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季蓝烧退得快,在家养病的日子无聊透顶,又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
石曼想叫朋友陪陪她,季蓝告诉她,有李医生陪着就很好了,她喜欢和他相处。
这话是故意说给石曼的,她果然不喜欢听,语重心长地说:“李医生再好也是外人,以后你想去哪儿就和季豐说一声,让他带你去。”
季豐坐在对面吃早餐,没发话。
季蓝单手托着腮,勺子在粥碗中搅拌,安静之中,说了三个字:“我不要。”
他听了便抬起头看着她。
石曼问:“为什么?”
季蓝低着眼睛,说:“就是不要。”
季豐点点头,“也好,少了门差事。”
他吃完,放下叉子走开了,跟石曼说了声:“妈,我先去公司。”
石曼交代他路上当心开车,他没回应,拎起外套出了大门。
石曼把他们的针锋相对看在眼里,劝道:“蓝蓝,你没生病前和季豐感情很好的,怎么现在这么生分?”
季蓝无辜地说:“可是我好多事都不记得了。”
石曼轻轻叹气,“你车祸撞到了头部的神经,医生说过段日子就慢慢恢复了,没关系,不急,以后就都想起来了。”
季蓝一言不发。
*
季蓝慢慢从楼梯上走下来,华贵的吊灯把一楼照映的灯火通明。
石曼和季豐都在。
还有席丝,和另外几个没见过面的人。
白天石曼说起过,她邀请了公司几个员工来家里吃饭。
席丝是他们费了心思挖到公司的,其余几个也不容小觑,否则怎么会请到家里来。
季蓝坐在石曼身旁,季豐在对面。
他右手边就是席丝。
季蓝看他们举止笑谈像老朋友一样熟络。
石曼也看在眼里,瞥过眼神,看了眼季蓝。
季蓝毫不在意,只顾吃自己的。
中途,石曼又开了瓶珍藏的白葡萄酒。
听他们聊着公司的事,她听不懂,也不想听,酒气冲得头疼,她趁人不注意悄悄溜了出去。
别墅后面是一片山,房子里觥筹交错,外面静悄悄的,偶尔有几声鸟叫。
季蓝带了一会儿,搓了搓发凉的手臂,正准备回去。
一转身,看见席丝走了过来。
季蓝倚着后面的围栏,就没动了。
席丝笑了笑,走到身旁,也把手臂撑在上面。
席丝说:“你比我印象里瘦了很多,听季总说,你前阵子出车祸了?”
季蓝对季豐的多事感到有点不爽,但她有个很好奇的问题,问:“你……印象里?你见过我?”
席丝看着她,话一句比一句突然,“没见过真人,见过你的照片,你认苏景林吧?”
季蓝脑中像老式的磁带一样卡顿了片刻,又很快否认道:“不认识。”
她还顺便问了句:“他是谁?我应该认识吗?”
席丝脸上狐疑,过了会儿摇摇头,说:“可能是我认错人了。”
季蓝躲回自己房间。
好久后,过了十点钟,楼下的人聊天聊够了,终于散了场。
她在楼上拉开窗帘,从窗口看见石曼披了衣服出去送她们,甚至斑比都和席丝玩熟了,样子依依不舍的。
季蓝平日不怎么关心斑比,但看到这一幕,被硬生生喂了一口醋。
季豐两手放在休闲裤口袋里,送完人,比石曼先回身,莫名其妙往楼上看过来。
突然直直被注视着,季蓝差点慌了神,用力拽上窗帘。
其实她只是想看看席丝。
她更讨厌席丝了。
为什么她还会认识苏景林。
*
李闵立隔天过来一次,把季蓝单独撂在剧院后,再见面,他不自在很多,处处客气着。
季蓝心知,轻轻摇头,不中用了。
李闵立带她去湖边慢跑。
今天周末,难得季蓝起了个大早。
不过她起来的时候,季豐都已经不在了。
石曼预约了美容师上门服务,现在在做贵妇疗养。
李闵立离开后,季蓝溜到餐厅,找到昨晚他们喝的那瓶葡萄酒,给自己倒了点。
仰头喝下去,忍着火辣辣的舌头,去找石曼。
美容师细腻的手心在小心翼翼地按摩她的面部。
季蓝刚坐下,被她闻到了身上的酒味。
睁开眼,问她:“怎么喝酒了?”
季蓝说:“刚才和李医生聊了会儿天,心里不舒服,就喝了点。”
石曼不高兴了,“他居然放任你喝?”
季蓝没回话。
石曼仍躺在床上,伸了伸手,一边候着的张阿姨马上把手机递到她手里。
石曼一个电话打到了院长那里,说:“告诉李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