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艺,若是学会了,在这里做三两个月的活计,也是很能挣些钱。
“然后你便与他们说了?”刘母牵着她家闺女的手,眼中透着欣喜,原本这大女儿能有个好归宿,她便已经很高兴了,没曾想她竟还能把自己的妹妹也给带出来,只要学会了那织毛衣的手艺,往后哪里还愁嫁。
“我还没开口呢,大郎便替我提了。”刘大娘笑着说道。
“这姚女婿着实是个好的。”刘母感慨,复又叮嘱自己的女儿:“这般好的姻缘,你可要好生珍惜,过日子若是有个磕磕碰碰,也莫要钻了牛角尖,可不能与这个村里的小娘子们比较,要时常想想咱过去的苦日子。”
“我省得。”刘大娘点头道。
她也听人说,西坡村的小娘子们也就是这两年的日子好过些,从前也是很辛苦的,这村子不大,位置不好,村里村外的也没多少好地,从前村里的小娘子们也是愁嫁的,许多人都是从小就跟家里人一起下地,洗衣做饭放羊搓麻线,样样都要做。
现在日子好过起来,钱财好挣,村里的小娘子们也都是很珍惜的,许多人都在给自己攒嫁妆呢,大人们都说嫁妆若能丰厚些,将来嫁了人到了婆家那边,日子便会好过些。
“这西坡村的小娘子们,多也是要找那些门户相当的。”刘大娘想了想,又与她阿娘说道。
“可是有什么说道?”刘母自然知道这儿女亲事就是要找门户相当的,只她倒是没想到,自家闺女这年纪轻轻的,也知道要说这样的话。
“先前村里一个小娘子叫人给骗了,大伙儿心里头都害怕呢,太远了肯定不敢去,门庭太高的,也怕嫁进去以后便万事都由不得自己,若出点什么事,娘家这边也是护不住。”大娘也担心自己家人将来会被人骗,又怕他们眼光太高。
“唉,那殷大娘的事情,咱也听人说过,你且安心吧,有那件事在前头摆着,我与你阿耶哪里还能那么糊涂。”当初殷大娘被歹人拐走,他们西坡村的人为了寻她,闹出那般大的动静,现如今这十里八乡还有谁是不知道这件事情的,只道是恶人jian诈,家里头还有未出嫁的女儿的,不禁又要比从前小心几分,就算没那个能力为她们谋个好前程,总也不能叫她们落入歹人手里。
“你与三娘往后便专心织毛衣,我得空也给你们帮帮忙。”刘母说道。
姚家没有女孩儿,近来那姚母道也学了织毛衣,只是织得慢。这回刘家母女过来,虽说让她们一起学织毛衣挣些钱财,但这时候距离开春还有两三个月,她们母女二人这两三个月住在这里,总不好一直在姚家白吃饭。
刘母寻思着自己到时候便多揽一些院里院外的杂活来做,也好叫亲家母松口气,这么一个大院子,一天到晚不少活计呢。
自家闺女是个懂事的,姚家人待她也好,也愿意拉拔她的娘家人,自己这个做娘亲的,总不好再拖后腿。
母女二人叙了叙话,也没耽搁太长时间,不多久,刘大娘便把她阿妹领到自己屋里,给她两根毛衣针一截线头,让她一点一点先学着。
刘大娘今年十八,她下边还有一个十七岁的弟弟,现在也已经是家里重要的劳动力了,再下来便是这刘三娘,底下还有两个弟弟。
刘三娘今年才十三岁,还是个没开窍的小姑娘,从前刘大娘未出门的时候,上边有她顶着,等她嫁了人,许多事情便落到了这刘三娘身上,这才小半年时间,人看着倒是沉稳了不少。
刘三娘羡慕自家阿姊嫁得好,也希望自己将来能像阿姊一样找个好婆家过上好日子,这回刘大娘托人带话到石子沟,说是让他们母女二人过来学织毛衣,可把村子里的小娘子媳妇子们羡慕坏了。
原本她是很兴奋的,只这两日,阿娘日日都在她耳边念叨,待到了姚家以后要如何如何,说得她倒是有几分紧张起来,生怕自己行差踏错,叫阿姊的婆家人不喜,这会儿与穿着青绿色衣裙的阿姊同坐一个炕上,竟是显得有几分拘谨。
“我看看你织的。”刘大娘埋头织了一段毛衣之后,停下手里的活计,凑到她妹妹跟前看了看。
“可是织错了?”刘三娘忐忑道。她怎么瞅着自己织出来的东西,跟她阿姊织出来的根本就是两回事呢。
“倒是没织错,就是手生,刚开始都这样,你再多织一织,两三日便上手了。”刘大娘笑道。
“阿姊你当初学了多久?”刘三娘见自家阿姊还是过去那个和气好说话的阿姊,心里这才安定了许多,也敢跟她凑话了。
“学了两三日便上手开始织一条毛裤了,不过后面的加针减针这些,也得慢慢学,刚开始就是照着别人织好的大小来做,待到做得多了,多高多胖的人穿多大的衣裤,要怎么织,心里头自然就有数了。”刘大娘解释道。
“阿姊从前是跟谁学的,可是那罗二娘?”小姑娘也听说这织毛衣的法子,便是那罗二娘想出来的。
“并非。”刘大娘笑嘻嘻说道。
“那是与谁学来?”小姑娘更好奇了。
“便是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