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说?”
周彦华也不客套,直截了当地问道:“我想听听平姑娘对我们有何深仇大恨,为何要加害美珠腹中的孩儿?”
平翠儿嗤笑一声,眼中恨意涌现,吃吃笑道:“我与周先生无丝毫仇隙,却对她恨之入骨。周先生想知晓缘由么?”
她并不等周彦华点头同意,又自顾自地说道:“你可能不知晓,她与庆延哥哥当真是两小无猜,就快要谈婚论嫁了!可惜……双方家长都不同意,生生拆散了这对鸳鸯,我因此捡了个大便宜。”
这些事,我已没有了记忆,如今听来,格外吃惊。若我与张庆延真是情深意重,私下里约定让家里人做主亲事并不奇怪,只是,令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竟是张家父母与我爹娘皆不同意我俩的亲事!
是因为亲事遭到了双方家长的反对,我才为此寻了短见,险些儿丧了命么?
那只被周彦华握在袖中的手,因震惊和惶然,手心里已沁出了薄薄的一层细汗。许是察觉到我情绪的波动,周彦华向我投来一道温和的目光,交握的手掌轻轻在我手背上拍了拍。
得到他无声的安抚,我的心海渐渐平静了下来。而平翠儿似没注意到我们之间的互动,眼睛盯着沸腾的茶水看了看,继续低声说道:“庆延哥哥不喜欢我,我便缠着他,想尽办法讨他开心,可他眼里依旧没有我。张家要替他说亲,他总是推辞,我让我爹上张家提出愿结亲的意愿,他家看不上我,他更看不上我。”
她狠狠擦了一把泪,恨恨地看了我一眼,又道:“我不忍看到他痛苦,想到要放弃,想要成全他,跑去张家求他家人答应他和你的亲事,却多次被赶了出来,他甚至责怪我多管闲事。那段日子,我恨过他,恨他看不到我的付出。后来,你嫁了周先生,那晚他又哭又笑,在那间茅草屋里,我守了他一夜……”
讲到此处,她的话语染上了难得一见的温柔,面颊也微微泛红。
我隐隐猜到了什么,却又不敢深想。
“那夜之后,我怀了他的孩子,可他……”平翠儿的脸颊上布满了泪渍,脸上满是痛苦之色,她哽咽不已地捧着脸哭泣着。
后面的话,不用她细说,我也猜到了结果。
她的孩子没了。
“他哄着我流掉了孩子,却又总是念着你。我心里气不过,才想要让你尝尝失去孩子的痛苦,可他却救了你。”她看了周彦华一眼,眼里泛出奇怪的笑意,微微倾身,对着周彦华说道,“周先生可能还不知道,那夜,她与庆延哥哥可亲近了……”
周彦华神色微凝,眸色深沉,握着我的手紧了紧。我能感受到他压抑的情绪,埋下了头,正要挣开他的手掌,他突然起身将我拉起,对着平翠儿冷冷地说道:“如今你也将如愿嫁入张家,往后别再接近美珠。”
平翠儿猛然起身,一脸怨恨地指着我,道:“为何庆延哥哥病了,她却依旧活得潇洒滋润,更有你的体贴照顾,而我……我却要嫁去张家冲喜。”
周彦华问:“有人逼你么?”
平翠儿怔了怔,脸上一脸悲痛,却是毫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周先生,不送了!”
周彦华也不多加逗留,扯了扯发愣的我,我亦步亦趋地跟着他的脚步出了平翠儿的家。
回去的途中,我都有些心不在焉,脑中的记忆一片混乱。
我甚至不知自己是如何回到了家中。
周彦华并未与我多说什么,我能猜到他心里也不好受。毕竟,我与张庆延的那段过往鲜为人知,爹娘想来只对他说了些皮毛,至于其中具细,如今听平翠儿道来,他想必也是头次听闻。
他本是为孩子一事想要找平翠儿问明缘由,无意中得知了我与张庆延的些许过往,在他意料之外。
然,看他平静如初的面庞,这一切许在他意料之中。
我不愿面对沉默不语、面无喜色的周彦华,看他一个人坐在屋内沉思,走近他,一只手轻轻搭在他的肩上。他蓦地一惊,看清是我后,抬手覆上我的手背,再伸手,便揽住我的腰肢,将我抱在他的腿上坐着,头埋进我的肩头。
我一时不知如何做,想了想,便道:“周彦华,我与他……都过去了,你要信我。”
肩头,周彦华发出轻微的笑声,抬眼看着我,脸上绽开绚烂至极的笑容,看得我一呆。周彦华伸手勾了勾我的鼻梁,我红着脸瞋了他一眼:“你……你过分!”
周彦华漫不经心地问道:“我如何过分了?”
我梗着脖子争辩道:“你做出这副姿态,故意让我说好话哄你呢!”
周彦华坐直身子,认真地盯着我的眼睛,眉眼染上清淡的笑意,温柔地说道:“美珠,我偶尔也想听听你的心里话。”
我横他一眼:“你懂得就好。这样骗我,简直……”
周彦华却一本正经地道:“我未骗你。我是头次听到你与庆延的过去,而你如今对他也念念不忘,我心里的确不舒坦。”
我红着脸争辩:“我没对他念念不忘!他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