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颊,满脸愧疚地说道:“美珠,我不会再让你在夜里等我了。”
听言,我鼻子泛酸,吸了吸鼻子,嗡嗡地问:“那你白日里去做什么了?”
周彦华沉声道:“找庆延问了问我未回那一夜的事。原想能早些回来,不想被旁事给耽搁了,也因此回来晚了。让你担心了。”
我见他诚挚的双目,笑着剜了他一眼,又正色问道:“你问出了什么?”
周彦华神色闪烁,许久,才万分为难地说:“我不知那夜你与他发生了何事?我去找他问了,他并未与我明说,只说他该死。而他,似乎因此事才病了这些日子。我见他病得严重,也未多问……”
我的神色蓦地一紧,抓着周彦华衣袖的手也用了几分劲,等意识到时,却又不敢去看周彦华的神色。那夜的事,我不敢向他坦白,毕竟我也算是被张庆延轻薄了,若让他知晓此事,我不知他会如何看待我与张庆延。
然而,听闻张庆延因那夜的事病得严重,我心里便有些过意不去,也不自觉地露出了几分紧张神色。
我正要撤掉抓住周彦华衣袖的手,周彦华又一把抓住了我的手,低声道:“我可随你一道去看看他,他也一直想见你。”
我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瞅着他:“你……你不在意?”
周彦华轻扬嘴角:“我信你。”
听及,我情不自禁地凑近他,亲了亲他的脸颊,在他错愕之际便躲进了被子里。
周彦华掀开被子侧身抱住我时,依在我耳边轻声说了一句:“美珠,我回来晚了,肚子还饿着。”
此时我才想起这一茬,然,听他用着意味不明的语气说起此事,我忽觉不对劲,硬着头皮道:“饭菜我替你留在了锅里。”
周彦华道:“冷了,吃了会闹肚子。”
我忙起身,急急地说:“那我替你热一热。”
周彦华将我拖进被子里按下,皱眉道:“夜深了,我也饿过了,你别折腾。”
我听他语气不好,小声问了一句:“那你还说你肚子饿着……”
周彦华却是扬眉一笑,笑容清浅,眉目温柔,突然就抱住我的头吻住了我的唇。每每浅尝辄止后,又眷恋万分地留恋不止。
我明显感受到他这次与前些日子的亲近不一样,心里不由得慌了神,好容易喘过一口气,伸手挡住他的嘴,通红着脸,道:“周彦华,不行,孩子……”
周彦华握住我捂住他嘴的左手手腕,微微张开嘴,转而轻轻啃咬着我的手指,眼中的光芒愈发炽烈。我被他这样的目光看得面颊通红,只得尝试着远离他,他一路相随,温暖柔软的唇瓣扫过我的脸颊,舌尖轻触我的耳廓,充满魅惑的声音撞进我的耳里,痒痒的。
他说:“如今胎儿已坐稳,我轻点。”
听闻,我很想骂他一句:衣冠禽兽。
早间醒来时,窗外霜寒雪白,天空昏沉,时不时飘下几朵雪花。
我看着床头放着整整齐齐的衣衫,心知是周彦华准备的,会心一笑,穿戴齐整便开门出了屋子。
一阵冷意窜入身体,我不禁裹紧了身上的短袄。放眼望去,白茫茫天地间,万物都似笼罩在了冰寒里,风刮在脸上如刀割般。
屋前台阶上的积雪不知被谁清扫了,门前那条原本被白雪覆盖的小路两旁堆满了厚厚的积雪,混杂着污浊的泥水,凌乱不堪。
这个时辰,冯婶没有过来,这一切也只能是周彦华的杰作。
他是怕我摔着了,才一早起来铲雪,为我铲出了这条平整的道路。
不得不承认,我的确为他这般细心的关怀而感动得一塌糊涂。
沿着小路小心翼翼地走去,我来到前院,院中的梅花含苞待放,花苞上的积雪不染纤尘,莹莹夺目。
红梅,白雪,采雪的男子。宁静,祥和,令我这颗在冰天雪地里的心蓦地一暖,呆呆地站在屋檐下看了许久许久,直到寒风入体,我才向前迈出两步,站在台阶上,对着角落里全神贯注采雪的人喊道:“周彦华!”
周彦华挺直了微微弯下的脊背,攀着梅花枝的手指一点点松开枝头,转身对着我露出淡淡的笑容。他的头顶是娇艳欲滴的寒梅,在这雪色绯红里,笑容格外好看。
我走下台阶,踩着脚下薄薄的积雪缓缓向他走近。见状,他眼里露出几分担忧焦急之色,弯腰低头走出层层枝桠,快步走到我面前,一手仍托着装雪的小陶罐,对着我快速吩咐了一句:“外头冷,快回去屋里。”
我自然不依他,看到他肩头落了些许积雪,踮脚替他拍掉,边拍边笑道:“活动活动身子,身子也暖和一些。再说,起早看看这雪景也不错。”
而周彦华见我离他离得愈发近了,脚步往后挪了挪:“我身上寒气重,你别靠太近。等我再采些雪,用来煮茶最好不过。”
用雪煮茶我倒是头次听说,也不懂什么门道,方才看他兴致勃勃采雪的模样,我也不再纠缠他,乖乖应了他的话。离去前,我又向他靠近两步,扯过他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