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不得自己。可是在她出嫁那天,白芳桐把她给刺伤了,要不是喜娘机警,她恐怕就不是尾指受伤这么简单了。
“姐姐,秋狩热不热?都有些什么猎物?”白芳桐好奇地问道。
“秋狩在浮翠山,倒不是很热,我觉得比京都凉快。”苾棠抿了口茶,“猎物吗,就是常见的豺、豹之类,还有很多兔子什么的。”
“那谁猎到的猎物最多最大?”
“应该是——”苾棠刚想说应该是肃王,却在白芳桐的眼睛里发现了一丝隐秘的兴奋,似乎她正在期待着自己说出某个名字来,苾棠顿了一下,“应该是差不多吧,我没留意。”
白芳桐的脸上露出一丝没有遮掩好的失望,“姐姐,二皇子和四皇子的猎物应该没有大皇子和三皇子多吧?”
二皇子庆王是个纨绔肥胖之人,喜欢吃喝玩乐,狩猎自然不擅长。四皇子怀王年纪最小,今年刚刚十八岁,自然比不上成王萧昱霖和肃王萧昱琛。苾棠不用想也知道这两人的猎物没有成王、肃王多,不过她却不想顺着白芳桐的话头说下去,“也许吧,我不过是看一眼热闹罢了,谁有那心思去看什么猎物多少。”
“这样啊。”白芳桐没有再追问,笑着说起了别的。
……
因为快到团圆节,各家都互送团圆饼之类的节礼,延平侯府的节礼是韩从瑾亲自送过来的。
白府和延平侯府定亲时,白平昌还不是侍郎,但苾棠的姨母已经是皇后了,舅舅更是当朝首辅,所以也算不上高攀,延平侯虽然有些瞧不上从寒门学子慢慢向上爬的白平昌,但对这门亲事还是很满意。自从两家定了亲,延平侯和白平昌的关系倒是越来越好,两人颇有些意气相合。
白平昌和韩从瑾叙了几句闲话,问了问他在金吾卫可还习惯,韩从瑾一一答了。
扫了一眼门口,白平昌皱眉道:“阿棠怎么还没过来。”他刚才已经派人去叫苾棠过来了,到现在还不见人影。
老太太也有些奇怪,孙女虽然和韩从瑾之间不是很热乎,可从没有避而不见,不过当着韩从瑾的面,还得把话说圆了,“阿棠可能身子又不爽利了,她在宫里的时候就生了一场病,回家来还有些虚弱。”
韩从瑾忙道:“既如此,就不要再劳烦白姑娘过来了。”话虽这么说,他心里还是很生气,未婚夫上门送节礼,正是光明正大见面的机会,未婚妻就应该Jing心妆扮好,欢欢喜喜地过来才是,哪有这样拿乔的?估计是平常见惯了皇子王爷,对自己这个侯府世子不放在眼里了吧。
苾棠确实是避而不见,她是打定了主意要退亲的,不想再和韩从瑾培养什么感情,如果不是万不得已或者在外面碰上了,她是不想再和他见面的。
丫鬟秋霜奇怪地看了看自家姑娘,她捧着本书,歪着软榻的大迎枕上,慢条斯理地翻看着,好像一点儿都不着急的样子。难道是没有听清楚自己刚才回的话?秋霜又重复了一遍,“姑娘,韩世子送了年节礼过来,老爷说让你去福安堂呢。”
苾棠“嗯”了一声,却不动身。
秋霜想了想,走到明间,低声问白露,“姑娘这是怎么了?”
白露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不过姑娘自有主意,咱们别管那么多,顺着姑娘的意思就行。”
苾棠翻着手里的书,听见院子有人在说“韩世子走了”,她突然又有些犹豫,既然韩从瑾厌恶自己,那他肯定也不想和她成亲,她是不是应该和韩从瑾说清楚,也许两人商量一下,这亲事能退得更顺利?
想到这里,苾棠放下书,翻身下了软榻。
白露、秋霜看自家姑娘急急忙忙地跑了出去,刚想跟上,苾棠头也不回地丢了一句,“不用跟着。”她和韩从瑾商量退亲的事,在没有成功之前,还是不要让别人知道的好。
此时的韩从瑾还没有离开白府,他正站在花园里和白芳桐说话。
“世子也去秋狩了吗?”白芳桐温温柔柔地说道:“姐姐说秋狩很是热闹呢,皇子们猎了好多豺豹之类,还说大皇子和三皇子猎到的最多。”
韩从瑾心头一阵厌烦,她倒是看得清楚,连人家的猎物都关心了,那个时候怎么不说身体虚弱了,此时却托病不肯出来。
她看了看韩从瑾的脸色,懊恼地说道:“不是不是,我记错了,姐姐是说也许大皇子和三皇子猎到的最多,她并没有留意猎物什么的。”
韩从瑾忍不住冷哼了一声,没有留意猎物,恐怕是在留意猎到猎物的人吧?
“世子你别误会,姐姐她、她也提到你了!”白芳桐紧张地揪着帕子,一副生恐韩从瑾误会的样子。
“哦,她提到我什么了?”韩从瑾眉毛一挑。
“她、她——”白芳桐不安地低下头,小声道:“我忘记了。”
根本就是没提起自己吧?韩从瑾的嘴角带起了一丝讥讽,未婚夫就在她身边,她却没有留意,只顾着看皇子们去了,他可是亲眼看见她期盼地瞅着林子的样子。
一阵轻盈的脚步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