吧?拉斐尔,尾音更短促有力,比起现在这个名字看起来更像模像样些,我不喜欢现在这个名字的尾音,读起来总有种过于俏皮的感觉。如果我要到佛罗lun萨去,要以新的面貌面对艺术圈,拉斐尔,这个名字很好。”
杜乔和他干杯致意:“敬拉斐尔!”
他们聊得忘记了时间,等杜乔想起来的时候已经临近午夜。温泉泡得太久使得身体疲乏软弱,杜乔决定到外头透透气。于是他将拉斐尔留在室内,自己披上外衣到门口散步。
春日的气息已经浓了,但天气仍然寒冷,被蒸得发烫的皮肤在冷风的吹拂下吸饱了凉爽的空气。杜乔靠在石碑下,脑袋昏昏然一片混沌,他打了个哈欠只觉得十分困倦。
正在这时一抹黑影从旁边的灌木丛间穿过,速度十分快,杜乔甚至没有来得及看清楚影子的全貌,只感到簌簌的冷风刮过身侧。他瞪大了眼睛,也许是因为喝了酒的关系,他觉得自己脑袋运转的速度跟不上直觉,还没反应过来他的身体已经追到了灌木丛边。
“是谁?”他望着冷冷的夜空说。
对方的步履似乎停了下来,没动。杜乔以为是自己的幻觉,一种毫无缘故的失落涌上心头。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寒冷的天气让他打了个哆嗦,紧接着是个喷嚏。
一件宽大的围巾从背后横空而来,披在了他身上。熟悉的声音说:“修道院还没关门吗?”
“约拿先生!”杜乔高兴地说:“你怎么在这里?你也来洗澡吗?谢谢你的围巾呀。我其实不冷,我今晚陪客人,已经和主教大人报备过了,不用遵守时间点回去。”
显然猪倌不是来洗澡的,他身上依旧是浓重的动物味。
“陪客人?”猪倌低沉地说:“哼,你不会是个男ji吧?”
杜乔吓得跳起来,表情都变了:“你说什么?”
猪倌似乎无意深究:“我走了。”说罢他就要离开,围巾也不打算要了。
杜乔拉住他的衣角:“哎呀,你的围巾!”
猪倌停下脚步,杜乔追上去,把围巾重新套回他的脖子上,顺手打了个漂亮的结,当他看到猪倌腰间别着的羽毛扣时,露出会心一笑:“要不是客人还在里面,我真想多和你呆一会儿,可惜今天实在是没有时间了。我还能再去找你玩吗?下次我们一起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