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来不重要。倒是你身边这位殷施主,是从何处来?又往何处去呢”
&&&&无妄的目光柔和,也让人生出无所遁形的压迫感。面对这样高深的境界,殷璧越却没有丝毫敬畏和怯意,“我不懂大师的禅机和深意。只能说我从沧涯兮华峰来,往东陆陨星渊去。大师可要拦我二人?”
&&&&无妄问道,“你可知身边人是谁”
&&&&这句话让他瞬间想到了兴善寺的佛堂。
&&&&殷璧越简直要炸!
&&&&这都什么时候了!放过我师兄会死么!会么!!
&&&&洛明川感受到他情绪不稳,拉了拉他的衣袖。但这次殷璧越没有被治愈的温暖,反而愈加生气,“师兄,有些事情你不在意,我却替你不平。”
&&&&“大师,我不知道你们这些大人物能算到多少天机,只知道人无完人。再孝顺的孩子,也会忤逆父母,再恩爱的夫妻,每月也总有两天想砍死对方。这世上没有天生的圣人,你们待我师兄,未免太苛刻了些……”
&&&&“我师兄因为你当年一句话,几十年严以律己,苦修君子道,行止端方,何曾踏错一步?你们说他入魔,他便是魔头了么?”
&&&&“命数星轨这种说辞,不是我认的道理。”
&&&&被这样顶撞,无妄面色不变,只是问道,
&&&&“那你的道理是什么?去陨星渊,又为何去?”
&&&&殷璧越一怔。
&&&&他自认没有师父‘杀人不问正道,行事只凭本心’的道理,也没有‘苟利天地生死矣’的高尚觉悟。
&&&&那为什么要做这些事呢?
&&&&身边忽有微风飒然,只见洛明川的身影竟凭空虚化,殷璧越伸出的手落空,眼睁睁看着身边人消失无踪。
&&&&恐慌,骇然,愤怒,无力,还有一路上积累的焦躁,满腔的郁气达到顶点,“你把我师兄怎么样了!”
&&&&老子就不该跟你们这种和尚讲道理!说的再多有个软用!
&&&&亚圣很了不起啊?!来打一架啊!!
&&&&临渊剑怆然出鞘,凄厉的剑啸响彻长街!
&&&&地上残雪被狂暴的真元卷起,疾速旋转,随剑势聚拢而来,如长河奔流,洪水滔滔。殷璧越飞身凌空,持剑直刺,转瞬出现在无妄身前一尺远处。
&&&&然后不得不停下,周身飞雪簌簌而落。
&&&&天地重归寂静。
&&&&无妄低眉垂眼,双掌微动,似分似合,似莲花初绽。
&&&&莲台印!
&&&&夜空里雪云的边缘被镀上金色光线,浩大的微压渗透下来,殷璧越只觉一座大山压在两肩,握剑的手腕更是重逾千斤。
&&&&寸进不得。
&&&&只是一个简单的佛印,就让面目寻常的僧人,变成了法相庄眼的佛。
&&&&人间剑如何能胜天上佛?
&&&&同一时刻,在洛明川的世界里,凭空消失的是殷璧越。
&&&&无妄道,“天罗九转毕竟也有一半佛门渊源,洛施主须知佛魔只在一念间。”
&&&&洛明川冷声道,“我要成佛就成佛,要成魔就成魔,何去何从,不劳大师费心!”
&&&&说罢双手翻飞,与无妄动作不差分毫,两个一模一样的莲台印轰然对撞!
&&&&如惊雷落野,长街两侧的房舍接连炸开,烟尘漫天,直冲云霄。
&&&&殷璧越感应到长街气机的微妙变化,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也不妨碍他抓住机会。
&&&&剑势骤敛之后,角度陡变,这一剑威力不大,却快到极致。残影飞掠,剑锋终于刺破莲台虚影!
&&&&无妄看似身形未动,长剑却擦着左肩僧袍边缘而过,一丝未沾他衣角。
&&&&殷璧越知道这是因为对方的境界已触及空间法则,远比他的‘踏山河’身法更快。
&&&&不待他再变剑起势,只听无妄喝道,“星河沉!”
&&&&僧人自今夜开口,始终语气平淡如念颂经文,此时骤然厉喝,便好似银瓶乍破,古钟凄鸣!
&&&&莫名其妙的,殷璧越下意识改变真元运行路径,沉腕横剑,向无妄手中佛珠割去。锋锐的剑气迸射而出,长街上的青石板裂开纹路,雪云边缘的金光被寸寸割开。
&&&&当他回神,已使出了凌霄剑诀第一式——星河沉。
&&&&无妄腕间十四颗佛珠散落,向八方疾射,封死他所有退路,同时喝道,“海chao生!”
&&&&临渊剑由下而上挑起,长街之上残雪千堆,伴着朔风呼啸,回声如海chao涌动,惊涛拍岸。
&&&&这座城靠近海岸,不远处本是平静的大海,此时就像被飓风搅动,顷刻骇浪浮天。
&&&&十四颗佛珠被风雪淹没,如孤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