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是弃守而攻,竟是穷追不舍的打法。
林方生也只能勉力支撑,灵力急速运转,丹田反复被抽空又填补,强行Cao控天罡地煞剑阵,将他每道剑意尽数绞杀,又需时时防备偷袭的修士妖兽,不过半盏茶功夫,已然脸色苍白,汗透重衫,眼看就要落败。
他见罗皓然Yin郁眼神里浮现几丝残酷兴味,心知此人一直未下杀招,只为将他生擒,而后……定是要他受辱。
林方生眼见阎邪已被重重妖兽包围得不见踪迹,立时抽身,避开罗皓然雷霆万钧的一剑,催动仅剩灵气遁往阎邪身侧,剑阵亦是绞出一片猩红血雾,这才将阎邪的手握住,另只手却是握有一枚玉符,只道:“罗皓然,你时日无多,切切珍惜。”
阎邪不解,一双紫眸里忧虑异常:“方生哥哥,不可,我为你阻挡一二,你且试试自水中……”
林方生不待他说完,已然激发玉符,一时间赤红光芒大作,宛若一团红球,将二人一兽,尽数吞没其中。
红光消散时,林方生几人已失了踪影。罗皓然怒道:“无耻鼠辈!”一道剑光劈斩而下,将那湖心小筑斩为两半,更有数十匹妖兽误中剑气,嘶吼几声,立时殒命。
至于林方生与阎邪,却是落在司华钧水晶宫中,白玉雕栏,星砂铺地,树影婆娑,灵气如雾,倒是眼熟得很,正是他初次被暗流卷走,最后落入的庭院。
又如当初那般,由着一队虾兵蟹将的妖修押送至偏殿,就见司华钧斜卧软榻,一个美人捶腿,一个美人倒酒,一个美人打扇,还有一个美人软软伏在怀中,正一脸郁色,扫向塌下。
“我还道尚有几日,为何你就匆匆来了,莫非思念为夫得紧。谁料你来便来了,却还随身带着姘头,莫非想让为夫直接斩了他。”
阎邪见他如此,却是柔和一笑,反手牵住林方生右手,仍是少年诚挚,字字句句见真心:“我与方生哥哥乃是两情相悦,阎邪忠贞,从未有二心,可不是什么姘头。”
林方生却即刻甩开手,冷淡道:“事急从权,总不能放他不管。得你传送符相助,我自会报……”话音未落,又吐出一口鲜血,身形摇摇欲坠起来。
司华钧松开怀里美人,身形一晃,阎邪“方生哥哥”尚未出口,就被他抢先一步,把那俊秀惨白的青年抱在怀中,又搭上他手腕查探:“只是脱力轻伤,并无大碍。这位不速之客,舍下不便,恕不招待了。”
说罢竟是头也不回,扬长而去。
林方生这一昏迷,又是五日。昏沉之间,隐约察觉有一股强横热力,将自己反复贯穿,迷蒙视野里,见到赤红晶莹,一派珠光宝气,又有一双金黄妖异的杏眼注视,扣住他手足的鹰爪强硬如铁铸。
他亦是在那红光纠缠中,快感堆叠,泄了一次又一次。
待得五日后醒来,只觉这一场春梦,端得是荒唐无稽,荒谬至极。
云床暖玉,雕梁画栋,就连盖在身上的被褥,亦是上等海绡,柔软Jing细。
林方生缓缓起身,才发现自己一身中衣,已然换了全新一套。就听一阵嗷嗷乱吼,并一阵爪子乱刨的声响自门外传来,稚嫩嗓音里尽是焦虑。
木门吱呀一声,自外打开,林方生未留意旁人,只看一团毛球,三步一趔趄,五步一跟头,歪歪扭扭跑了过来,便掀被下床,将之捞起。
雪白狼崽毫不犹豫,张口便咬他手指,可惜细嫩牙齿全无威力,啃咬半天亦不得,不由得又是焦急,又是委屈,随即呜呜哭了起来。
林方生迟疑片刻,方才自桌上乾坤戒中,取出一枚养元丹,狼崽迫不及待伸出红舌头一卷,吞咽之后,亦是意犹未尽舔他手指。
就听司华钧声音爽朗大笑:“这小畜生倒是狡猾,若非你亲手所喂,别的东西却是丝毫不肯碰,如今饿了五天,就是教训。”
林方生方才察觉,前些日子稍有些圆润之相的毛团,如今却有瘦骨嶙峋,饿得只有皮包骨,正舔着舌头,一双冰蓝眸子眼巴巴望着。
不觉心软,便又喂了一颗。
司华钧就抚着他肩膀:“你对这小畜生,却比对救命恩人还好,真真是忘恩负义。”
林方生不由惭愧,将那吃饱喝足的狼崽放在床上:“待我与师尊传讯,沐浴更衣后,再来见你。报恩之事,但有我所能为,绝不推脱。”
司华钧方才愉悦满足,又取一枚剑符出来:“我已知会赫连万城,似乎人界波折,已然传至妖域,说不得,为夫要陪娘子走一遭。”
林方生并不答话,接过剑符,就由侍女引路,前往沐浴。
剑符乃师尊留言,叫他安心养伤,又言征漠尚未出关,另有一事,罗皓然重伤,自称是被林方生所伤,又说他勾结魔修,以天魔咒害人性命。辅以蒋华胜、元嵩等数名世家遗孤作证,言之凿凿,倒叫不少人信了去。
若非万剑门一门剑修,实力强横,只怕立时就要被围攻。如今以剑元宗为首,咄咄逼人,要万剑门交出林方生,故而赫连万城再三叮嘱,要他不可轻易暴露行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