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混蛋呢?
他刚走,说回北京还有事要办。老艾一提起他就瘪嘴,我一听气地肺都快炸了:我Cao他妈的、他妈的老子还欠他两个大嘴巴子呢!!!!!哎呦我Cao!我一急手就乱拍,用力一掌没拍在别处倒拍在自己裹着纱布的膝盖上了,我他妈的伤痕累累图什么!!!!委屈的情绪占据了所有,手机忽然响了,我抓过来一看是个陌生号码,我有个习惯但凡是陌生号码我要等它响过十秒后才会接,因为很有可能是打错了,接起来浪费感情,如果不是打错的,那就一定会等很久的。它响个不停,我接了起来。
龙龙,是我,不要挂电话。
知道我会挂就不要打来!!!
我。。。你也知道我一喝多就没好事,我发誓,我会戒酒。
哈、你就是戒水戒饭他妈的跟我有一丁点儿关系????
你别这样好吗。。。你嫂子还是我姐,起码咱还算是亲戚关系。。。
滚你妈的亲戚!你的屁放完了???放完我就挂了!!!!
龙、他还没说完,我就果断挂了电话,关了手机!
原定的回京日期延迟了两天,小安在我们吃饭的那家餐厅找到了一份工作,老板就是俄国人,老艾说小安刚到中国,语言不通是个很大的障碍,能在自己老乡那里打工是个不错的选择。小安先和我们一起回了趟北京,要收拾收拾行李。
给他践行的晚上老艾亲自下厨,说要做几道刚学的中国菜,他还说在中国一桌好饭少不了饺子,问我会包吗?我说别的不拿手,跟面有关系的这点事儿绝对没问题,各种花样各种形状的饺子我一通招呼,他俩看着是连连叫好。饺子很快包好在锅里煮着,我靠在厨房门边看老艾最后一道西红柿沙拉洒上了白砂糖,难免地想起了曾经触手可得的身影,那个站在厨房里总会穿个黑色跨栏背心,一条居家短裤,一脸嬉笑忙忙叨叨的温暖身影。
为什么时光那么残忍,为什么我们都变了。无数人问过无数次的问题,最后我也只能无奈又无助地选择了再问一次。
吃完饭,和小安拥抱道别,把我做的点心盒送给了他就要自己回家了。走进电梯里,下到11层的时候忽然停住了,屏息等着电梯门打开,可是陌生的人走进来时我知道我又想多了。
走出电梯,来到他家紧闭的门前,成王八,其实我有点想你了。不,不是有点想,是很想。到了现在,你是唯一一个可以让我无所顾忌抱着哭一场的人,可是你已经不在了,那我又该告诉自己一次,所有的一切真的结束了,我们真的要完完全全地接受,我们都已长大的事实。
乖乖地上班、回家、吃饭、谨遵医嘱定时去换药、换纱布、也会不定期地跟着老艾去狂欢、鬼混,喝酒。
老艾邀请我去参加在京英文圈儿的聚会,他说规定每个老外都要带一个中国伙伴,还说要我有多帅穿多帅,他还不利索地表达了比如西装那一类的,我心想我就不。我最讨厌穿西装了,老了吧唧的。于是我穿了一件黑白花纹chaoT和一件黑灰色修身牛仔裤、穿双帆布鞋,戴上我新买的黑色墨镜和那个最喜欢的铆钉chao帽就开路了。老艾老远看见我无奈失笑说:我应该。。。恩,应该给你找跟树枝吗?
我往下推推墨镜,瞟他一眼,这小子随性的西装一穿还真帅,可惜没留胡子,不然更有欧美大叔的范儿。
为啥要找树枝?
因为要这样啊、他说着滑稽地学盲人走路那样好像手里拿根拐杖一样在地上敲敲打打,我瞬间明白了他的槽点,丫嘲笑我戴墨镜!
切、我眼瞟天没理他手揣兜儿就大步往前走,他装了半天瞎子一睁眼见我早走了,赶紧追了上来。
他们包了一家酒店的大会议厅,瞟瞟来来往往的人,好吧,我是穿地有点儿屌丝了。。。准确地说这不是什么普通聚会,而是一场高大上的舞会,人们端着酒杯三五一堆聊着各种东西方文化的趣味之处,我不屑地瘪瘪嘴,这种场合其实挺无聊的,我有点儿饿了,端了盘儿蛋糕,刚吃一口我就想吐,是我口味太挑剔了吗。。。老艾来北京这短短的时间认识的人还不少,此刻正风度翩翩绘声绘色地和他们说着什么,脸上又是那种典型的欧式标准笑容,那些其他老外带来的中国人和老艾一见如故似的,大概中国人对于对中国文化感兴趣的外国人都很热情吧。。。他和他们聊了好大一气才走到我身边,我看看四周,瞅了他一眼皱脸说:别的男人好像都带女性朋友,你带我来不觉得很奇怪吗?
不奇怪,开心就好。他一脸天真得欠揍的表情说。
开心?有什么好开心的!
呵呵、他耸耸肩。本来就随性的西装外套跟着松松垮垮地动了几下,他喝了一口饮料笑着对我说:其实我也不是很喜欢这种场合,只是大家都太热情了。
那叫盛情难却。
盛情难却?又学会一个成语。正说着,灯光忽然变了变,优美的音乐响起来,很多绅士便伸出手,女士莞尔一笑优雅地搭上去,大家自发形成了一个舞池在场地中央,四周暗了下来,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