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份上,王公公准了她离府。”
“赵妈妈想着这一去怕是只能逢年过节来请安了,便带着自己儿媳妇,想着跟咱们府上的主子们都磕个头。”
玖荷看着跪在下头的两个人,嘴角略翘了翘,听听这话,世子妃身边两个人都走了,这里头从她到王爷,包括世子,虽然没有明面上说过,但是一一都点头了。
如果世子没发话要把她身边的人都换了,王公公肯定不会就这么答应了,如果王爷没有叫她清清静静过日子的意思,她从娘家带来的人也不会一个不剩。
可是这又能怪谁呢?都是自己作的。
“起来吧。”玖荷淡淡道。
赵妈妈站起身来,玖荷往她脸上一扫,只见她往日略带Yin沉抑郁的表情一扫而空,甚至连紧缩的眉头也舒展开来,现在她脸上满是轻松喜悦的笑容,似乎对脱离这个泥潭很是满意。
“赵妈妈这便要走了?”玖荷问道,这种富贵人家平日里往来必要的废话,她现在也能说出来了。
赵妈妈笑着点点头,道:“一会儿就走,我那儿子管着府上一个小田庄,离京城大约百十里地。”
玖荷挑挑眉毛道:“百十里地?京城这一圈路就算好走,这也要一天的路程。今儿又是过节,我不留你多说话了。茱萸,”她招呼自己的大丫鬟,“给赵妈妈拿上二十两银子,替我送送她。”
赵妈妈又急忙道谢,又说等过年送年礼的时候再来给郡主请安,这才跟着茱萸去了。
送走赵妈妈不过片刻,王爷差人过来,叫了玖荷连带卓长东一共三人,很是张扬的架着王府那辆四匹马拉的马车,后头跟着许多的侍卫,一路往太庙去了。
睿王爷还道:“今儿除了去祭祀,还要引蛇出洞,看看还有哪个不服气的!”
玖荷笑眯眯的点了点头,卓长东道:“锦衣卫的人手都安排好了。”
只是他们这番出行,不说在别人眼里,就是在继王妃眼里,也是完全两样的理解。
“他们倒是父女情深!”继王妃听见下人回报,一巴掌拍在了扶手上,连掌心都拍红了,可是这手上火辣辣的疼,分毫不能抵消她心里的怒火。
“带她去祭祀,不带我的喜鹊儿,难道我的喜鹊儿不是王爷的种?”
施妈妈想说别管有没有这位郡主,这十几年王爷什么时候带过喜鹊儿去太庙?再说哪家人祭祀是连女儿一起带去的?
不过头半句解释她不敢说,后半句解释……王爷今儿还真就带了郡主去太庙了。
施妈妈小心安慰道:“不去也好,难不成叫咱们姑娘给先头那位王妃上香磕头不成?”
别管明面上是什么原配继室,照理是该矮她一头,可事实上继王妃这许多年都是回避这个问题的,当然每次当着人都恨不得把自己贬到尘土里头去,不过说归说,每当动真格的时候,尤其是牵扯到喜鹊儿身上,继王妃那是能不让就不让的。
继王妃狠狠瞪了施妈妈一眼,脸色缓和了些,她下意识端起茶杯来抿了两口,茶早就已经凉了,若是往常继王妃是要摔杯子的,只是现在她心思全不在这个上头,竟然是一点都没察觉。
半晌,她像是打定什么主意,猛地站起身笑了两声,道:“去看看咱们那位世子妃!没个贴心人在身边,也不知道她习不习惯。”
施妈妈陪着继王妃一路到了王府里头最偏僻的地方,虽说是没什么主子来的偏僻地方,不过不管是院墙还是房檐,都跟前头的正院一样,年年都有翻新,上头的琉璃瓦也是擦的亮亮堂堂,恨不能映出人影来。
还有脚下头走的青石板路也是下人认认真真打扫过的,别说落叶了,连点灰尘都没有,只是没了人气儿,这地方生生的透出一股子荒凉来。
继王妃站在个丁字口,看着后头那个院子,上头飘着渺渺青烟,她还能闻见淡淡的檀香味儿,甚至耳中还能传来若有似无的诵念经文的声音——
若不是先王妃死了,她现在怕是也住在那隔绝人烟的院子里,整日诵经念佛,别说见一见王爷了,怕是连出府都不可能……这样活着跟死了又有什么区别!
继王妃冷哼了一声,头也不回的到了世子妃院子里。
难得的大晴天,院子里支了竹竿等物,满满当当晒了一院子的被褥衣物,打头的嬷嬷看见继王妃来了,急忙扯了扯衣服,上来一边行礼一边将人往里头请。
继王妃隐晦的扫了一眼,世子妃落魄了不假,不过据说这里头还有王公公安排的人手,不管说什么都得小心谨慎。
想到这儿继王妃脸上露出她装了十几年的笑容,问了句:“这位妈妈贵姓?”
那嬷嬷慌忙在身上擦了擦手,一边点头哈腰的笑,一边紧张道:“张,不对!免贵姓张。”
这动作一看就是没见过世面的,继王妃头一侧,冷笑一声又转过来道:“平日里少见妈妈,不知道妈妈原先在哪儿当差?”
这位张嬷嬷虽不像方才那样紧张了,不过说话还是有点结巴,一句话也说的颠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