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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穆寒从宫中回来,带了一身的酒气。
这人不仅脾气奇怪,行为风格也奇怪得紧,有门他偏偏不走,就喜欢从窗子里飞进来,然后从背后拥住她,每每将她吓了一跳。
这次也是,她回头嗔怒地瞪了他一眼:“好好的门怎么不走,你是猴子转世的吗?”
水光潋滟,媚眼如丝,穆寒被她这么一瞪,只觉心中被一根青羽轻轻撩拨过一样,让他又酥又痒却又抓不着。
他身子一倒,在她腿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
桑柔推他:“要回房去睡,在这里很容易着凉。”
且他人高马大,手长脚长的,这软塌又不大,他躺着哪里会舒服。
他偏不,身子一拱一拱的,做春蚕蠕动状,拱到她另外一条腿,双手往上环住她的腰身,低低地叫着她的名字:“桑柔,桑柔。”
她的心软得一塌糊涂。
看他眉心有倦色,伸手帮他有一下没一下地捋着那蹙起来的皱纹。
他睁开眼睛,看到她一脸柔情似水地看着自己,心中某个角落顿时被烫慰地服服帖帖,说不出的柔软。
他弯唇,将她的手拿下来放在嘴边轻轻啄了啄:“今日在宫中皇上说要将你赐为三品仵作。”
她眼睛一亮:“真的吗?”
穆寒看了她一眼:“我帮你拒绝了。”
她一怔:“为什么?”
他理所当然:“你嫁给我后,便是一品诰命夫人,三品仵作又算得了什么?”
桑柔恨恨瞪了他一眼:“三品仵作虽然不如一品诰命夫人,可那代表了我的成就,肯定了我的能力,你怎么能没经过我同意就拒绝了呢?”
桑柔以为自己是声色并厉,那一眼“恨恨”应该能让他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可在穆寒看来,她那一瞪,直接又把他的心给瞪酥瞪痒了。
他将她的头勾下来,抬头送上自己的嘴唇:“一品诰命夫人不是更能证明你的能力?”
桑柔被他亲的七荤八素,还不忘记要挣扎:“这怎么能是证明?”
他一手压着她的脖子,一手在她腰上的软rou轻轻一掐,桑柔顿时就安静了。
他满意勾唇,攻城略地,辗转反侧,桑柔连什么时候两人的位置互换了都不知道,她知道她的嘴里满腔都是酒味与他的气息。
他良久才依依不舍地松开快要窒息的她,在她嘴上啄了啄:“证明你魅力大,现在整个盛京的人都在议论你,说你本事通天,拿下了首司大人。”
她又是一怔:“外面真的这么议论?”
他点头:“我几时哄你?”
她又气又羞,想起外面的议论,恨不得挖个洞将自己藏起来。
她正又要开口,院子忽然传来一个煞风景的声音:“秦仵作,你的确魅力滔天,所以朕想来想去,还是要亲自过来问你一声,若是朕封你为三品仵作,你可欢喜?”
桑柔一怔,第一个想到的不是高兴,而是皇上听到他们刚才的对话了!
那他们刚才亲昵的行为,不知道有没有被看了去听了去?
桑柔这次不是想挖洞把自己藏起来那么简单,她简直想埋了自己!
她想从他怀里起来,他不让,反而将她搂得紧紧的。
她挣扎得太厉害,他一手箍在她腰身,她动一下,他就捏一下她腰身的rou,她脖子很快都红透了。
穆寒拥着脸红得跟虾子一般的桑柔走出去,长眸睨着朱衍,淡淡道:“三更半夜,皇上你又私自出宫,难道就不怕言官们知道了,又给皇上你唠叨上个半天?”
朱衍肩膀不着痕迹抖了抖,却是不理他,看着桑柔笑道:“秦仵作,朕刚才的话,你还没有回答呢?”
桑柔一脸呆呆:“皇上说的是真的?”
朱衍点头:“君无戏言,还不快谢主隆恩?”
桑柔将某人推开,跪地谢恩:“桑柔谢过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朱衍故意忽视穆寒那出鞘利刃般的眼神:“很好,秦爱卿,朕觉得长夜漫漫,不如我们找个地方,好好庆祝一把,你觉得……”
不等朱衍说完,穆寒将她从地上拉起来,搂在怀里,点地而起。
桑柔吓了一跳,条件反应地用手搂住他的脖子:“你……皇上还没讲完话呢!还有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他嘴角勾起:“去石河县提亲。”
“啊,这么快?”她还没有准备好,她担心他爹也没准备好。
“不快了,桑柔,我都等了你二十三年三月又十四日,你还要我再等多久?”
是啊,不快了,她也等他十九年一月又三日,真的不快了。
桑柔头靠在他的脖子上,缓缓地闭上眼睛。
她能感受夜风轻拂、月光流淌,她也感觉到了岁月静谧的美好,但,还有什么比和他在一起更让人觉得美好?
朱衍看着两人相拥离去的画面,眼眸里流露出羡慕的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