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地接过了。
她在心里想,可能是自己最近压力太大,所以做梦了。
梦见了室友掐着自己,怎么可能。
直到洗苹果的时候,她的指尖触到一处硬硬的小点。
林梓不由地多摸了一会儿。
是一根针。
她惊地松了那苹果,苹果掉落在水池里,冰冷的水流冲击着她的手,她第一次崩溃地嚎啕大哭。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她们要这样对她?!
那天下午她在寝室里哭了很久,还旷了课。
室友们恶人先告状,告到班主任那里,林梓最近怪怪的,好像得了臆想症,一会儿说她们掐她脖子,一会儿说她们给她的苹果里扎着针。
班主任决定找林梓谈谈。
那天林梓记得自己是泪流满面地走到班主任办公室的。
眼前的女人体态微胖,有些憨,她喊了一声班主任便泪流不止,无可抑制地哭泣,让她说不出话来。
这一刻她突然觉得找到了安全感,也许,班主任能给她换个新寝室。
她对着班主任全盘脱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我真的不明白她们为什么不喜欢我……”
她抽抽噎噎的,在班主任眼底看到了一丝怜悯。
她倾诉完,觉得自己舒服了不少,回寝室时室友们又讥笑了起来。
“嗨林梓,班主任都找你说了什么呀!”
“千万不要再臆想我们害你哦嘻嘻嘻!”
林梓白她们一眼,收拾好自己凌乱的桌子,总算直起腰板来和她们叫板了一次,“我很快就会离开你们了!”
她满心欢喜地以为,马上就要离开了,班主任要带着她脱离苦海了!
等来的却是心理辅导员的心理辅导,那个老师开导她,你最近压力太大了,你要多休息。
室友们怎么会害你呢?
所有人都觉得她有病。
可她知道自己没有病!
她张着嘴,想要辩解,眼前的女人像是赞同般地点了头,给她开了些镇定类的药,林梓一直喃喃着,“我说的都是真的!”
她手里还捏着那个扎了针的苹果。
她拿给那老师看,可那老师却觉得她病入膏肓,好言劝她,反反复复就是那几句。
室友们的讥笑没有打倒她,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竟然是两个老师的误会。
就因为那边三张嘴齐刷刷地指控她,她就成了有心理疾病,有被害妄想症的人。
林梓走上天台的时候自己也被吓了一跳。
她的腿抖得厉害,根本不想往下看,她脑子跟浆糊似得,乱糟糟的一团,站的累了,便小心翼翼地在天台上坐了下来。
站了太久,突然想要坐下时她腿一软,差点跌下去。
坐下的时候她又十分的惜命,小心翼翼地坐了下来,因着屁股贴着地,她心里舒坦了一点。
她坐在高处,俯瞰学校。
学校真美呀!教学楼是新造的,远一点的图书馆干净明亮,还有那塑胶Cao场,此时刚是下课的点,无数的学生从教学楼里走出来,稀稀落落地走在学校的石板路上,他们开心地嬉笑打闹,在林梓的眼里也不过是一个个小圆点的移动。
她看着他们,扑簌扑簌地掉下滚烫的泪来。
她来上学前幻想了那么多遍美好的大学生活,从来没有想过这一种。
似乎有人发现了她。
有一些小圆点停住了脚步,有一些从未停歇。
天上的云,风略过树梢,天台上坐着的人,都和他们没关系。
她就这样看着,嘴角扯出一个丑兮兮的笑,呜呜地哭出了声。
没有人在意她。
根本没有人。
她在天台上坐了很久。
久到双腿发麻,楼下来了警丨察,拿了大喇叭对她喊,“同学,不要冲动!”
她怎么可能冲动,她刚刚差点要摔下去,心都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
最后的最后,她还是没敢跳下去。
生命如此宝贵。
她怕疼。
林梓最后还是办了休学手续。
她在父母面前一言不发,她在学校里受了太多的委屈,她明明有嘴,却没有一个人相信她。
她哇哇大哭,哭得撕心裂肺,看得母亲心都碎了,母亲抱着她,“囡囡不哭,这什么狗屁学校!咱不去了!”
父母亲也不是没有提议过再换一所大学。
可是这个学校带给她的伤害实在太大,她实在没有勇气踏入下一个学校。
在父母身边丧了许久,林梓决定不读书,就找工作吧。
可是小城市里的工作颇有些勾心斗角,她对这些事敏感,又极其抵触,思量再三决定去去陌生的大城市洛城工作。
父母拦不住。
在一个雨夜,她收拾好行李便毅然决然地离开了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