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吩咐大夫:“同我进来瞧瞧她的腿。”
苏落扯了扯他的衣襟:“喻大人,这伤不碍事……死不了人……”
“你这般隐瞒下去,当然会死人。”喻天郝不管不顾,将她放在榻上,卷起裤脚瞧见一道狰狞的伤口,在小腿肚上划了道伤口,方才雨里站了许久,也不知伤口发炎没有。
大夫连忙取过东西替她包扎,边包边道:“看姑娘伤得这么深,若是不好好修养定是要留下后患的,十日之内不可走动,唯有这般才能好得快些。”
大夫的话让苏落犯了难,她只是个丫鬟,平日里还要伺候谢方庭,怎么可能不走动?
“大夫,我方才还能走,应该不碍事的吧。”苏落摸着腿,神色有些犹豫不决。
都这副样子了,还要死撑着,喻天郝对她道:“你若是担心子漳那儿,我可以替你去说。”
外头有声音轻飘飘的传进来:“我可不是那种虐待下人的主子。”
谢方庭撩起袍子入内,看见苏落□□在外的小腿,裹上了一层纱布,看样子还挺严重。
“方才我听见了,十日,我便允你十日休假,十日之后乖乖的回来伺候。”
苏落想起身答谢,喻天郝却压着她的肩膀不让她起来,“多谢少爷。”
&&&&&&&&&&&&&&&&&&&&&&&&第16章 第十六章
谢方庭看着那只手,冷笑一声:“怎么,为了个女子竟是连兄弟也不放在眼里了?”
喻天郝尴尬的收回手,“只是见她脚不好。”
谢方庭没理他,睨了苏落的脸一会儿便甩袖走了。
喻天郝嘱咐她一句:“你好生歇着,可不要乱走了。”
“多谢喻大人,奴婢会当心的。”苏落瞧着那高大的身形离去,觉得喻天郝此人还不错,低头看了看受伤的脚,苏落觉得值了,犯人也落入网中了,她也可以休息几日,难得假期不好好休息,都对不起她自己。
可丰禾却没这么好受,替谢方庭代笔,每天起早贪黑的,忙得不可开交,偏偏人家在那儿看书,模样悠闲自在,丰禾一把鼻涕一把泪,心中只盼着苏落的伤能早点好。
几日之后,喻天郝来苏落房里闲坐,将重铮全都招了的事情告诉了她,苏落一想起了那对母女便问道:“你们可有去李府?她们还好吗?”
喻天郝看着苏落满心期待的目光,不忍的说:“她们俱被重铮所杀。”
苏落身子一颤,双眼有刹那的失神,半晌才道:“残忍……真的残忍……”
“你别太难过,若是她们母女二人活在世上,也会要替李阳承受牢狱之灾的,如此反倒是解脱了。”苏落并不知道李阳做过哪些伤天害理的事,但是母女二人何其无辜,世上又白白的上了两个人,就是因为一些私人恩怨。
“我有些累了,喻大人可否先行离开?”苏落嘴唇张合,眉眼俱是疲惫的神色,喻天郝想了想后点头走了出去,顺手将房门带上,苏落躺在榻上也算舒坦,可心里面却泛酸,李玉嘉那张稚嫩的脸再也不能忘却。
她要尽快离开这种生活才是。
十日假期转瞬即逝,苏落的腿伤虽然没有完全好,也有些隐隐作痛,但好在行动没有不便。
她端着面盆去谢方庭的房间,却难得的看见房门紧闭着,这家伙也有懒床的时候。
推开门,飘进鼻子里一股淡淡的酒气,苏落将面盆放在桌上,进了内室才明了这气味从何而来。
谢方庭闭着眼睛,靠在床头睡得七荤八素,脚上的靴子还未脱掉,地上翻倒的酒坛子到处都是,也不知他昨晚到底喝了多少酒。
将酒坛子收拾完,苏落用毛巾给他的脸擦了擦,脱了靴子给他盖上,她头一次这般近距离的瞧他的脸,微微轻皱的眉头不似那般张扬,反而有些脆弱,眼睫浓密,张开眼的时候那双眼睛更是深沉,白皙俊朗的脸颊令多少女子面红耳赤。
苏落的脸有些烫,慌乱起身,却见门口站着丰禾,面带戏谑的看着她。
苏落走至他身旁,轻声责问:“你站在这儿作甚么?”
丰禾耸了耸肩膀,双眼扫过她的脸,却让苏落的脸更加红了,“我本想替你多当职一日,现在看来,是不用咯。”
苏落羞赧,往他脑袋上一拍:“少乱说话,快出去。”
端着面盆关上门,丰禾颇为认真地问:“你是当真喜欢公子?”
苏落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底气却没这么足:“谁同你说的?别乱讲。”
丰禾不信,方才她这般认真的看着公子的模样,一定是喜欢的,可为什么不肯承认?
苏落自己也搞不清楚到底是不是喜欢他,他那般刁难自己,又会突然出手相助,能算得上可靠,谈及婚嫁也会是个好夫君,可她只不过是个丫鬟,更何况他心里有了人,她即便是喜欢,也只能收手。
谢方庭捧着脑袋坐起来,瞧见身上盖得好好的被子,靴子也不知何时脱掉了,地上的酒坛子收拾干净,他的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