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铲除镜邪之前,他一定会让你好好活着的,因为你是作为诱饵一般的存在。”
&&&&卫一梨死死咬牙,虽然打心眼里害怕他,却还是硬气了一次,“我不会让你们得逞的。”
&&&&西泽满脸似笑非笑,“你对镜邪有感情了?”
&&&&此言一出,她的脸色急剧一变,缓了好久,才慢吞吞地说,“虽然他人很坏,但是他怎么说也照顾了我很久,没有他,我早就是一具枯骨了,何况你凭什么以为他一定会接收我这个诱饵,你们只知道他曾经救了我,却不知道我在他眼里,什么都不是。”
&&&&西泽神色如故,脸上一点慌张也没有,“那是陛下的心思,也是陛下的手段,我只负责好好听从,做一个安分守己的傀儡,这样我才能活的很好,你亦是如此。”
&&&&她愤然,“所以,他把你当成听话的傀儡,你也以他这种手段来对付我。”
&&&&西泽无视她的愤怒,无奈地说,“我不想对你做什么,不管你信不信我,照目前的情况来看,依附我是你最好的选择。”
&&&&她整个人都蔫了,“……是,我承认我是想活着。”
&&&&西泽手上的力度加大了,“你想活着,我就不会让你死,我说到这里,你应该也已经明白了,我们是绑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而这根绳子就是陛下。”
&&&&她满目颓色,“之后卫家会怎样?”
&&&&他有意顿了一下,说道,“大概除了你之外,会满门皆灭。”
&&&&她惊恐地瞪大眼睛,“为什么,卫姮明明已经答应了做祭祀品,为什么这样惨重的代价还不能挽回一切。”
&&&&他大概是见惯了这些Yin险罪恶的事情,连情绪变化都没有一个,“你忘了自己是卫家的人,你若想活下去,卫家就必须亡故,因为陛下不会给你一个翻身的机会,而卫家很有可能会成为你之后的后盾,他有的是你老老实实地做一个诱饵,拥有一丝半点反抗的能力都不可以。”
&&&&她的身形跟着一僵,“所以是用他们的命来换我自己的命吗?”
&&&&“走吧,你知道太多,心越会累。”
&&&&涉及更深一层的东西,西泽不便和她多说,随便找了个接口,就把她敷衍住了。
&&&&卫一梨遂不再多说什么,转身和他走了出去。
&&&&彼时,他们都不知道的是,也有人在某一个角落里,在他们背后Cao控着一场算计。
&&&&街道空无一人,四周空前的死寂。
&&&&今夜注定不寻常。
&&&&那个银灰色瞳子的男子行走在月光下,不到一会儿,他就置身于一所隔间里,那里面坐着一个人,神情紧张而仓促,正是偷逃出宫的西亭,楼九重来到他身前,对他礼貌一笑,“见过殿下。”
&&&&西亭回过头来,急切地说,“先生的时间紧急,以防耽误这件事,那我就直接开门见山地说出我的目的了。”
&&&&楼九重脸上还是一味诡谲而温和的笑意,“但说无妨。”
&&&&西亭为人急躁,连说句话都是磕磕绊绊的,“首先听我分析一下现在的状况是这样的,陛下做主把卫一梨嫁给西泽,为什么会给一个罪人这么高的殊荣,我想他看重的并不是那个女孩本身,而是她身后的势力,我指的就是镜邪,他大概是想利用那个女孩,剥夺供镜邪呼风唤雨的那份强大力量,换而言之,他是想借卫一梨之手杀手镜邪这个野心勃勃者。”
&&&&楼九重出声,打断了他絮絮叨叨的话,“你要我来干什么的?”
&&&&西亭舔了舔干涩的唇瓣,“我是想,让你毁坏陛下的这个计划。”
&&&&楼九重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怎么?”
&&&&西亭颇是凝重地说,“一旦他计划成功,那获利最多的就是西泽,陛下是不看重这些,但是这却是我们的心头大患。”
&&&&说着,他的眉头拧得死紧,“现在动西泽显然是不行了,针对那个女孩的动作太明显,又很容易引起陛下的忌惮,甚至是触怒陛下。”
&&&&楼九重这才恍然大悟,“所以才打算要借我之手来动那个女孩。”
&&&&西亭连连点头,“没错,请你来,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用尽一切隐秘的方法除去那女孩。”
&&&&楼九重又对他笑弯了眼,“其实这些问题我来之前就已经想到了,自然地,也早已想好了相应地解决措施。”
&&&&西亭看着那笑,心脏一阵皱缩,他承认虽然那笑好看,但却也是世间最可怕的笑,“是……是什么……”
&&&&他面朝虚空,唤了一声,“出来。”
&&&&而后,众目睽睽之下,那全身裹着白纱的女子从黑暗里走了出来,她有一双湛蓝的双眼,泛着神秘的美,“这位是……”
&&&&楼九重缓缓眯起了眼,眼神深沉得可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