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视线落在易君然身上,「夫夫双双把家还,当初矫情得死去活来是为了什么?」
易君然觉得楚沐泽今天是存心找茬,可江亦辰面孔上却依旧波澜不惊,甚至唇角还嵌着淡淡的笑意,洁白如梨花的面庞令人滋生出一种岁月的美好,「我们先上去了。」
楚沐泽夹枪带棍的讽刺被江亦辰若无其事地忽略,本来他也从没指望过跟楚沐泽做一对人人羡艳的兄弟,那种场景光是想想就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江亦辰直接了当的忽视令楚沐泽有些微微恼怒却又无可奈何,目光又一次扫向江亦辰身后一言不发的易君然。男人脸色暗沉,双拳微微捏紧,额角的青筋因极力隐忍的怒火而微微跳动。
江亦辰与楚沐泽擦肩而过,紧随其后的易君然跟上江亦辰的步伐,却在两人刚踏入公寓被身后的楚沐泽呵住,「易君然,我有些话想跟你说。」
易君然刚想开口拒绝,江亦辰却转过身接过他手中的东西,在他耳边轻声道,「去吧。」
「可是」易君然想说,他跟楚沐泽并无话可说了。
江亦辰轻轻推了易君然一下,转身上了楼,直到敲门的那一刻,他才发现捏紧的掌心尽是chaoshi的汗水。
江亦辰曾经很认真地想过他跟楚沐泽之间尴尬的关系,他不讨厌楚沐泽,但却怎么也喜欢不起来。尤其是牵扯到易君然,江亦辰就会变得像市井小妇那般小肚鸡肠,会胡思乱想着他们到底说了些什么。
日落黄昏的斜阳将两人的身影拉长,易君然双手插在西装裤袋中,俊眉微蹙仿佛在忍受煎熬。楚沐泽今天的态度令人匪夷所思,跟着五年来的变化毫不相关,明明在他胃穿孔住院时还嘶吼咆哮着让他死缠烂打追上江亦辰,为什么现在又变了一副刻薄的嘴脸。
「有什么话快说吧。」易君然毫不掩饰自己的不耐烦。
冷意从楚沐泽眼里毫不吝啬地蔓延开,「急得连跟我说两句话的时间都没有了?」
「楚沐泽,你吃错什么药了?」易君然恼火地看着楚沐泽那白皙如玉的面孔。
「我只是想看看,以第三者的名义进入楚家的人,到底能过得多好而已。」楚沐泽说得云淡风轻,易君然却在下一秒就变了脸色。
「什么叫第三者?」
「难道不是吗?如果不是江亦辰母亲去世,恐怕现在早已登堂入室了。」楚沐泽歪着头,冷笑着长叹,「你说我怎么没那么好的命。」
「你就是要跟我说这个?」易君然已经没什么兴趣跟莫名其妙的楚沐泽继续对话下去,「我没那个闲工夫陪你瞎扯。」
「我妈疯了。」楚沐泽盯着易君然的面孔,神情微微扭曲,「刚才我来求我爸去医院看她一眼,他说不行,拒绝得立竿见影,根本没有商量的余地。」
楚沐泽不喜欢陶溪,跟她更加说不上什么母子情深,可是看到那个女人在医院疯疯癫癫叫着楚琛名字的模样,心却抽搐得发疼。今天来不过是想拜托楚琛去医院看一眼那为他疯了的女人,那个身为他父亲的男人却说,「不可能。」
一日夫妻百日恩,陶溪就算有千错万错,她毕竟是楚琛明媒正娶地发妻,想不到他的父亲能狠心到这步田地。楚沐泽在想,如果没有江亦辰的出现,是不是陶溪也不会发疯,他跟易君然也不会走到无法挽回的地步,楚琛更不会像今天那般铁石心肠。
楚沐泽的话突然熄灭了易君然的一腔怒火,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江亦辰的手段真是厉害,让我爸不要了家,连你都被他迷得神魂颠倒。真是厉害,厉害得不得了真是太好了。」
「易君然,你说我该怪谁?怪我妈太傻,还是怪江亦辰用计太深?」
「你妈的事情,我很同情,但你不能把这笔账算在亦辰头上。他是无辜的。」易君然觉得楚沐泽是因为陶溪的事情愤怒过头,连基本的理智都丧失了。
「他是无辜的?」不知道为何从易君然嘴里听到这句话楚沐泽觉得莫名地好笑,笑得连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嗯,江亦辰是无辜的。」
全世界都认为江亦辰是无辜的,年幼丧母被迫送入孤儿院,二十几年得不到父爱,可他楚沐泽跟无父无母的江亦辰又有什么不同。陶溪一辈子为楚琛而活,将他当作牵制楚琛的工具,楚琛对他不闻不问,恐怕连他是什么都大学毕业的都不知道,表面尽着父亲的责任。从小楚沐泽就告诉自己,谁都不能相信,这个世界能相信的只有自己。
直到他遇到易君然,以为他的人生终于变得不一样了,倒头来真相又让他再一次明白,这个世界每个人都爱自己,只有最爱自己的人,才不会被伤害。楚沐泽看着易君然笑,笑得双肩颤动,眼泪却流不下来。记得有人说过,当一个人不爱你的时候,你哭是错、笑是错、难过是错、伤心是错、快乐是错,甚至连死都是错。
作者有话要说: 写到后来。。。觉得楚沐泽也蛮惨的。。。。。。窝真是一个善良的作者(泥垢
☆、大打出手
楚琛见到江亦辰那一刻,连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