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确实人品不好,但他儿子向来低调,早就经济独立了。据说在北京开了公司,已经过了A轮融资。”
一颗心咕咚一声坠落谷底,手指紧紧绞着毛巾,一股悲凉浮上心头。
明明白天和妈妈一起逛超市时,她还曾关切的絮叨不停。原来父母对儿女的好,有时候也会带有目的性。
泪光闪动,念及正值年关,不想在万家团圆的日子起争执,俞思渊咬咬唇,静静返回自己房间。
关上房门她立刻拨通乔迈电话,一个字都来不及说,先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这个时候,乔迈正与母亲说了会儿话,见她已是昏昏欲睡便回屋睡觉。刚解开皮带,电话就响起来。
他裤子挂在膝盖上方,来不及提好,着急问哭声凄厉的女人,“怎么了?”
哭声呜咽,似乎是蒙在被子里,“呜呜......我一点都不想待在家里......呜呜......我好想离开家......”
俞思渊很少提起父母,有时不可避免的聊到了,也是轻描淡写一带而过。乔迈猜测她与父母感情淡薄,但这些对他来说只是客观存在,丝毫不会影响他对她的信赖。
只是姑娘此刻嚎陶的哭声,让他坐立不安,隐隐心疼。
“你说个地址,我过去看看。”他沉声安慰。
女人破碎的声音断断续续传过来,“我家在郁秀路郁秀叠墅小区十六......”
后知后觉感应到男人的意图,女人话音顿住,“啊,你不用过来的。” 她望着窗外黑漆漆的天色,慌忙补充,“我没事的,说出来好多了,你不用赶过来的......”着急忙慌解释一通,尾声时她略带撒娇的声音轻轻唤了一声他的名字。
像是劝他不要冲动,也好似祈求他能过来。
男人目光更沉,淡淡说了句,“等着。” 大手直接挂断电话,利落提起裤子,拔腿而出。
俞思渊狠狠咬了下唇一口,都怪自己,顺耳听到一句八字没一撇的事情,便矫情的哭鼻子。
天寒地冻夜漆黑,他从六十公里外的地方赶来,该有多危险。
忐忑等了一小时,手机果然在意料之中响起。
“我在你们小区门口。”男人的声音仿佛被冷风吹透,刺骨凉意透过无线电传过来。
俞思渊在兔子摇粒绒睡衣外层套上一件羽绒服,悄悄打开房门。
弟弟俞思洲正在客厅开着电视玩手机,见状随意问了句去哪里。
她低头疾走,半张脸埋在羽绒服领子里,以致声音模糊不清,“去便利店买个东西。”
穿过清冷寂寥的路灯,披着凛冽呼啸的西风,俞思渊找到等在围墙外的人。
他穿着黑色羽绒服,更衬得眉目清朗熠熠生辉。
只是看到他,俞思渊便听到心间寒冰咔嚓碎裂的声音,潺潺春水拂过心间。她红着鼻尖,一头扎进他的怀里,双手紧紧圈在他的腰间。
乔迈顺势敞开大衣,把她包进怀里,薄唇轻启间,有白雾缭绕。
“好些了吗?”他吻着姑娘发间,耐心询问。
俞思渊重重点头,脑袋在他胸膛来回蹭了两圈,嘴里碎碎念着,“你不用特地跑一趟的,我哪有那么脆弱?”
乔迈无声勾唇,俯首贴住她冻得发红的耳朵,声音在沉寂的冬夜格外好听,“听不得你哭。”
一颗心仿佛被人捧在火上烤,暖烘烘得让所有的不愉快都升腾飘远了。她踮起脚尖,温热的双唇主动贴上他。冰凉的触感让她短暂停顿,男人眯起眼,对她的暂停有些不满,不待她反应过来,反客为主先将樱唇吞入口中。
清冷的上弦月蓦然变得温柔,柔柔映出相拥纠缠的一对人。
墙角隐约传来细碎低语,“好凉......”
一道低沉动听的男声轻笑,“你那里倒很暖。”声音逐渐模糊,“我们去车上?”
车门打开又关上,不一会儿吱呀吱扭的声音交错响起。一只流浪狗哆哆嗦嗦路过,狐疑绕着汽车转了一周,似是想不通车子为何晃动。
俞思渊重新进屋时,俞思洲还在原来位置玩手机。只是他已关掉电视,四周寂静无声,落地灯的光有气无力照亮一方地板。
俞思渊看着那束光,好像还不如刚才的路灯温暖。
俞思洲坐直身体,盯着她酡红的脸颊看了半晌,才恢复成原来懒散半靠的姿态,慢悠悠道,“买的什么东西要去这么久?”
俞思渊脸红心不跳,看着台灯淡淡回道,“卫生巾。”
弟弟的话被噎回去,姐姐施施然走回自己房间。俞思洲的眼神变得幽长。
喧闹忙碌的春节总算接近尾声,俞思渊一直提着的心终于在大年初六这天开启战斗状态。
早餐时分,俞母状似无意提到,“闺女,过年你就赶上二字头的尾巴了。你顾伯伯说认识个青年才俊,想跟你介绍介绍。我想着终身大事总要考虑的吧,就替你应下了,定在初八,你们在顾伯伯家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