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内心。但是他却并不惊慌,仿佛这一切都很正常,胡悦平淡地拨开那些齐腰的野草,虽然很吃力,但是他却觉得四周空旷,空气也十分的冷冽。忽然天空飞过一只飞鸟,鸟身漆黑,尾巴极其长,鸟怪鸣一声,掠过胡悦的头顶。
胡悦抬头看了看,此时的天空看不出是白日还是晚上,又像是白昼,又似是黑夜。没有任何的云朵,也没有太阳或者星月,但是这儿却让人感觉并不黑暗,四周的景物都非常的清晰,这样恍恍惚惚地感觉却没有一丝的生气,处处透着哀愁。这份感觉就像是空气一样让胡悦吸入体内,他自嘲道:“也太萧条了吧,我还以为这一次至少是一片烟花柳绿之景呢。”
胡悦继续往前走,不知走了多少的时辰,也没有任何明确的目的,终于当他拨开眼前早就看的麻木的野草时,发现了一条河。河边泊有一舟。
胡悦解开绳子,一脚把小舟蹬离河岸,随后纵身跳到舟上。此时也忽来一阵风,不需胡悦划桨,舟便摇摇晃晃地沿着河道自动行驶。他负手而立,河岸四周依然是一片荒芜,而河水亦是深不见底,即使没有触碰到这些水,也让胡悦感觉到透彻心骨的寒意。最离奇的是这河水居然无法照出任何的倒影。
胡悦不管这些不合常理之处,任由小舟自行行驶,随风漂流。四周景色丝毫没有什么变化,依然是茫茫野草,毫无景致可言。总之胡悦有些失望,他百无聊赖地蹲坐在船上,拍拍肩膀,又朝着天空看了一会。坐着坐着几乎都要睡着了。
此时他忽闻远处传来了箫声。胡悦被此音所吸引,而风也正好把他往这声音的方向推进。他像是受到牵引一样往那处去。
“曲漫寒草秋水天,渺空烟雨似无晴。一舟渡尽旧时桥,已是蒹葭苍如雪。”
胡悦听着诗,似有寓意,可是舟自驶数刻,却依旧不见吹箫yin诗之人。
胡悦心中一动,便附和念道:“采莲还携同心槁,无端却别连理枝。枯荷不堪雨淋落。蝉鸣凄凄又数声。”
只听荒草之中传来了一个声音:“阁下也是知秋之人呐。”
此音刚落,一阵微风吹过了一片枯叶,落在了胡悦船头上。
胡悦笑道:“山僧不解数甲子,一叶落知天下秋。这番愁思只是阁下的箫声所现的句子罢了。”
那人沉默道:“那你为何会来此呢?”
胡悦问:“有所求,故而来之,敢问阁下此处是何处?”
那人道:“愁荡湖。”
胡悦说:“那阁下乃是此处的主人?”
那人没有再回答,箫声再起,那种苦涩哀愁又弥漫在四周,胡悦听着听着,忽然只觉得身下一晃,他已然不知不觉地靠岸了。
胡悦撩起衣摆,登上了河岸。河岸上并没有人,胡悦刚回头看了一眼船,那船已经不知所踪,河面上也是平静如镜,但当胡悦在转身,面前已然站着一人,一袭白衣,手持萧管。他似乎在迎接胡悦。但是在胡悦登岸之前却没有见到有人,而那一抬首却发现此人已经在眼前了。
胡悦朝着他拱手拜道:“鄙人姓胡,名悦,字慕之。这厢有礼了。敢问阁下高姓?”
那人微微欠身,他说:“姓名本只是个称号,此情此境,你只管唤我秋愁客便可了。”
那人已经站在了胡悦的面前,胡悦定睛一看发现此人长得居然和楚珏有些相似,但是却少了楚珏那份贵重和高雅,多了一份萧条和情愁。
胡悦看着他的脸,心中却像是划过一丝涟漪。无端在心湖之中扩散着莫名的情绪。
此时胡悦身后连河水都消失了,而是出现了一个简陋的小道。
胡悦指了指小道说:“阁下可否告知我,这小道通向何处?”
秋愁客手中萧管一挥,他看着胡悦说:“你想要去哪里它就到哪里。”
胡悦苦笑摇头说:“那我可就难办了,因为我也不知道我要去往何处。”
秋愁客倒是不在意,反倒安慰道:“那我带你四处走走,说不定你就想起来你要去哪里了。既然来到这里你一定有想要去的地方。”
秋愁客已经先行而走,他朝着胡悦伸出手。胡悦看着他,他脑中似乎划过一丝熟悉之感,总觉得好像过去也这样和楚珏并肩而走过。但是相处了那么久,他已经记不得他和楚珏到底去过哪些地方,好似过去根本就不在乎这些点滴之事。而这些点滴之事却让他此刻心情又产生了一种微妙的怀念。
而今,为何会想起来这些?
胡悦伸手拉住了秋愁客的手。对方的手并没有温度,让胡悦像是握住了一块玉石般的感觉。就在双手接触的那一瞬间,胡悦忽然发现秋愁客已经不见。他伸手抓了一个空,面前一个人都没有。而他的环境也发生了改变,在他的面前突然出现一座高塔。高塔两边听着不同的石碑和石兽,石碑上有许多的字迹,胡悦低头看去,上面刻满了人名和生猝时日。
胡悦一个一个看过去。忽然石碑上出现了胡悦的名字,但是却在死亡的时间上被人硬生生地划去。他并没有看到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