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的ji馆里也有个叫勾玉的娼ji。呵,不就是个**烂了的贱人吗?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
来福说的显然是真的,勾玉气得不轻,四指成拳、食指指着来福,怒骂:“我**大爷的!你个算是个什么狗东西?没爹没娘、大字不识一个,也配娶媳妇?!你就是个下等人,一辈子就当个垃圾!”
勾玉牙尖嘴利、丹唇轻启说出来的话却是句句诛心,韩朵朵感到腹腔里涌上来一股热流,紧接着一声巨响,勾玉就被踹得直接飞了出去。勾玉撞在了墙上,发出了一声闷响,这一脚看起来力道着实不轻,勾玉一声闷响后半天都没起来。半晌,来福看着勾玉还躺在地上,这才走过去想看看她是怎么了。
勾玉横躺在地上,脸色苍白,一抹殷红在她身下蔓延开。韩朵朵心惊,看勾玉这样子,难道……
果然,勾玉早已有了身孕,一切都解释通了,万家为了掩盖自家家主在勾栏之地与娼ji珠胎暗结的事情,将这娼ji赎身嫁给自家仆人,这样一来既保全了自家血脉、又能不失颜面,当真是一箭双雕。
只是,如今孩子没保住,事情还传开了,石头镇上人人都知道了来福替自家主子“分忧”的事情,真真是令人哭笑不得。来福想离开万家,可这灾荒年岁里,离开了万家,来福这样没钱没地的常人哪里还能活得下去?他只能忍气吞声咽下这口气了。
好在勾玉似乎也认了命,至少对着来福不再冷言冷语的了,二人竟真的踏踏实实的把日子过了下去。两年后,勾玉生下了一个儿子,紧接着又过了一年,勾玉又生下了小儿子。来福看着两个儿子喜忧参半,喜的是每添一个儿子,万府就会给来福涨一涨月例银子,忧的是这两个孩子没有一个是来福亲生的。
来福忍气吞声在万家待了二十年,总算是得了恩典被允许出来到万家的铺面上当个管事。来福那两个儿子并不晓得自己不是来福亲生的,他们知道亲爹要离开万家,自然是想跟着,勾玉因为儿子的缘故便也跟来福一起出来了。
原本这几个人靠着小铺子过得还算是不错,毕竟两个儿子有的是力气,来福也有些手艺,勾玉平日里再卖些绣品,日子也算过得颇为富足。
然而,这些片段戛然而止,随之而来的是争执。
这日,两个儿子出去采买货物,勾玉忽而提出要来福卖了铺子搬回万家。
“凭什么?你有病吧?老子当了这么多年缩头乌gui,我才不回去!”来福说着将脚搭在桌子上,这小铺子前面是铺面后面是来福一家起居的地方,他只有在这里的时候才感觉自己是主人,来福在这儿过得很安适,并不愿意回去。
如今已经很少奚落来福的勾玉却冷笑了,她冷冷道:“不愿意就算了,我自己带着儿子回去,我告诉你也不过是看在你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儿上给你口好饭吃罢了。你不感恩戴德也就算了,烂泥扶不上墙!”
来福跳起来道:“你不就是听见那个姓万的儿子死了,想去分一杯羹吗?我告诉你,阿珠姑娘招了赘婿了,怎么着轮不到你儿子。你搬出来那么长时间姓万的找过你吗?”
这话似乎说到了勾玉的痛处,勾玉眼睛冒出些许怒火,她如今已经不再年轻了,这些年Cao劳两个儿子已经让她老得和寻常仆妇没什么差别了。那双原本如葱白一般葳蕤生辉的玉手早就成了糙米团子,勾玉拿起桌上的花瓶狠狠砸在地上,恶狠狠道:“你闭嘴!万家迟早是我儿子的!”
说完,勾玉就摔门而去,两个儿子也久久没回来,当天晚上淅淅沥沥的下起了不大不小的雨,春雨微寒,最是容易落病,来福虽然对勾玉不满,但对两个儿子却是真心实意的。他心里放心不下两个儿子,便开门出去找,终于在一堵破墙后面找到了小儿子,十七岁的小儿子彼时已经被雨淋透了,他蹲在墙边上抬起头。那是一双极为好看的眼睛,这孩子的眼睛像极了勾玉年轻的时候,他抬头时对着来福的眼神让来福心里一痛。
“娘说的是真的吗?我真的是家主的儿子?我真的……不是你的儿子?”
来福不知如何作答,只生拉硬拽着小儿子回了家给他擦干了身子。
“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来福安顿好小儿子后道。
可明日一早,就又出了别的事情,来福的大儿子是被人抬回来的,唇色铁青、双目空洞,似乎见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直胡言乱语,抬回来当日就一命呜呼了。来福守着大儿子的尸首,心里越发不是滋味,他本还是有个家的,如今却只剩下他和小儿子两个人了,他拉过小儿子的手,道:“我如今只有你了,你可千万好好的,别离开咱们这个家,别去万府,成吗?”
小儿子抹了把眼泪,用力点了点头。
然而,他还是离开了,只是,是被人抬着离开的,来福小儿子的死状竟与长子一模一样。
两个儿子下葬的那日,失踪三日的勾玉忽然跑回了家,疯疯癫癫的,嘴里也是口齿不清,抱着儿子的尸首就跳了河。
来福成了千夫所指的凶手,人人都道是因为他发现两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