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现在腿疼的厉害,怎么办啊?”
烫伤后最重要的就是降温,为了避免衣料摩擦伤口,膝头以下的裤管都被剪了去,也不知闫濯从何处摸出了一只玉盒,里面盛放着浅绿色的膏状物,甫一涂在腿上,顿时有一股清凉之感蔓延开来,将火辣辣的痛意压制住。
缓缓吐出一口气,少女扯出一抹笑,“舅舅,这药膏真管用,涂上就不疼了。”
莲生本就生的肤白,再加上近几年保养得宜,浑身皮rou雪腻极了,烫伤处更显得狰狞瘆人。
感受到*的视线投注在小腿上,莲生不自觉缩了缩脚趾,刚想拿件衣裳裹住自己,忽的想起了什么,问:“您说徐眉命不久矣,可是真的?”
闫濯面色不变,两指捏住少女的下颚,用力往上一抬,“是真是假有那么重要吗?”
莲生支支吾吾,不知该如何作答。
“徐眉大概是得罪了什么人,中了宫里的毒药,一开始并不会有太明显的症状,但天长日久之下,五脏六腑皆被剧烈的毒性腐蚀损毁,就算是神仙也无法起死回生。”
明亮瞳仁中闪过惊色,莲生万万没想到禁宫中竟如此危险,她本以为徐眉日后能够飞上枝头,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贵主子,哪想到她年纪轻轻就中了毒,偏自己还把神医得罪死了,这不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么?
就算少女心地善良,却也不是个傻子,上赶着做那等以德报怨的事情。
先前徐眉尚未进宫,因为初到京城水土不服,肌肤也太过敏感,一张脸肿胀极了,若不是婶娘跟舅舅出手相助,她哪能恢复如初,不感激也就算了,竟还来颜如玉闹事,委实可恶。
越想少女越憋气,小脸涨得圆鼓鼓的,嘴唇丰润细腻,比刚出锅的酥酪还要柔软,看起来极为诱人。
闫濯眸色越发深沉,本来放在下颚处的修长手指,现下竟微微往上挪移一寸,偏莲生没有察觉到异样,直到带着一层薄茧的指腹按在唇上,这才反应过来。
“舅舅。”
她怯怯唤了一声,熟料将一张口,粉润唇瓣便碰着了指尖,她浑身僵硬,一把攥住男人的手腕,胡乱拉扯下来。
“伤口已经处理好了,您快回去歇着吧。”
莲生觉得别扭,却未曾将此事放在心上,毕竟闫濯不能人道,甚至还因此事日日酗酒,肯定做不得假,就算他对自己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绮思,也成不了事,要是表现的太过,反倒伤人的紧。
“我先去把徐眉打发了,此女留在店里,恐会生出事端。”
说罢,青年转身离开了雅间儿,缓步走下楼梯,便见徐眉仍坐在刚才的位置,眼眶因怒气而涨红,胸口也不住起伏着。
店里的客人一个不剩,倒是不少丫鬟都被指使着端茶送水,忙乱不堪。
徐眉眼神好的很,瞥见容貌清俊的男人出现,她突然站起身,莲步轻移,走在闫濯面前,声音甜腻极了。
“闫大夫,方才你说我是必死之人,究竟是怎么回事?”
最开始她只以为闫濯是在信口胡诌,但联想到他出神入化的医术,心房好似被一只看不见的手紧紧攥住,让她透不过气来,必须得得到一个答案,才能安心。
对上那双爬满血丝的浑浊双眼,男人说不出的厌恶,他连连往后退,避过了那股浓郁的脂粉香,冷声道:“你是死是活,与我何干?”
徐眉没想到闫濯竟会吐出这样的话来,她只觉得自己被人戏耍了,恨得浑身发抖,不住口地大骂。
那些不堪入耳的言辞让候在厅中的丫鬟婆子瞠目结舌,她们本以为生在高门大户的娇小姐性子温柔,原来也能如此口无遮拦,简直比骂街的泼妇还要凶悍。
强挤出一丝笑,徐眉憋着气道:
“方才是我做错了,不该伤着莲生小姐,您大人有大量,还请原谅妾身一回,成么?”
将这一番话说出口,徐眉自觉已经将身段儿放得极低,若闫濯识趣的话,此刻便该老老实实给她把脉,调养身体。
“同样的话我不想再说第三次,必死之人,药石无医,快滚吧!”
“你不知好歹,我马上就会成为陛下身边唯一的贵人,将来若诞下皇子……”
还没等徐眉把话说完,就被青年不耐打断,“那就等你生了皇子再说吧。”
眼见着女人甩袖而去,闫濯抿了抿唇,刚想返回,便瞥见了赵嬷嬷,将人叫到跟前,吩咐道:“去拿套干净的衣裳过来。”
赵嬷嬷略一思索,便猜到衣衫是为小姐准备的,她道:“主子受了伤,身体不太方便,老奴帮她更衣吧。”
“不成。”闫濯开口拒绝,“厨房里还熬着药,你去看着瓷瓮,别让药汤烧干了,她伤着的是小腿,而非双手,哪还用得着如此?”
赵嬷嬷连连点头,转身去厢房中找了衣裳回来,交到青年手中,随即脚步飞快地往后厨赶去。
莲生坐在屋里,因为不能乱动的缘故,她觉得无聊至极,索性将先前买下来的医书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