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银子供养军队作战。你们哪儿来的自信宣帝重视将军胜过万民?”
先拍桌应和的是白杭,“老子愿意领兵去拿下平西王那贼子!将军夫人不愧为将军夫人,所言极是,宣帝怕是难与我们同心,到时候诩都传过来旨意,我们权当兵荒马乱并未收到!”
一员中将却叹气,“可是夫人是否想过粮草?若宣帝不愿开战,怕是不会给予粮草供应。”
朱询眼睛都亮起来了,向来沉稳的军师怕是也想着报仇的,他先于程绾凝回道,“这简单,务食于敌便是!”务食于敌,便是夺得敌人的粮食供养自己的军队。话落,帐内却沉默了,如今瀚州大旱,方圆十几座城池都不好过,哪怕攻下,对面怕是也没有多余的粮食。
然而程绾凝却点头了,“想必军师也想到了,炽凤大军将一股最大的匪寇逼在赤凰山上,两边对峙有些日子了,谁都没有轻举妄动。这伙匪寇人数众多,兵器也Jing良,说是劫匪,更像是还未训练的正规军队。这么久了,他们被围困着,却还没人向外逃,怕是,他们并不缺粮。”
朱询连连应声,“我猜着对面怕是平西王私下招募的军队,趁着旱灾散布大诩气数已尽不受庇佑的谣言,又以匪寇之名大肆招兵,几乎全民皆匪,虽然不顾妇孺病残死活,却能最大程度增强实力。”
说到这里,拔营出兵已成定局,然而方才开口的那位中将又道,“可是……你们如何确认将军死于平西王的迫害?并不是在平西王境内,便一定是平西王所为。”
程绾凝眸光锐利,“我记得你姓封?来自封家?原本只是在兵部担任文职,政绩卓越,宣帝亲自下旨将你调到炽凤军中?”
闻言,那位名封行的中将惊骇,“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程绾凝眸中带有怀念,“将军知道的,我都知道。”再抬眸,所有情绪都被收好,“暗沉,我问你,一直跟着将军的另一个暗卫,夜一,似乎是平西王派来的,你回来了,他如今在哪儿?”
话落,帐内突然便出现了一个黑衣人,“回夫人,那日我们皆不敌重伤,但是对面在将军和夫人跳崖之后,便撤了,夜一,紧跟着消失了,想必是回平西王那里复命。”
白杭又是狠狠一掌拍在桌上,“日他娘的!肯定是卓岸害的将军!别再叽叽歪歪了,夫人和军师心中自有谋算,既无后顾之忧,那还怕什么拼命?”带着杀意的双眼直盯着封中将,封中将连忙低头,不再插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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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萧宁朱询带三分之一兵马一方面将山中仅有的细细河流改道,断了对面水源,另一方面将绕着对面的一圈树木砍了,开辟一圈隔离带,做好放火烧山的准备。大旱使好好一座山本就没什么生机了,仅有的活物怕是也躲到深山之中了,放火逼迫的只是匪寇而已。一旦对面饿极反击,便放火。
而程绾凝则与白杭一道带着大半炽凤大军攻城。临出兵之际,朱询等人曾想将将军下葬,日后再迁坟回诩都,但是被程绾凝拒绝了,“我要带着她一起,否则这一切于我都没有意义,我宁可与她一同长埋地下。”见此,朱询等人也不好阻拦,更何况那个冰棺很是奇异,将军的尸身保存完好,看上去似乎只是睡着了一般。
大军连夜西行,如程绾凝和朱询所猜测,城中并无防守之力,大军势如破竹,连下三城,直逼燕州。
拿下城池后,程绾凝连连下令约束军队绝不扰民,又打开州官库存,补给军队的同时也分发给走投无路的灾民,病者予其医,穷者予其慰,饿者予其食,建立新的秩序,使城池获得新生,一番举动使本地的百姓对于炽凤再无敌意,甚至传出去后,使得周边城池恨不得开城相迎。
白杭佩服程绾凝的手段,但是却不多疑为何程绾凝会有这般手段,在白杭看来,程绾凝既然是将军夫人,便自然应该这般厉害。只是对于善待平西境内的人,还是很反感,白杭一根筋,在他看来,不好的便全是不好的,好的便全是好的。
程绾凝耐心解释,“蜀州也是我们打下,但是赈灾安抚却全让封夜寒做尽了,封夜寒被称为大诩的守护神,而我们炽凤,却被说是噬魂军,将军甚至得了个杀□□号,凭什么杀戮全是我们背,功劳全让炎龙大军占去?我要让全天下看到,大诩真正的战神,能拯救天下于水火的,是小钰。”白杭叹服,此后更是只管打仗,行兵布局全听任程绾凝。
围着燕州大约半月,朱询那边已经拿下了那货匪寇,人数众多,战斗力却远远逊色于炽凤大军,如今正压着粮草而来。程绾凝看着沙盘,却有些不安,燕州之后,并非退无可退,但是平西王如今仍好端端的坐阵燕州,怕是如小钰当日猜测,是有什么后手。
除去匪寇,平西王手下也有大军,只是当初湘南王的城池分给他的那部分离燕州实在路途遥远,又不想放任那么大一块rou,便只能派军去坐阵便于管理,如此一来,军队分散开了,自是不敌炽凤这样的虎狼之师的全力一攻,而那边若是过来支援,怕是有的等,平西王死守燕州,总不会是等着那批远在天边一般的援兵吧?如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