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眉梢微扬:“孙府,可是尧河边上的孙府?”
“是的,就是那个孙府。”
穆寒点点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变化,淡淡道:“继续。”
“是,小人送薛夫人抵达幽鸣山下后便赶车离去,跟薛夫人约好申时在山下等,小人末时便过去幽鸣山,只是途中马车坏了,等修好到达幽鸣山时,已是酉时,小人在山下等了一个时辰都没有见到薛夫人的身影,以为她等得不耐烦回去了,于是赶车回城北了,直到三日后京兆尹府找到小人,小人才知道薛夫人失踪了。”
萧辰羽看着何大牛,嘴角微勾:“这么巧?这车早不坏晚不坏,偏偏就那天坏了?”
何大牛抬眸看了萧辰羽一眼,磕头道:“大人明察!小人没有说谎,有个住在幽鸣山脚下的樵夫正好砍柴路过,他可以为小人作证。”
穆寒看着何大牛问道:“从幽鸣山离开到末时之前这段时间你在哪里?做了什么?”
“小的从幽鸣山赶马车回到城北,将家父给的银子交给了家母,然后喝点米粥,吃了三个玉米面窝窝头,然后又去挑水,将家里的水缸装满,砍了柴,后来还和衣睡了一小会,大概末时时分小人便出门去幽鸣山接薛夫人,后来的事情,大人都知道了。”
“你先回去,在本案结束之前,你不能离开盛京,必须随传随到。”
“是,大人,小人告退。”何大牛说着给穆寒和萧羽辰二人磕了三个头后,站起来正要退出房间。
忽然,一只黑色的鸟从屋檐直冲而下,朝着何大牛的脸直直撞过去。
何大牛被吓了一跳,连退了好几步,并乱无章序地挥动着手臂,欲将那鸟赶走,可谁想那鸟竟狡猾无比,每次都逃过了何大牛挥过来的手臂。
不一会,何大牛的脸上被抓出了好几个红痕,何大牛浓眉倒竖,只喘粗气,显然在爆发的边缘,若不是有两位大人在面前,恐怕他早就破口大骂。
穆寒和萧辰羽两人冷眼旁观了好一会,穆寒才朝着萧辰羽使了个眼神,萧辰羽手一拍桌子,借力而起,朝着那一人一鸟飞过去。
他跃到何大牛身边,一把抓起他的手腕,轻轻松松便将何大牛给拽了起来,手中的折扇一扇,那鸟怪叫了一声,从大开着的窗户飞了出去。
何大牛一脸爪痕,顾不得披头散发的样子,朝着萧辰羽跪下去,又“砰砰砰”地连磕了好几个头:“多谢大人出手相救。”
萧辰羽朝着穆寒摇了摇头,穆寒敛了眸色,点点头。
萧辰羽开口道:“举手之劳而已,你下去吧。”
“是,大人。”
站在一丈外等待的店小二看到何大牛出来,赶紧走过来,将何大牛领下去。
何大牛一出去,萧辰羽便拿起桌上的梅花银酒壶,往两人的面前的杯子各倒了一杯:“这是一品仙居最有名的梅花酒,你喝一点,辛老头不会发现的。”
穆寒拿起白玉酒杯,微抿了一口,满口梅花的清香:“叫人盯着何大牛。”
萧辰羽点了点头:“我方才探过他的气脉,这何大牛确实不会武功,只是他说话时眼神飘忽不定,整件事情的巧合又出现了两个巧合点,肯定有问题。”
穆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看着萧辰羽眉梢微扬道:“你才找到两个巧合点吗?”
萧辰羽一怔:“除了他刚好路过薛府,马车途中刚好坏了这两个巧合,难道还有其他吗?”
“你再想清楚。”穆寒将白玉杯放下,从盘子里抓了一把的瓜子,慢条斯理地剥着壳。
剥好后却不吃,而是一颗颗地洒在桌子上,等聚集起了一个小谷堆时,他抬头朝窗户喊了一声:“秦吉了,进来拿你的奖品。”
一只黑鸟从窗外箭一样地飞进来,显然跟啄何大牛的是同一只,秦吉了飞到桌子上,长喙“笃笃笃”地敲打着桌面。
穆寒回头,看着萧辰羽道:“还没想出来吗?”
看到后者摇摇头,他嘴角不着痕迹一勾:“你这脑容量可比秦吉了大不了多少。”
萧辰羽闻言,差点跳起来,将跟他秦吉了那只笨鸟做对比,简直是侮辱他公子萧!
“你没注意吗?何大牛的父亲在孙府看守园子,而最初的尸体是在哪里发现的?”
“孙府门前!对了,我差点将这桩给忘了,但是我让人监视孙府也有六七日了,孙府一点动静都没有,这会不会是凶手在故弄玄虚,故意转移我们的注意力?”
“不会,凶手将尸体肢解成那个样子,显然凶手跟死者,或者跟孙府有着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将尸体在孙府门前做成雪人,是为了挑衅,如果这尸体跟孙府无关,那凶手心中的愤恨将无处发泄,而他所做的那一切都是多余的。”
“如果尸体是孙府的人,那孙府的人为何还能那么淡定?”
“别急,马脚很快就会露出来了。”
“我还有一个地方不明白,京兆尹府之前已经给何大牛做了供词记录,樵夫也给他做了人证,从表面上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