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该这样说话的吗?汪!汪!汪汪!外国人好像不觉得学狗叫是什么丢脸的事情,反正他是学地挺起劲儿,就连一向沉默的小安都被他逗乐了,其实他笑起来也挺可爱的,他笑的时候我更加确定他的确应该用男孩来形容。我笑着打开车窗,任疾驰的风扑在脸上,我抱着嘿嘿企图让它的嘴头子也能像网上的图片那样飞起来一抖一抖的,可惜它是只小狗,嘴头子没那么肥,也就没出来那效果,不过也够它爽爽地凌乱一番了,哈哈。
下午五点驶入北戴河市区,大街上车辆行人无几,冷清地还不如一座普通城市,还没到旺季的旅游区大概都是这样吧。刚找到预定好的酒店后就下起了连绵细雨。我们的房间在一楼,可以清晰地听见下雨的声音,也可以清楚地看见雨滴是怎样从翠绿的树叶上掉下来的。
老艾拿到房卡后递给小安一张,然后跟我说:走吧。
所以你的意思是。。。咱俩住一屋儿?
恩?
好,我是说,我们,你和我,住一个房间?
有问题吗?他不习惯跟别人一起住。他耸肩说。我靠,又没抓住重点,我他妈的还不习惯跟别人一起住呢!好吧,再开一间是挺奢侈,那就这样吧。。。
房间里昏黄一片,说是四星酒店可我看这酒店有年头了,北戴河形成旅游区的时间早,自然有不少有年头的建筑。装修风格还是八十年代的感觉,在老电影里才会看到的那种感觉。坐了仨小时的车有点累,一仰身倒在床上,shi漉漉的chaoshi感夹杂着吸了水棉质被褥的厚重感和那说不清的chaoshi味道,让人觉得莫名的踏实。也许是因为雨声,也许是因为昏暗,也许是因为累了。老艾要开灯,我说别开了,我们就这样歇一会儿吧。他照做,躺在床上,不过没我这么惬意,他第一件事就是给手机、相机充电。我转脸看看他,笑说:你喜欢拍照?
喜欢啊。他看我一眼,用一个标准的欧式笑容回答我说:我去过很多地方,每到一个地方都会拍很多照片。
恩。。。我见识过不少摄影发烧友,他们拍的照片简直快要比天上的星星还要多了,同样一出景色他们能拍上上百张,有很多雷同的他们也不删,他们说每张照片的角度都是独一无二的,再也找不到那个时间点和那个空间点、所以每张都有珍藏意义,所以都不舍得删,就越攒越多了。如果是我的话,我会觉得这样做很累。我最喜欢塞巴斯蒂安的一句话就是,照片上的影像不过是幻象,即使是幻象,也想要将其留下,这就是人类可悲的梦想吧。
我几乎去哪都不拍照,就连出一次国都没有拍一张照片,因为我觉得美景看在眼里,留在心里才是最真实的。
唯一保留的照片,才真印证了一个恶魔的话,已经只是幻象,已经只是过去的梦想了。我看了看手机,那些照片,真的很占内存。
哈哈。。。老艾,我给你讲一个笑话,不知道你听不听得懂。我忽然想起这个关于灯的笑话和他说。
恩哼?他摆弄着相机看了我一眼说。
我尽量说慢点儿。从前有个老头儿,额老头儿就是Old man 的意思,他有个无话不谈的好朋友,他这位朋友就在911前夕到美国考察,911你知道吧,就是那次袭击美国大楼的恐怖事件,他成为了目击者,看到那惊人一幕他第一反应就是给他这个在国内的好友打电话。因为有时差所以当他给这老头儿打电话的时候老头儿正在睡觉,听见电话响他醒来接起来,听到对方急促地说:纽约世贸双塔大楼受到攻击,现在已经倒塌了,事件的原因还在调查,据说是恐怖袭击,是。老头儿听到这儿,马上不瞌睡了,这时,老太太也睡眼惺忪地地问了老头儿一句:谁呀?这么晚还打电话来!,老头儿正听到紧张处,没想理会老太太的问话,只是对老太太做了一个拉开床头灯的动作。黑暗中,可能是老太太眼神不好的缘故,总是拉不开床头灯。老头儿心急,等不到灯光,忍不住了随口骂了老太太一句:笨,拉灯!,纽约那头打电话的朋友,听到这句话,特激动地说:对,你说得没错,你真神了,我们刚刚在纽约,也听人家推测说是本拉登干的!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好笑吧!
。。。他停下摆弄相机的动作,瞪俩大眼看我,那表情就跟赵本山没听懂宋丹丹为啥把大象装冰箱要分三步的表情是一样样儿的。
。。。好吧,不是很好笑。我挠挠鼻子灰头土脸地说。他却忽然跟反应慢好几排似的眉开眼笑起来,虽然笑点不一样但总归是笑了。
给你看个好东西。他忽然打个响指,然后掏出手机来,我不是很在意他要给我看什么,敷衍地瞟了一眼,这一瞟眼珠子就拔不出来了越凑越近,凑到他床上离地很近看地清清楚楚我靠这不是我吗这???可是这、这确定是我?????我怎么想不起来这是哪儿我还有过这副表情???没想明白就感觉有点儿毛毛的。。。
你忘了吗?这是在巴黎那家咖啡馆啊。他见我一副惊悚的表情说道,好吧,如果他不说我永远看不出来这背景都虚化成这样儿的地方是哪儿。。。嘿,我还挺上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