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处供万人敬仰的。
而如今,他连自己是个什么东西,都已经分不清。
“黑泽,我的师父是个很厉害的道士,如果你相信我,我去求他,他一定有法子帮你的,只要你,不要再吃人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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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蒙蒙亮的时候,传来了那个老猎户凄惨的喊叫声,
“他姥姥的,谁把我的野猪偷走了,连根猪毛也不给我剩下。”
在城门外待了十多日,黑泽的性子开始愈加暴戾,林子里的飞禽走兽开始越来越难找,好像一瞬间都失踪了。
来往的猎户却越来越多,眼看着黑泽眼底的神色越来越按捺不住,九歌也开始焦躁不安,生怕某一个瞬间自己眼底下就要多出几条人命,可黑泽的痛苦看在眼底,她也无比的纠结。
将整个脑子里的道法心经翻了个遍,琢磨出了数个法子来,可黑泽却不甚配合。
他怎么会不知道,像他这样的,除了彻底消灭解脱,还能有什么样的好法子。
吃人的念头愈加浓烈,到了这一日,便彻底失去了控制。
眨眼间的时间,黑泽就不见了身影,九歌一慌之下,忙朝着那些猎户去往的方向找去,今早才有十多个猎户结伴上了山,黑泽肯定是去找他们了。
方上了山,从城门口出了一队皇族骑兵,打着出来打猎的由头,出了城就分散了开,去找人。
后头有两小队骑兵静立了一会,
“说了是来打猎的,多少得带着一些战利品回去吧。”
慕九遥掌控着缰绳,遥遥望着远处的山峰。
容夙面色不是很好,身下的马儿也有些不安,
“听闻近来猎户们的收成很不好,想来这山上也没什么好猎物了。”
“七皇子想要好猎物,那自然是要有的,走吧,去凑凑热闹也好。”
慕九遥率先扬起了马鞭,马儿一声长嘶,飞奔了出去。
容夙站在城门口,遥望着四顾,他很担心九歌。
道长说她这几日就会出现的,可直到此刻,也没能得到半点消息。
丫头,你究竟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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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歌连爬带滚的一路狂奔,终于在半山腰上看到了一身黑袍的黑泽,他的身下正压着一个生死不明的猎户。
四周还散落着许多的猎具斧子,显然,一堆人遇了怪物,留下这个不幸的人四处奔逃去了。
九歌一口气卡在心口,也顾不得吐出去,张牙舞爪的将这些日子囫囵吞枣学会的一些个道法尽数施展了出来,微弱的光落在了黑泽身上,引得他微微抬头,进食的时候被打扰,终究不是一件太愉悦的事情。
一双乌黑的眸子闪着Yin气阵阵,他露出了白森森的牙齿,如离弦之箭朝着九歌扑了过来。
九歌来不及闪躲,就那样被他扑到在地,眼看着那尖锐的牙齿毫不停留的朝着脖子而来,被他两只手摁住的肩膀如同被铁链死死的锁在了地上,丝毫动弹不得,冰冷寒气的黑眸近在眼前,带着来自地底深处最Yin暗的狂躁戾气。
九歌咬牙,闭上眼睛,大不了一死罢了,有什么好怕的,一道清心咒念到一半,忽然感知到有人靠近。
一道利箭破空而来,黑泽就地一滚,避开了剑锋,也松开了对九歌的掌控,与此同时,一声轻喝响彻耳际,
“哪里来的宵小,天子脚下竟敢如此行凶。”
九歌在那瞬间,几乎石化,四周一切皆虚化,唯有那道渐渐走近的端坐于马背上的修长身形无比清晰。
五年了,整整五年没见,一点也没变,哥哥,真的一点也没变。
一旁的黑泽身形极快,反手拔起那支半入泥土中的箭,朝着慕九遥直飞而去,不止那一只,黑泽幻化出了几十支箭同那支真箭一起射向了他,无论如何,他也是避不开的。
九歌却不一样,她能看清哪支箭是真的,念了一半的清心咒是用来驱散所有恶灵的,她用在自己身上,功力加倍,此刻,身形已经有点恍惚。
不过没关系,丝毫不影响她此刻原地而起,朝着哥哥飞去,挡住那支直中他心口的箭。
“不要!”
有怒喊声远远传来,九歌听着有些像墨玉的声音,可她已经没有力气抬头去望了,利箭刺进了身体,这全靠一抹Jing血与一道符咒造成的身躯在那瞬间破碎,泯灭在空气里,她只来得及看清哥哥眼底,那几乎汹涌破碎的惊,惧,恐,还有久别的人一朝重见的茫然。
随着容夙来的还是十来个训练有素的Jing兵,呈包围式将黑泽围在了中间,手中长剑长戬起落,四周的树木便倒下无数,他们不是那些山贼,只懂得武力制胜,他们配合无间,下手Jing准,再加上容夙出手如电,黑泽一时间竟然惊慌了起来,朝着林间深处奔逃而去。
骑兵们舍下了马儿,飞身追了上去,原