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齐齐的爸爸已经在煮鱼汤了。
袁是因也不客气,坐在菜桌前等着开饭了。按理来说,袁是因这种做企业的家庭培养出来的孩子都很懂人情世故,善于调动资源。但这不代表袁是因就喜欢各种虚套,相反,她比大部分人都更直接。
如果她会做饭,当然可以去厨房打打下手,但自己什么都不会,去厨房里不就是凑热闹么,还碍手碍脚的。当然,这只是她自己的想法。因为很多人并不是真的希望对方能帮上什么忙,而是喜欢参与感。
齐齐的爸爸端上的鱼汤浓郁香醇,一段段绿色的蒜、黄色的生姜片、几粒红色的红枣,袁是因看着咽了下口水。此刻离她开始有饥饿感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她只等着主人开饭了。
齐齐看着袁是因盯着鱼汤的可怜模样,会心一笑,拿起小碗盛了汤递给她:“你先喝汤吧,我把蒸好的蚕豆拿来就可以开饭了。”
齐齐妈妈终于也起床了,她看到袁是因愣了一下,吃饭时欲言又止。后来,还是齐齐爸爸忍不住问道:“姑娘,你是我们齐齐的老板吗?”
袁是因喝了一碗汤,吃了两个小鲫鱼后,觉得体力逐渐恢复。她听到这个问题,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于是说道:“我们的关系比较复杂。”
这下,齐齐父母的眼神也变得复杂了。
饭后,齐齐在厨房里刷碗,他爸忍不住问道:“齐齐,我看这位姑娘穿戴都挺贵的,所谓齐大非偶,你还是应该找个门当户对的女孩子。”
齐齐懒得解释,说道:“包邮区也很难找出跟我家门当户对的女孩子了。”
齐齐爸爸吸了一口烟,说道:“你哥快要结婚了,上次带过你嫂子给我们看过了,就是你妹妹闹腾,说不喜欢嫂子。”
齐齐在这家里呆了二十几年,一家人说话基本不需要翻译,他心领神会地说道:“你不用给我攒钱,我以后入赘到她们家。”
听到“入赘”两个字,齐齐爸爸傻了眼,本来还想说什么,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袁是因虽然带着耳塞在客厅听音乐,但不知道为什么,厨房里说的话都听得一清二楚。后来才发现,耳塞没插好。
她忽然觉得自己和袁是今虽然从小就势如水火,但从来不用为钱发愁,想买什么就买什么。楚齐齐这种家庭的兄弟姐妹关系要复杂得多了,但归根结底,还是因为钱吧。听到“入赘”两个字的时候,袁是因差点笑出声。
看来楚齐齐要自己攒钱买房子呢,她估算了下楚齐齐的收入,觉得也挺不容易,下次多给他几个单子吧。对甲方来说,找个靠谱的供应商也不容易。
离开时,齐齐父母很热心地往袁是因的后备箱里塞了不少蔬菜。回程路上,袁是因开车都小心翼翼的,一来路不熟悉,二来晚上视线并不是特别好,三是晚饭吃得太饱比较困。开了一半路程后,还是齐齐把车开到了袁是因家楼下。
“这周末,跟我去见老爷子,我开车来接你,你穿得纯良一点。”袁是因叮嘱道。
齐齐不服气地反问道:“我平时穿得很风尘吗?”
☆、见老爷子
楚齐齐站在室友的落地镜前,开始思考如何穿得纯良一些。
自从那天送袁是因回家后,楚齐齐一直在想自己哪次穿得不够纯良了。每次见袁是因都是去见客户的装束,不是白衬衫和西装裤,就是白衬衫和吸烟裤,外套不是西装、风衣也是夹克,袜子也都是深色的,鞋子不是皮鞋就是牛津鞋。就算是游玩的时候,自己也是正常的休闲装束啊。楚齐齐觉得自己还是一个很保守、很传统的年轻男子。
“大东,如果一个女孩子让你穿得纯良一点,是什么意思?”楚齐齐百思不得其解,打算问室友大东。大东自称“妇女之友”,女性朋友众多,就是没有女朋友。谈起两性话题头头是道,还做了个公众号,专门给妇女朋友解答疑难困惑。
大东躺在床上看时尚杂志,翻了一页后,慢悠悠地说道:“说明她觉得你在诱惑他。”
楚齐齐停下了扣衬衫纽扣的手,这个回答出乎他的意料。他一直在纠结自己平常的装束是不是有问题,却没有想过另外的可能性。
“那你觉得我平常穿得纯良吗?”齐齐紧接着问道。
大东放下杂志,从上到下审视了齐齐一番,说道:“作为男人的眼光,即使你光着膀子,我也觉得挺纯良的。站在女人的角度,只有当她对你有兴趣,才会觉得你在诱惑她,其实是她自己花痴。”
“花痴?”齐齐重复了下这个词,这个词似乎很难跟袁是因联系在一起。
大东是个好奇宝宝,他看着齐齐一副懵懂的样子,结合前段日子的低落情绪,嗅到了八卦的气息。他从床上一跃而起,一脸八卦地问道:“最近有女孩子在追你?”
“不是,是我在追,不是,是我有个客户……”齐齐越描越黑,担心说得太多,被大东作为情感故事素材,干脆不说了。
大东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自信地说道:“有个客户在追你啊,那情况就比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